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比较火的一本小说《报告王爷,王妃又喊您去试毒了》,作者是桃花夭夭,男女主人公是苏钰墨清胤。简介:在众人惊愕的表情中,容景邱看向苏钰。“还请苏姑娘帮忙检验一下钱晓义的尸体。”苏钰原本看戏的脸上秀眉微蹙。这些人不是早有准备吗?这拉她出来验尸是什么意思?再说了,衙门又不是没有仵作,这容景邱干嘛总是喜欢…
《报告王爷,王妃又喊您去试毒了》第10章 钱晓义之死
在众人惊愕的表情中,容景邱看向苏钰。
“还请苏姑娘帮忙检验一下钱晓义的尸体。”
苏钰原本看戏的脸上秀眉微蹙。
这些人不是早有准备吗?这拉她出来验尸是什么意思?
再说了,衙门又不是没有仵作,这容景邱干嘛总是喜欢使唤自己。
见苏钰不说话,容景邱走到苏钰身旁,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道:“苏姑娘,王仵作病了,看在都是为王爷办事的面子上,你再帮我一次。”
苏钰后退半步远离容景邱,将不高兴写在脸上。
她本来就拿了容景邱的钱,却没办事,断然是没有拒绝的理由。
试探性地问道:“抵账?”
容景邱连忙摆摆手,一脸谄媚:“自己人,谈钱多不厚道。”
“你向飞云胡说八道的时候可有当我是自己人过?”
苏钰才不和他谈感情,男人的感情最是靠不住,然后再次伸出一根手指。
不会吧?又来?这女人果然是绝对不会放过任何反击的机会。
容景邱的笑容僵硬在脸上。
太势利了!
“看你是熟客,这次给你打个折,一百两银子。”
苏钰不急不慢地说完,
容景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人家为了生活入贱籍做仵作,她倒好,可以用仵作发家致富了。
不过一颗心算是安在肚子里了,虽然要价依然高,但是银子跟黄金比起来,确实便宜了不少。
顾清胤并不清楚两人之间的谈话内容,但是看着两人低头轻语,顾清胤眉头微皱,轻咳两声。
“公堂之上,注意影响。”
容景邱向苏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那就有劳苏姑娘替钱晓义说话了。”
苏钰缓缓地走下台,戴上手套,掀开盖在钱晓义身上的白布。
仔细地将钱晓义周身的衣物检查了一遍,又将他的衣服褪去,将钱晓义的每一寸肌肤都认真地检查了一遍。
容景邱虽然知道苏钰检查尸体的方法,但是还是很震惊,毕竟这次检查的尸体可是男子。
顾清胤第一次见有女子如此毫不避讳,看着苏钰的手指抚过钱晓义的肌肤,只感觉脖子微微发烫。
他不着痕迹地拉了拉衣领,努力维持着面上的平静。
王翠莲看着儿子那洁白无瑕的身子展现在众人面前,气得双手发抖。
想阻止苏钰,可又担心容景邱审案前立下的规矩,不敢吱声,只得努力地别过头去闭上眼睛。
苏钰很快便检查完毕,她重新为钱晓义盖上了白布,开始汇报验尸结果。
“死者男,身长约六尺,脖子上有两道细长的伤痕,第一道勒痕靠上,应该就是死者被吊起留下的勒痕,不过压痕不明显,且勒沟处并无出血点,耳后也无摩擦伤痕。并不太符合上吊自杀的特征。”
“第二道勒痕在第一道勒痕下方,虽然位置较近,但是并未重贴,勒痕上下缘有明显的出血点,勒痕中间最深,痕迹向两边慢慢变浅,不过总体来说左边的勒痕要比右边浅,可以肯定是被人从后面勒住脖子造成的伤痕,而且行凶者很有可能左手曾经受过伤。”
“并且死者舌头呈紫黑色,舌头上还有伤,这也符合被外力强行勒死的特点。由此可以判断死者是先被人勒死,然后再伪装成上吊自杀的。”
