最近非常热门的一本书《侯爷,小姐喊你去吃药》,它的作者是池小诗,主角是皇甫灏龙三李新月侯爷。主要讲述了:“还有一个方法的,活人不行,那就把他当死人来医!”军医:“!!”失心疯了吧。军医:“不可能哪,小兄弟也是医者,知道侯爷的情况,除非大罗神仙……”李新月道:“侯爷没有内伤,失血是致命因素,只要找到合适的…
《侯爷,小姐喊你去吃药》精彩章节试读
第26章
“还有一个方法的,活人不行,那就把他当死人来医!”
军医:“!!”
失心疯了吧。
军医:“不可能哪,小兄弟也是医者,知道侯爷的情况,除非大罗神仙……”
李新月道:“侯爷没有内伤,失血是致命因素,只要找到合适的人输血给他,或许可行。”
在场的人无不惊骇,军医甚至立刻否定:“可是侯爷没有兄弟子嗣,唯一的手足就是贵妃娘娘,难道要让贵妃,可是贵妃远在京城,而且你说的输血,在下闻所未闻。”
“不需要手足的。”
既然她还有方法,虽然闻所未闻,可是当下情况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事不宜迟,李新月马上从军里找来十几个年轻健壮的人,在武安候的病房里一字排开,每人前面各放着一晚清水。
人人都面面相觑,不知要如果救武安候,就等着军医下令。结果是李新月要他们割臂取血,要他们每人将血滴到碗中,然后再刺颇皇甫灏的手指取血。
军医惊叫:“小兄弟,侯爷已经快没血了,你这是在干嘛!?”
“配型。”
将血一一滴入碗中,从中找出可以与皇甫灏血液相融的血,筛除了大半,可是未免失误,找出万用血型才是她的目的,她只能交待军医打下手,“时间紧迫,我来不及跟你细说,请你按照我的方法,将这几个人的血一一滴到这另外的碗中,能完全与任何人相融的,就能跟侯爷的血相融,明白么?”
军医被惊的说不出话来,搞不懂其中的原委,可是试验很简单,很快就能筛选出几人。
只见李新月从随身携带的药箱里把所有东西的摆了开来,拿出一个奇怪的物件,前面有个很小的针头,后面连着形状奇怪的羊肠。
“我只在动物身上试验过,东西简陋些,应该可行的。”
“……”动物?
这不是把侯爷当死人医,是当动物医吧?
李新月:“确保针管在血管中,慢慢拉这里将血抽出,然后插进侯爷的手背血管,慢慢推进,一滴血量的时间在心里默数一下,不能太快。”
“手绝对不能抖!”
每抽一次血,又推进皇甫灏的血管,是一项长久的体力活,李新月试过两次就累得手抬不起来,只能教会其他人轮流做。
军医们一边输血,李新月就一边给皇甫灏腐烂的伤口清创。
遇到发脓腐烂的,要先将烂肉则先冲洗消毒,再切除缝合,几个军医看她手起刀落,娴熟如同杀鸡,莫不目瞪口呆。
剪剪切切,缝缝补补,一双手一身的衣服都血肉模糊,然后武安候身上流的血感觉都比输进去的还多。
抢救是分秒必争。直到天黑了,也要让人在房里点满灯,如同白昼。
李新月:“输血一刻都不能停,还要两天,辛苦几位了。”她疲累的向军医说道,一边在小碗里捣着药丸子,从没如此庆幸她发明用来赚钱的药丸子用来救他的命。
“小兄弟客气,这是我等职责。”
被军医断言活不过这几天的皇甫灏又吊了几天的命,脸上稍微有了点血气,可是高烧不停。
李新月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照顾,半刻都不曾离开过,没有盐水,她就把糖和盐兑水,一点一点不间断喂他喝。
“李姑娘,侯爷现在高烧不退,可还有什么法子?”
“我的退烧药有金线莲的成分,可能药力还是不够,新鲜的金线莲退热效果更好,可是也少人见过,我进山去找!你们在这里照顾侯爷。”
李新月挎着小布包走出帐篷,龙三一直守在账外。
“八妹,二少……怎么样了?”
