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走嫡女!她百万亩良田穿来了》第2章 这石子这么可爱,盘它
阮老太太这眼光,简直不要太好。
月先先来到庆都城的第二天,她儿子就升了官,她嫡亲孙女还被允许参加那一年的宫廷花朝宴。
镇南王府的琉璃郡主为了得到意中人,偏听偏信旁人的话,四处寻找即将及笄且没有兄弟姐妹的年轻女子,以她的心供养情花蛊。
而月先先出现得巧了,算上两家的前仇旧恨,不挖她的心天理难容。
刚到庆都城就被迫开胸取走了心的月先先,被丢在废弃的破柴房里自生自灭。可没想到半个月后的花朝宴前夕,她竟又开始活蹦乱跳了起来。
阮家人在听月先先说自己天生有两颗心后都傻掉了。
凭什么别人只有一颗你有俩?
啊?凭什么?
既然人没死,那就继续给阮家的飞升之路添砖加瓦吧。
第二天,阮琳琅自作主张地带着月先先去参加花朝宴,以供长公主等人取乐。
可就在这一天,庆都城出了大事。
位高权重且郎艳独绝的枢密副使,竟像个二流子似的追着一名村姑跑,嘴里还大喊着定要嫁给她做相公!
有了枢密副使的帮扶,阮家算是彻底进入了庆都城权贵圈儿。阮大人的官阶一升再升,仕途璀璨。珍奇异宝更是争先恐后地被送进阮府的后院。
“额……”回忆到这儿的月先先抽了抽嘴角。
原主得了枢密副使的爱,就得承受来自琉璃郡主的恨。而太子爷恰好是琉璃郡主的舅舅……
原主想不通阮大人为什么不让她出家门溜达,月先先以旁观者的角度想通了。原主把琉璃郡主得罪狠了,怕是出门就得挨刀。
阮琳琅跟她的母亲明知这一点,却还是把她带到这么偏远的地方来。那就是今天刀定了。
蹲在地上的阮琳琅把月先先的袜子给扒了,将荷包里的石子,不管红的绿的黄的全放了进去。甚至没注意到其中有颗特别圆润的,是白天来雷集山的路上,一位素不相识的老人家送给她的。
说是感谢她以往的布施之举。
阮琳琅装完石子正要往那脚丫子上穿时反应过来,她干嘛要替月先先穿袜子?
“自己穿!”
月先先本想拒绝,可又不想让对方发现端倪。要想将阮家一锅端了,她只能耐心等机会。
“这是信,太子爷在山神庙里等你。”阮琳琅见对方穿好鞋袜,将一封信塞进月先先怀里掉头就跑。
“我不认路……”
“山神庙就在后山,柳儿在前面等你!快去吧!”阮琳琅风似的跑了。
快去死吧你!阮琳琅一边跑路一边暗骂道。
等月先先死后,长公主就会进宫请旨,请圣上为阮琳琅赐婚。月先先能带给阮家的好处是一时的,而阮琳琅嫁给皇家,这好处就是永久的。
月先先走了几步,就靠在路边的树上将刚穿好的袜子脱了下来。
“啧。”看着磨破的脚底月先先皱着眉。这实在是太疼了,她忍不了……月先先将它们倒进空瘪的荷包里,权当听个响儿。
月先先往后山的路走了一大半,也没遇到所谓的柳儿。这丫头不会埋伏在树丛里偷袭她吧?
想完,月先先也钻进了树丛里,“看谁偷袭谁。”
柳儿还真就在树丛里,可她没想偷袭谁。
柳儿在被阮琳琅派过来给这帮人引路时就已经知道了自己会有的下场。可心有不甘又如何,她原本是罪臣之女,双亲病逝以后她想剃发出家,却被阮夫人强买过来做婢女。
当月先先从树丛里悄无声息地钻出来时,印入眼帘的却是这般场景,当场就找了块石头往那后脑勺上拍去。
“不许喊。”月先先瞪了眼还在发愣的柳儿,“我把你敲晕,或者你自己跑路,二选一。”
“里面有七个人,每个人身上都有药——”柳儿推开身上的人极快地答道。
“这人是谁?”月先先踢了踢那雪白的猪。
“这是镇南王世子,琉璃郡主是他妹妹。”柳儿偷偷抹了把眼泪小声道,“他们还准备了猪笼,不管里面的人有没有得逞,你都会被浸猪笼。”
“嘶!”月先先满脸的问号,“为什么?”
“你的家人没给你点守宫砂,你忘了。”柳儿穿好衣服道。
“!”月先先猛地撩开自己的袖子——怪不得这么白!
“你的还在吧?”
“嗯……”柳儿点了点头。确实还在啊,万幸还在。
“那你快跑吧,”月先先说道,“看在你曾经偷偷给我喂药的份儿上,你的卖身契我会找时间给毁掉。”
“你知道是我?”柳儿诧异道。就因为柳儿偷偷帮月先先,所以才会被阮琳琅踢出心腹团队。可是要她昧着良心害人,她做不到。
“原本不知道。”月先先摸了摸鼻尖。
这人的气息,原主脑袋里有点点印象,但不明白是为什么有印象。想来也是,原主被挖了心,如果没有药,她怎么可能恢复得那么快?
“还不走?”
“我不走,我没有去处。”柳儿摇了摇头,眼泪又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要走也是你走。”
“之前让你给我药的人,你认识吗?”月先先真要走,又忍不住转身问道。那人能想办法给她治病,想必跟自己有牵扯。反正欠一次人情是欠,欠两次也是欠。
“我不认识,他们每次来都蒙着脸,给你把完脉留下药后就走了。”柳儿愣了一下。
“嗯。”月先先想了想,“那追着喊着要嫁我的人,你认识吗?”
“噗。”柳儿知道自己不应该,但还是想笑,“认识。”
“你去找他。”月先先咬了咬牙道,“我给你写封信,你去他那儿避避,等我搞定了这边就去找你,你跟我一起跑?”
“咱俩私奔?”柳儿秒问道,这丫头今天有点不对劲。
“呸!”月先先极快地否认道,“是行走天涯!”
“诶,不对啊,你会写字?”柳儿这才发现最不对劲的地方在哪儿。
“别吵。”月先先已经用锋利的石头割下了那肥猪的头发,小小心心地攒成毛笔的样子,撕了片树皮卷起来当笔杆子,又用“笔”在那世子的头顶吸了点“墨”。正巧阮琳琅之前的信可以拿来写字用。
“我看看她都写的什么。”月先先拆开那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