“此外死者衣服上溅有茶渍,从茶渍的残留的气味可以判断,茶渍里面含有迷药成分。不过观察死者喉咙,应该是并未饮用过此茶水。并且死者的指甲处有残留的皮脂屑,很有可能是死者在挣扎过程中搔抓凶手时留下的。”
说完,苏钰便收好手套默默地站在了一旁,并未回到顾清胤身后,毕竟刚刚碰过尸体,还未来得及消毒,避免交叉感染,她不适宜离顾清胤太近。
听到苏钰说钱晓义是被他杀,而非自杀,王翠莲整个人异常激动。
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奔溃大哭着就要扑倒钱晓义的尸体身上,嘴里不停喊着:“义儿,你死得好冤啊。”
最后被一旁的黑甲兵拉着,强行按在了地上。
容景邱看着王翠莲惋惜地说道:“既然钱晓义不是自杀,他为何要留下这样一封书信呢?只是如今那封书信已经被毁,不然也许还能从书信中查出凶手的蛛丝马迹。”
王翠莲曾亲耳听到钱晓义说过杀人之事,再加上那封信,便让她认定了钱晓义杀人的事实。
她素来十分疼爱钱晓义,既然钱晓义已死,她断然不会让儿子再背负上一条杀人的罪名,而被人指点,所以她才想出了顶罪的办法。
此时听了容景邱的话,不由也开始怀疑事情的原委。
看着王翠莲似乎恢复了理智,容景邱再次问道:“王翠莲,既然你儿子是枉死,那么书信可能另有隐情,要想模仿字迹也并非难事,这很有可能是凶手故意栽赃嫁祸,如果你此时再不说实话,那就真的帮不到你儿子了。”
王翠莲沉默了片刻,盯着钱晓义的尸体看了良久,最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将她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原来昨天,王翠莲听下人说钱晓义又去春满楼找月蝶了,很是气愤。
她本想去找月蝶理论一番,给点银子让月蝶死心。
大概午初三刻,王翠莲才赶到春满楼。
可谁知,她刚到月蝶门外,就听到里面传来钱晓义和他的侍从丁贯的声音,钱晓义让丁贯帮他伪装尸体并非中毒,而是被砸死的假象,接着两人从窗户处偷偷出去了。
王翠莲在门外听得心惊胆颤,待钱晓义和丁贯二人走后,她推开门,发现月蝶果然躺在了血泊之中。
她赶紧掩上门,向外跑去,慌慌张张中便撞上了从雪凝房间出来的丫鬟春桃。
王翠莲回到家,本来是想去找钱晓义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是当时钱晓义并不在房间。
她在钱晓义的房间里面却找到了一瓶毒药,为了销毁证据,不让人查到钱晓义。她将毒药藏在了自己身上。
而当他再去钱晓义房间时,却发现钱晓义已经自缢身亡。
容景邱很快就捕捉到了关键点。
“来人,去将钱晓义的侍从丁贯以及雪凝的丫鬟春桃一并带来。”
一直没说话的顾清胤则突然对一旁的林霄耳语了几句,林霄便出了衙门。
随后容景邱指着那老鸨说道:“你为何要隐瞒钱晓义到过春满楼之事?你必须从实招来,不然本官有理由怀疑你故意包庇凶手。”
老鸨吓得跪在地上直磕头。
“大人,小人只是收了钱公子一百两银子,才答应帮他保守他来过春满楼的秘密,小人并不知道他有没有杀月蝶,绝非有心隐瞒,还请大人明察。”
“那钱晓义,何时到达春满楼?又何时离开?可有人能为你作证?”
“这~,大人,巳初三刻小人从后门偷偷将钱公子带进了春满楼,呆了大约半个时辰就走了,小人~小人并无人证。”
老鸨面如土色,欲哭无泪,为了贪那一百两银子,这次算是亏大了。
容景邱闻言,大喝一声:“还不说实话!据仵作推断月蝶死亡时间大概是在正午时刻,可按你说的钱晓义在午初时早已离开,那王翠莲午初三刻又怎会看到钱晓义和丁贯杀人?”
