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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柔弱师妹竟是在逃魔头》第9章 哪有不要的道理

倾炽头发凌乱,身形憔悴。

落在他人眼里,俨然是一副拼死护师的感人画面。

“原来如此,怪不得虽为下人却敢上前,原是一对师徒。”

“我们学道,师父授道。他们为奴,便授扫地之术,此事不分高低贵贱。能被徒弟这样护,这老者定有高尚品德,却被如此折辱,唉。”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月至忧脸色越发挂不住。

“我如何冤枉了他?是他弄脏了我的鞋!光凭我这鞋的价值!他死十次都不为过!”

她恼羞成怒。

“你说我师父弄脏你的鞋?”

倾炽擦干眼泪,带上一副委屈语调。

“你那鞋上的污渍分明是后山的黑土!我师父一直在此处勤恳扫地,如何能从后山弄来黑土特意脏了你的鞋,分明是你诬蔑!”

话落地,人们皆倒吸一口凉气。

“那污渍甚至不是月至忧撞上老者所蹭,而是她自己去了后山弄脏的?”

“天啊,这女人好生恶毒,简直难以想象。”

月至忧慌张的将脚藏回裙摆里。

“你胡说!”

呵,后山的土,没人比倾炽更懂,她可在那里关了三百年,方才只看了一眼就了然。

“我胡说?那你把你的鞋亮出来给大家看看啊,我师父有没有被冤枉不就全明了!”

倾炽看向气氛越发高涨的人群:“是不是啊,大家伙儿!”

视线掠过花丰时,倾炽冲她调皮的眨眨眼。

花丰心领神会,放心般的松了一口气,将手堵在嘴边:

“是啊,给我们看看嘛!”

“若是我那际风夫子今日遭遇此难,我定也是心痛不已。就当成全小姑娘的孝心,请至忧小姐伸出脚来给我们看个明白!”

“给我们看看吧!”

众弟子跟着附和道。

赵宣东看西看,也捏细嗓子:“咳,为什么不亮,是心虚了吗。”

月至忧脸色煞白,却迟迟不肯伸脚。

“我乃月氏之女,你们如此羞辱我,我父亲定不会放过你们!”

可惜此时众怒已经盖过月至忧的威胁。

“够了!”

一个飒爽的女子跃过人群,稳稳落下。

“长姐?!”

月至忧看见来者,竟无措起来。

这女子打扮十分利落,与月至忧满身华丽金银不同。

她的乌发编成辫,没有过多的修饰,眉眼充满英气,气势十足。

“是月氏嫡女月沐尤!”

有人认出了她。

“大小姐可是专程从乌其宗而来,为至忧小姐主持公道的?可太好了,您不知道今儿至忧小姐受了多少委屈。”

尤娅如一条哈巴狗贴了上去。

大姐?月氏嫡女?

这是月家人来给月至忧撑腰了?

看来还得接着演。

倾炽低身捏住鼻子,继续酝酿眼泪。

管对面来几个人,现在周围这么多双眼睛,越可怜才越能占住理。

倾炽酝酿好一腔热泪,对着月沐尤巴巴的抬起头:

“您可是来帮至忧小姐欺负我们这些贱奴的?”

快骂我啊,我这副样子看上去是不是很好欺负?最好再给我一个大巴掌子,倾炽想。

月沐尤挥袍抬手,带起一阵风。

倾炽已做好挨打的准备,只待她巴掌落下,就地装死。

“抱歉,是我管教庶妹不力。”

想象中的巴掌没有落下。

这月沐尤竟抱拳弯腰,行了个赔罪礼。

这是什么情况?!

“长姐,你怎能胳膊肘向外拐!”

月至忧急红了眼。

“跪下!”

月沐尤怒瞪向月至忧,眼中威芒不容置疑。

月至忧一脸不愿,却还是咬紧唇跪了下去。

尤娅赶忙打起圆场:“是这些不长眼的下人先顶撞了至忧小姐,您莫要错怪小姐呀。”

“何时,我管教庶妹轮得到你来插嘴?”

月沐尤连眼色也未给尤娅。

“我绝无此意啊!您这是折煞我呀。”

“那还不闭嘴!”

尤娅被吓的一抖,立马闭上了嘴。

月沐尤深呼吸一口,似是在压抑怒气。

她低下身,亲手将倾炽扶起,又对着老人鞠下一躬。

“家主晚年得至忧,遂视若珍宝,却将她宠过了头。”

月沐尤说着,语气没有一丝优越,只有真诚。

家主?她不是和月至忧一个爹吗?怎么叫的这样生疏。

倾炽不解。

“今日她所作所为我已全部明了,不会包庇她一分,给各位带去困扰,抱歉了。”

月沐尤从腰间掏出一块镀金的令牌,上面刻着一个沐字。

“下次你们师徒二人若有困境便可携此令牌来乌其宗寻我,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皆会照办。”

她将那令牌塞入老人手中。

“当是为吾妹赔罪了。”

老人看着那令牌,赶忙推脱。

“这令牌如此珍贵,老奴拿不得啊。”

珍贵?倾炽眼睛一转,只要是珍贵的东西在这里就是好东西,绝不能放过。

“那便谢过您了嘿。”

倾炽一把从老人手里抢过令牌,在他耳边低声道:

“给都给了哪有不要的道理,你傻啊你。”

然后心安理得的把令牌揣进自己口袋。

老人眼里的欣赏顿时夹杂了些嫌弃,很是复杂。

“也就是说,现在这老…我师父不会被丢下山了吧。”

倾炽擦擦眼泪。

早知道这个月沐尤是个讲理的人,她哪还用得着憋这些没用的眼泪。

浪费了。

“正是如此,姑娘不必再担忧。”

月沐尤点头。

“长姐,你怎能给他们令牌!”

月至忧语气不悦。

“你别再废话,试后于静祁宗祠堂长跪一月,给我好好的反思。”

月沐尤扔下冷言,头也不回的离开。

任凭月至忧如何哭闹,她也未回头。

“这月氏嫡女真明事理,一家子的姐妹怎得差距如此之大。”

“可不,若是她来我们静祁宗多好,可偏偏入了乌其宗。”

“罢了,你们看月至忧那狼狈的样子,真是解恨呐。”

月至忧颜面荡然无存,捂面跑开,尤娅也追了上去。

花丰冲倾炽比了一个大拇指,又捣捣赵宣的胳膊肘。

“你上次问我进步的秘诀,我说是多亏了阿知的友谊之力,你还不信。现在看见了吧,阿知就是这样厉害,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

“切,有何厉害的!真当我看不穿?不过装可怜博同情罢了,小人诡计,令人不齿。”

赵宣嘴上不屑,眼睛还是不自觉朝倾炽那边看去。

“你这人真是小心眼儿,二百年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一点都没有进步。”

花丰离他远了一步。

“别管阿知用了什么手段,她救了人,可你呢?只动了嘴。”

她只顾着朝阿知挥手。

“我小心眼儿?”

赵宣轻哼一声:

“二百年前你对我做了什么你忘了?”

花丰挥动的手瞬间停住,兴致全部僵硬在脸上。

“我忘不了。我告诉你,我活着一天,便恨你一天,我就是这么小心眼。”

赵宣扔下狠话,撞开花丰的肩膀走出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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