李新月见到他,先是呆了呆,然后眼泪就绷不住了,太呜咽着在台阶蹲了下来,哭道:“我不知道……我没有把握,这里没有抗生素,没有手术台,没有消毒水,没有血浆,什么都没有,我救不了他,即使他退烧了,这样输血风险很大,还可能有并发症,我救不了他……”
她的话,龙三一句都没有听懂:“别灰心,侯爷还等着见你呢,你不是要去采药吗?我陪你去。”
龙三陪着李新月去最近的山上,鞋子磨破了,衣衫发髻被树枝挂乱了,脸颊也被利芒割破了几道口子,只想着救人要紧。半天才终于找到一棵红线莲,只是一株小小的矮矮的植物,极难找。
龙三吩咐人把它画下来,再加派人手四处去找,李新月才有一口喘息的空挡。
“你休息一下,很快就会有人来找,军队人多,总比你一个人快。”龙三心疼她三晚没睡,两眼青黑肿胀,憔悴得不堪忍堵。
李新月脱力地跌坐在地,才觉得脚下很痛,她穿的是绣花鞋,不耐磨,鞋头都破了,露出的脚趾头破皮流血,还沾了泥巴青草,传来阵阵刺痛。
高烧三天后,皇甫灏转为低烧,过了最危险的时期,可是人还是没醒过来,偶尔有点意识,都只是痛苦的呓语。
在李新月不眠不休抢救后,武安侯终于退了烧,伤口开始愈合,脸色也开始红润起来,人也迷迷糊糊清醒过几次,算是活过来了。
李新月已经是累到不行,连日奔波,连日抢救,吃没好吃,睡没好睡,本来是一朵青葱小白花,活生生折腾成干腌老白菜。
她瘫在地上,头靠着边,闭上熊猫眼:“哎呀我的妈啊,救命……”
龙临春心疼,可他两只手都吊着绷带,要动也动不了,只能借个背给她靠一下。龙三进来便是见到这两兄妹可怜兮兮的挨在一起,都是一副快死的模样。
龙临春:“三哥,麻烦把小八带去休息。”
李新月身心俱疲,不忘交代军医该怎么怎么照料病人,“如果突发……记得叫醒我……这次……这次……”
越说越小声,龙三听不真切,便把耳朵凑近,李新月突然拔高声音,“诊金!我要收十倍!”
“……”
几人哭笑不得,龙临春翻了个白眼:“知道知道,快滚去休息!”
皇甫灏重伤之后,因为伤势太重,众人不敢把他挪回金陵城,所以现在驻扎在郊外,一个临时的军营。
李新月大睡三天三夜后才恢复精神,裹着厚厚的冬衣走出帐篷。
军营五步一营,十步一哨,戒备甚严治安甚严,时不时就见到整齐划一的士兵骑着白鞍骝马,没走几步,见到李新月这个生面孔,都要询问一番,若不是她有龙临春给的令牌,说不定都被抓起来了。
大营安寨的地方位于山坡之下,本来是一片葱郁的草地已经踩得露出了黄土,人马已走过,风吹尘扬,合着不远处传来的“嘿喝、嘿喝”的练兵声,颇有边城沙场萧萧的凝重气氛。
真没意思。
“好冷。”
“神医!神医!”一个小兵气喘吁吁的跑到李新月这里,“我可终于找到你了。”
李新月:“怎么了?”
自从救回皇甫灏,李神医之名不胫而走,李新月疲累之余,倍感欣慰。
小兵好像好开心:“侯爷醒了!”
“好,我去看看。”
主帅大帐外面围满了大大小小的将军,探头探脑的极想知道武安侯的近况,可是碍于不能影响病人休息,所以不能人多打扰。
李新月撩开帐篷帘子,走了进去,发现暖呼呼的大帐里挤满了人,军医已经给他换好了药,他人精神竟然还不错,背后垫着软枕,斜斜靠着,听着将士们汇报军情。
一醒来就想作死!
从遇险到现在一斤超过半个月,军中有许多悬而未定的事情需要他做主,可再重要,李新月也不允许病人这样折腾自己,清了清喉咙,道:“各位军爷!侯爷才刚清醒,精神不济,正是需要静心休养的时候,能不打扰尽量不打扰,能不说话尽量不要说话。”
“这……”一名将军为难的打住了嘴,“……大夫说的是,侯爷,其实也不是紧急的事,属下还是迟点再汇报,侯爷养病要紧。劳烦大夫看看侯爷的伤,。”
“幸好啊幸好啊!侯爷应该还不知道吧?就是这位李神医将侯爷从阎罗手上抢回来,那真是华佗再世,生死人!肉白骨!”
李新月一直作男人打扮,冬天又裹得掩饰,女性身材看不出,没人发现她女儿身,外人只当她是龙临春的朋友。
皇甫灏皱了皱眉,似乎有点不悦听军情的时候被人打扰,睁眼看了她一眼,竟然道:“神医?军中怎么会有女大夫?”