那老鸨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大人,小人只是贪财,刚才所言句句属实,小人是亲自送钱公子离开了才回的春满楼。”
这就奇怪了,老鸨信誓旦旦地说看到钱晓义离开了,那么王翠莲又是如何看到钱晓义杀人的呢?
两人中必然有一人说了假话,如果两人都说了真话,那么钱晓义又是如何拥有分身术的呢?
突然,一个念头在容景邱的脑海中冒出。
他眼神锐利地盯着王翠莲问道:“你当时并未开门,如何确定屋内的人就是钱晓义和丁贯?”
王翠莲吓得一个哆嗦。
“屋内人的声音和义儿以及丁贯一模一样,并且我从门缝里看到了他们的背影,衣着也和义儿当天穿的一模一样。”
这话更加佐证了容景邱内心的猜测,王翠莲只看到了背影,却并未见到那二人的相貌。
这时丁贯和春桃都被黑甲兵带到了堂上。
春桃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场面,早就吓得脸色苍白,跪在了地上。
丁贯身高约六尺,皮肤黝黑,身形消瘦,硬朗的五官上一双吊三角眼让人感觉不是很舒服。
毕竟是大户人家的侍从,倒是镇定不少,他双膝跪地,从容地给容景邱行礼。
“草民丁贯,拜见大人。”
尽管丁贯两只手被被衣服遮住了大半,但是容景邱明还是锐地注意到了丁贯左手食指是断指。
与此同时,林霄也已返回将一份资料交到容景邱的手上。
容景邱将一份清单拿给苏钰确认,见苏钰点头之后,他猛的一拍惊堂木,大喝一声。
“大胆丁贯,还不从实招来,你为何要杀害钱晓义?”
丁贯一脸惊恐,扑在地上直喊冤。
“大人,草民冤枉,草民并未杀害钱少爷。”
容景邱将一份账单丢到丁贯面前。
“这便是药铺记载你购买迷药的记录,该迷药与钱晓义衣服上茶渍里所含迷药为同一成分,你作何解释?”
丁贯坐直身体,据理力争:“大人,仅凭迷药就判断草民杀害了钱少爷,草民不服,毕竟钱少爷并未中迷药。”
容景邱不急不缓地说道:“本官自然还有其他的证据,你看看是自己招,还是我让人帮你招。”
丁贯看了看两旁气势逼人的黑甲兵,大声说道:“大人,您难道还想屈打成招?草民虽然没权没钱,但是有骨气,绝不向强权屈服。”
看着丁贯那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容景邱笑道:“本官不屑用那些手段。”
他看向苏钰:“苏姑娘,又要麻烦你去帮忙检查一下丁贯的双手了。”
苏钰缓步走到丁贯面前,丁贯死死地将双手藏于身后。
不过,公堂之上由不得他,黑甲兵很快便制服了他,掀起丁贯的衣袖,露出双手。
苏钰很快便检查完毕。
“大人,丁贯左手食指断指多年,整个左手手腕部力量也明显低于常人,应该曾经受过伤,手臂上有新鲜的抓痕,应为昨日所伤,并且丁贯的双手手掌中均有一条细长的勒痕,粗细与钱晓义脖子上的勒痕一致,应该是为同一种绳索造成的。”
容景邱闻言,轻笑道:“丁贯,你身上的这些证据都与刚刚钱晓义身上凶手的特征完全吻合,你还有何话可说?”
丁贯眼神轻轻扫过众人,自知瞒不住了,苦笑道:“大人,钱晓义杀害了月蝶,却想让我顶罪,我杀他只是为了自保而已。”
容景邱冷笑道:“你说你只是为了自保,可是你的迷药却提前一天就买好了,这又作何解释?还是说你一早就做好了杀害月蝶栽赃嫁祸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