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厌世校草互穿了》第10章 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感觉掌心下的睫毛不再乱颤,宋阿朝将手小心挪开,发现他舒展的眉毛,又慢慢皱起来。
“到底是有什么事,天天这么愁啊?”她嘀咕。
她起身,将半掩的门拉上。
江肆醒来的时候,房间只开了一盏小台灯,整个房间静悄悄的,听不见一点人气。
他手无意识攥紧被子,面无表情掀开被子起身打开房间门,客厅黑漆漆的。
他立于客厅中间,看着那道紧闭的大门,一时有些无措,潋滟的桃花眼夜里泛着水光,眼神逐渐变得晦暗。
怎么会呢,她说醒来她还在的!
骗子!
他浑身发麻,站直的脊背慢慢弯曲,形成一个佝偻状,光着脚站在冰冷的房子里。
他感觉自己被捆住了,四肢被人丢进大海,呼吸开始变得困难,可怕的是,他未曾想过挣扎,就这么静静地,静静地等待被淹没。
眼前骤然被一片赤光刺到了眼,他下意识紧闭双眼,接着慢慢打开,打开一条缝,看到满室的暖光。
“你站在这里干嘛呢,怎么不开灯?”
江肆整个人僵住了,攀上心脏的冷意悄然退缩,眼神涣散,聚焦了好久,才落到她身上,他想走过去,但发现自己无法动弹。
宋阿朝看他情绪不太对,放下手下的东西从鞋柜里拿了双拖鞋给他,“怎么鞋都不穿?”
江肆还是不动,低头看她,宋阿朝莫名其妙,蹲下身拍了一下他的脚踝,示意人脚伸进去,“你站了多久啊,怎么这么凉?”
江肆没回答,脚伸进他面前的棉拖。
这样离宋阿朝又近了一步,他缓缓蹲下身,与宋阿朝面对面,抱着膝盖就这么直勾勾地望着她。
宋阿朝莫名其妙,这人突然就蹲下来,“干嘛呀你,家里那么多凳子不够你……”
话没说完,江肆突然伸手将她抱住,宋阿朝身子不得已往前倾,伸手拽着人腰侧。
“你不是说醒来就可以看到你?”
因为吃百家饭的原因,江肆从小就没有安全感,生病的时候尤其黏人,宋阿朝叹了一口气,手在他背后来回磨蹭,“我去超市买东西了,你家什么都没有,醒了得吃东西啊。”
江肆闻言更委屈,“我不吃,你说话不算数。”
宋阿朝反应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她答应不走这件事,心虚道:“我本想着等你睡着的时候给你煮点东西,那我也没想到你这么快就醒了。”
江肆不说话,就这么抱着她,头埋在他的肩窝蹭,跟小狗一样,给宋阿朝逗笑了。
她不觉得这样的距离有什么问题,因为小时候生病的时候,他们都是这样互相陪伴在对方身边。
但这样蹲着被人抱住实在难受,宋阿朝挣脱不开,拍了拍人的胳膊,“放手啊,你不饿嘛。”
江肆不应,宋阿朝无奈,“我腿麻了。”
他这才不情不愿放开,宋阿朝松了一口气,将人赶去穿外套,她自己则提着一堆东西去厨房收拾。
她看着桌子上一堆东西,陷入了沉思。
她不会做饭。
农村丰收期家里人都去田里干活,是还没有灶台高的江肆踩在小板凳上面做饭给她吃。
她想了想,虽然没做过,但是应该也不至于太难。
于是江肆洗完澡出来,就看到宋阿朝在厨房手忙脚乱的。
他倚在门边轻笑,心里的那份惶恐和无力感正在消散。
宋阿朝正在削土豆,心里想着事,圆滚滚的土豆怎么也拿不稳,刚拿上就从她手上蹦出去,溅了一池子的手,吓得她连连后退,后背却抵上一抹温热。
“你怎么来了。”宋阿朝往后仰头看他,额头落下一滴清凉,“怎么不吹头发,等下感冒了。”
江肆伸手拿过她手上的小刀,“我来吧。”
“别别别!”宋阿朝手是脏的,只能拿胯去拐他,将人挤出去,“你还是好好去吹头发吧,别改天病好了又发疯说我没照顾好你。”
生病的江肆跟平常的江肆在宋阿朝面前是两个状态,生病的江肆乖软可欺,秋后算账,平常在的江肆,狡诈腹黑。
宋阿朝眼睛一瞪,江肆很听话,乖乖去吹了头发,等他出来的时候,宋阿朝已经解决了削土豆正在切丝。
江肆走过去,悄无声息跟在她身后,宋阿朝回头看了他一眼,柔顺的头发软软地梳在前面,更添了一分乖巧,顺手就把旁边泡的冲剂递给他。
不忘在心里感慨,这张脸是真的长得好啊。
大家都说江肆五官精致,脸部线条硬朗,为人清冷但礼貌与人为善,妥妥的元气日系校草,但实际上江肆眼睛圆圆的,是清纯那一挂,尤其眼角一撇,委委屈屈地看着你的时候,更显无辜,偶尔还会觉得勾人。
宋阿朝觉得他就是平常人设立得太好,没怎么露出过这一面,要不然怎么也不会是元气校草这个头衔。
江肆喝了药,自己跑到旁边洗了杯子,又悄无声息退到她身后。
于是宋阿朝发现,她拿碗,江肆跟着,她端菜,江肆跟着,她弯腰剥蒜,江肆也跟在她身后弯着腰,始终保持着那一点距离。
宋阿朝忍无可忍,转身怒怼,“你到底要干嘛?”
江肆理直气壮,朝她伸出手,“抱一下。”
有病吧你!
但宋阿朝还是往前敷衍一靠,举着手没碰他将自己送进他怀里。
半晌,“抱够了没,菜要糊了。”
江肆不情不愿放开她,还是跟在她身后,宋阿朝无力吐槽,“实在不行,找个女朋友吧你。”
她本是无心,只是吐槽一下,不知道这句话怎么触动到了江肆,他双手一撑,将人困在灶台之间。
宋阿朝一看架势不对,先关火,转身正对他,有些心虚,“不是,不是那意思,我就是说……”
江肆不听,看她红了的耳根,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啵”的一声,听得宋阿朝耳骨发麻。
忙伸手挡着嘴,“你亲我干嘛?”
“还乱不乱说话了。”
“我没……”
江肆又是一下,亲在她的手背,宋阿朝惊得手也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不说了不说了。”
跟之前的亲吻不同,之前都是迫于形势,还能解释,现在无缘无故,脑子清醒,还亲什么呀。
江肆还把她困在灶台中间,宋阿朝后知后觉,仰头小心问他,“你是不是,喜欢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