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本上古医典》第3章 鱼死网破
语毕,萧仁朝门外大喝一声:“来人!”
只见黑暗中各处一阵涌动,树林里、草丛中,屋檐上跳下几十号人。
这群不速之客全都是黑色作战衣,戴着黑头套,手持利刃。
剩余的保镖把萧家的子孙围成一个圈护在身后,与黑衣人形成对峙。
眼见要动手,萧扬两手各捏紧几根鱼骨针。
萧仁带着萧礼和老四萧智退到黑衣人身后:“为了这一天,我准备了十年时间。”
“爹,”萧仁身后走过身着黑西装,戴金丝眼镜的年轻人,正是萧志渊。
“萧望坡,我不是滥杀无辜之人,你签了这些文件,我给你留个全尸,其他人可以活命,”
“你太小看我了,”萧望坡右手打了个响指。
门后走出一个精干的中年人。
“我说卫队长叶忠怎么半天不见人呢,原来在这儿躲着呢!”
“有我在,你别想伤家主一根汗毛,”叶忠边说边往萧扬跟前走。
到了萧扬跟前,叶忠突然一个转身,将刀架在萧扬脖子上,将萧扬拖到台阶下。
萧仁一脸得意:“哈哈哈哈,没想到吧,老东西!叶忠,现在是我的人!”
叶队长气焰嚣张:“萧老爷,良禽择木而栖,对不住了,您签了转让文件,我一会儿下手的时候,保证不让你感到痛苦。”
“真是没有家鬼,送不了家人哪,谁我都想到了,唯独没想到你叶忠会背叛我!”
“你不签字,萧扬就要血溅当场!”萧仁眼如恶狼。
“且慢,”萧扬道。
叶忠稍一分神,几枚鱼骨针悄无声息打进他穴道。
虽然刀刃离萧扬的脖子只有零点一公分,可是他已经失去行动能力,说不出话。
萧仁注意力全在萧扬身上,“我就说嘛,这世上,哪有没有不怕死的人,”
“你先把场下的人放了,”萧扬。
“你当我傻吗!这些可都是我的棋子,多一枚棋子,自然多一份胜算,”
自从修习青羊经,萧扬的感知、行动能力与日俱增。
他向下闪身,再一抬手,从叶忠手里夺取过长刀:“今天这场面,你说了不算。”
“叶忠,叶忠,”萧仁叫了两声,却只见叶忠眼珠子乱转,像尊雕塑一样,一动不动。
“杀,一个不留,”
萧仁的手指向萧扬。
一名黑衣人举起黑洞洞的枪口对准萧扬。
萧扬举拳要挡,却被齐百岁一把拉开。
齐百岁右脚一跺,口中念诵真诀,两掌平推向前,聚起一人高的白光防护盾:“少主,快退,这里有我!”
萧望坡拉着萧扬快速进入大屋。
“呯!呯!呯!”枪声响起,子弹打在齐百岁建立的护盾上,纷纷落地。
“老齐,快进来!”萧望坡在门内呼唤。
等到齐百岁退了进来,萧望坡一只手按在内堂照壁上,照壁上出现一道暗门,三人闪身躲了进去。
厚重的暗门死死关住。
疯狂的子弹打在墙上叮铛作响。
门后的通道里,亮起几盏灯。
“家主,齐百岁只能陪您到这里了,”齐百岁上气不接下气,一只手扶住墙壁。
两人回头一看,齐百岁左背处已经渗出大片鲜血。
萧扬扶齐百岁坐下,搭上他的腕脉。
伤情立马在萧扬识海形成感知,一颗子弹打进肺叶动脉,血流不止。
轰,门外传来巨大的爆炸和震动声。
通道里一时间尘糜飞扬。
萧扬研习青羊经不到一个月,此刻能做的,是先用针灸止血,再以气机续命。
六针刺下,齐百岁嘴边泛起血沫,双眼瞪直:“危难之际,少主挺身而出,家主没有看错人!”
“萧扬恐怕……”
齐百岁拉住萧扬输送气机的手,用尽全力最后一握:“少主保重,百岁…先…先走了!”
眼前这个老人,跟萧扬认识还不到一天时间,便以身殉主,萧扬握着他还温热的大手,眼睛开始泛红。
萧望坡对着齐百岁的遗体深深鞠了一躬,回头朝萧扬道:“这道门,虽然一时半会儿打不开,但是也不宜久留,我们去通道那头。”
外面的枪声断断续续,爆炸声此起彼伏。
萧望坡缓缓道:“半个月前的一个早晨,我有些不舒服,医生说我只是感冒,”
“您是中毒了,”
“中毒,哼哼,”萧望坡微微叹气,“怪不得萧仁急着让我立遗嘱呢!”
“今天他们是有备而来!”
“不错,萧仁一定是提前知道了我的想法,才干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萧扬怒道:“天道昭彰,法理难容,大伯走的是一条死路!”
“他不配你叫大伯,”萧望坡停下了脚步。
是!
“你父亲对我恨得太深,这结,这辈子是解不开了。”萧望坡把话题引回当年的故事。
萧扬侧耳聆听。
“说不上来是哪里,我一直不喜欢白小姐,”萧望坡回忆往昔,“而且你父亲跟李家三小姐是有婚约在身的,因为毁约,我照顾了李家三个亿的生意。”
……
从爷爷口中,萧扬渐渐知道当年的事情。
因为被逐,萧信誓死不回家门,而萧家人都认为萧信中了邪,从金窝跳进火坑。
而今天发生的事情,主要原因是萧仁十年前发现账上的资金莫名消失,便心生不悦。
而叶忠又不知从哪里得知了继承人的事情,透露给萧仁,才让他做出杀父夺家产的举动。
走了大约有两公里,通道里出现一处宽阔的地方,萧望坡坐在一处台子:“当初萧园初建之时,为防盗贼劫匪,修了个地道,竟然还真用上了。”
萧扬也在跟前坐下:“爷爷,”
萧望坡拉过他的手:“你一定很想知道,我为什么将家主之位传给你!”
“萧扬年纪尚小,对生意一窍不通,担不起这么重的担子,”
“这样做,自然有我的道理,你戴上这枚戒指,时机成熟,我自然会告诉你原委。”萧望坡将蓝宝石戒指套在萧扬中指上。
萧扬稍显犹豫。
“世道纷杂,没有人可以独善其身!”
今天套上了这枚戒指,萧信会不会跟自己断绝父子关系呢?
“今天你施展的医术,是从哪里学来的?”萧望坡神色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