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之女的主人公是南烟纪戎,这本小说的作者是网络作者芒果饼饼。简介:这些孩子大多没什么主意,见过了南昌被挟持,都没什么反抗的心思。南邈被赶出去才发现,院子里站着南家几十口人,大多都是男人。在梁毅把这些孩子赶进了人群后,南烟打头带着这些人出了角门。十几辆马车塞了个满满当…
《外室之女》第5章 做下马威
这些孩子大多没什么主意,见过了南昌被挟持,都没什么反抗的心思。
南邈被赶出去才发现,院子里站着南家几十口人,大多都是男人。
在梁毅把这些孩子赶进了人群后,南烟打头带着这些人出了角门。
十几辆马车塞了个满满当当。
南邈想问问她,到底要把这些人带去哪里。
可他连开口的资格都没有。
马车跌跌撞撞行了很久,在大家都饥肠辘辘时,终于停了下来。
南邈被赶下马车,发现已经离开了徽州城。
他一把拉住南烟,“你到底要把我们带去哪里?”
南烟目光落在他扯住自己的衣角,梁毅赶紧上前把南邈推开。
南烟看着他,始终没开口说话。
她对南邈有印象,而且,印象深刻。
大概是她六岁时。
那年冬天,南昌格外的忙,时常半个月都不去一趟院子。
母亲手里的织补活计也不太好,家里度日艰难。
她那时候已经知道母亲外室的身份,知道那是母亲最不愿意提及的事情。
可为了能活,母亲还是带着她去了趟南府。
护院禀了宋氏,宋氏的婆子出来传话,不许她们母女进门,也不许人给她们银钱。
母亲还想分辩两句,可宋氏的婆子捡着难听的说,把她们赶了出去。
当时的她,从门外看门里,看见的就是南邈锦衣华服随手赏了身边伴读小厮散碎银子。
南烟第一次知道,尊严二字的价值太高。
高到,她们母女翻身之前实难拥有。
南邈没见过这么冷的眼神,心里有些发毛。
“我……我知道是你母亲救了我们,但你们这么囚着我们,还把我们带离徽州城,是要干什么?”
南烟收回了目光,对梁毅吩咐,“不许给他饭吃。”
南邈不懂自己哪里得罪了她,“南烟!你饿死了我,怎么和父亲交代?”
南烟不屑和他说话,也不屑告诉他,一顿两顿不吃,是饿不死人的。
简单让这些人吃了口东西,马车又行了一个多时辰方才停下。
梁毅停了马车,向南烟交代,“小姐,这就是了。”
南烟看着眼前黑漆漆的山,挥了挥手,“把人赶下来以后,你做好分工,不必管他们死活。”
“对方要货要的急,这是咱们第一笔生意,需得按时交货。”
“是,小人省得厉害。”梁毅态度恭顺。
南烟叫人在空地上摆上椅子、支起桌子,看着梁毅带人办事。
南邈看着不远处的黑山,听着梁毅的分工。
“一队人挖山,一队人运土石,两队各分两小队,人停工不停。”
他被领到挖山的队伍里,手上拿起铁镐,眼里满是惊讶。
“这是……矿?”
他的满心惊讶还未回神,猛地听见耳边鞭子声炸响,“赶紧挖!”
南邈从小跟在南昌身边,算是有见识的。
此刻他终于明白,韩毓和南烟好心救他们,不远万里的把他们带到徽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黑山分明就是煤矿山,韩毓和南烟这母女二人,是把他们捞来做苦力的!
“看什么!干活!”梁毅一鞭子挥在南邈身边,鞭子落在石头上,生生泛起一道白痕。
“你们有多大的胆子,敢私采矿山!”南邈把铁镐扔在地上,指着梁毅高声呵斥。
“当啷——”
铁镐落在石头上,发出脆响的瞬间。
两个打手就把他按在地上,让他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梁毅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神冷漠,“你以为自己还是南家的大少爷吗?”
说着,一鞭子抽在他背上,“从今天开始,你。”
他用鞭子又指向其他人,“你们。”
“都是小姐的劳工。”
“干不完活,谁都不许吃饭!”
“谁敢闹事,南邈就是下场!”
南邈心里很清楚,这是杀鸡儆猴。
其他人心里或许也清楚,但招数奏效。
看见南邈被打,大家心里不愿意干活,也都要屈服于武力之下。
他看向南烟,“私采煤矿,最重可判绞刑!”
南烟品了口茶,有种少年老成的气质,“带过来。”
梁毅让其他人退下,去监工别人,自己带了南邈到她面前,“小姐。”
南烟抬了抬眼皮,“我带来的这些人,你都认识吗?”
“你问这个干什么,和你私采煤矿有什么关系?”南邈不解。
“我很不喜欢你和人说话的方式。”南烟脸色不虞,脸上带着薄怒,“你这话和我问的有关系吗?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南邈年轻,很沉不住气,“那也是我先问的!”
“啪——”
回答他的不是南烟的话,而是南烟的巴掌。
南邈瞪大了眼睛,恨不能暴起,“你敢打我!”
幸好有梁毅按着,让他不能动弹。
南烟眼神愈发森冷,“吊起来。”
南邈还没反应过来,双手就被绑了起来。
南烟坐着的那块空地上,竖起了两人高的杆子。
梁毅手段利落的把人吊了上去,顺便,在南邈的脚下放了一把柴火。
南邈自幼养尊处优,手腕上的肉细嫩。
刚被吊上去,双手的手腕就被麻绳磨破了。
疼痒之下,他连连叫骂,“南烟,你个毒妇!”
“小小年纪心肠就如此毒辣,和你母亲还真是像了个十成十。”
“活该父亲不喜欢她,活该父亲不娶她!”
梁毅听的皱眉,“小姐,我去给他点教训。”
南烟摆了摆手,“他折腾不了多久。”
这些话,她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
南邈是上位者,这些话说的也不够难听。
更难听的话,她都听了这十二年了。
果然不出南烟所料。
南邈骂了一会儿,就没了声音。
她瞥了上面挣扎的南邈一眼,手腕上的麻绳已经被血浸透了。
再过一会儿,人就连意识都没有了,更不用说说话了。
“梁毅,去给他讲讲你的故事,给南大少醒醒神。”
梁毅瞬间会意,“是。”
他走到南邈面前,用鞭子捅了捅他,“还醒着吗?”
南邈疼的剜心刺骨,可还咬牙撑着,“小爷好着呢!”
“啧。”梁毅挑了下眉头,“南大少这么说,可就显得我不专业了。”
“你什么意思?”南邈语气里已然带着惊恐。
“小人在山上做匪六年,若是连个活人都折腾不死,可不就是辜负了小姐让我从良的美意吗。”梁毅说着,点燃了他脚下的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