李新月:“!!”
不仅是李新月惊讶的瞪大了眼,连身边的龙三、龙五都吃了一口大鲸!即使这两年李新月长大了,可是脸还是那张胚子,不致于认不出来啊。
“侯爷……那是——”
“哈哈,侯爷,”刚才那将军哈哈一笑,是个大嗓门的,解释道:“回侯爷,李神医不是姑娘!他年纪小,声音还没变,还是个小伙子呢。我第一次见她,也还以为是哪家女娃娃呢!”
“……”
李新月走上前,正要伸手把脉,许是靠得太近,衣领狐毛刮到皇甫灏的手臂,他倏地把手移开:“有劳大夫,军医已瞧过。”
李新月:见鬼了,你一个大男人还矜持吗?不知道本大夫多少回把你从头到脚看遍了。还有,这装作不认识她是怎么回事?
过桥抽板吗?
“只是把脉,配合一点。”
皇甫灏沉思了一会,便没有异议了,李新月诊脉的时候,他还眯眼看了一下,然后淡淡道:“老赵,三天后大军拔营,回金陵。”
“是,属下遵命。”
赵将军还把其他人也轰出去“走啦走啦, 别打扰侯爷休息,都看什么看,没听到侯爷说三天后拔营吗?赶紧准备准备。”
李新月把着脉,一边寻思着皇甫灏恢复得不错,接下来要用什么药,一抬眼,恰恰撞上了皇甫灏沉眉审视她的目光。
“……”
良久,两人都没有移开视线。
李新月眨了眨眼,皇甫灏此刻包得像个木乃伊,但一双眼睛仍然锐利,锐利的盯着她。
场面一度尴尬,是旁人以为的尴尬,龙三龙五都觉得忒不好意思的:这旁若无人的深情对视是什么情况?
李新月却道:“……侯爷,你是不是……看不见?”
“……”
武安侯瞎了。
后脑受过撞击和刀伤,影响了视力,没有全瞎,模模糊糊能看出东西和人的轮廓,分辨出白天黑夜,但其实跟瞎了也没什么区别。
“应该是脑子里有淤血,压迫视网膜神经,所以看不见了。热灸活血散淤,好好吃药,应该可以改善。”李新月检查了一番,这样总结道。
“只是改善?”
龙临春听闻消息,火急火燎的吊着两条断臂跑来,听闻这个消息,又一个晴天霹雳。
李新月:“我不敢打包票。但他眼睛没有受伤,还能看见东西,能恢复到什么程度我不敢保证。他捡回一条命,还没有断手断脚,已经是奇迹了。瞎了总比死了的好。”
一般人听到自己瞎了,还不知能不能好的那种,多多少少会有些情绪,可皇甫灏像没事似的,沉着道:“此事,不可声张。”
他重伤时军心不定,外敌虎视眈眈,得知他死里逃生,就像给千万将士吃了一颗定心丸,此刻如果又传出此信息,肯定又再动摇军心了。
没办法,他们几个只能配合着演戏。
为了避免被其他军医瞧出端倪,李新月照顾病人便不能假手于人他人,只能亲力亲为,又把她给折腾成老白菜。比如此刻:“侯爷,请抬手,我要给你解绷带了。”
皇甫灏腹部和胸前都有伤,每日要换药包扎,龙三、龙五要一左一右的扶着她,这解绷带和上药的事就要交给李新月了。
他人高马大,李新月几乎要整个人都贴上去,才能够得着后背,每每此时,皇甫灏就下意思的避开。
他估计还在想着男女授受不亲的封建教条,虽然大家都说此人是男,但听着声音他就无法把人当做男子。
李新月按住他肩:“别动!我手短,够不着。”
明明是大冬天,缠个绷带还汗流浃背的,李新月擦了擦额上的汗。
全身上药就是一项大工程,账里为了给病人保暖,烧了两大火盆,热得李新月像条狗,差点想吐舌散热。
“来,喝药。”上了外伤药,李新月体谅他现在看不见,手上有伤,像哄小孩一样,亲自给他喂药:“张嘴。”
不过她实在没有哄小孩天份,都不知道要探温,太烫了些,皇甫灏却不喊疼,喝了几勺,终于忍不住:“有劳了,让龙五来吧。”
龙五接过碗,烫得他白了李新月一眼,让她好好学着。然后果然伺候得当,不仅探温吹凉,一勺一勺喂得还一滴不漏。
小说《侯爷,小姐喊你去吃药》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