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皇上:公主当街抢亲了!》第4章 事实真相
昨日下了场小雨,天气稍许凉快,不再闷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秋珞坐在御花园的石桌上,无聊的摆弄着那些安妃送来的花草,一边趴着冥思苦想。
彩莲捧着浇花草的水壶过来,疑惑道,“公主,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秋珞叹气,盯着桌上那盆幽兰,幽幽道,“我在想,什么时候能出宫。”
彩莲用手撩了点水撒在花上,“可您不是说我们得自己找机会偷溜出去吗?”
“是啊。”秋珞撑着下巴,“那也得父皇放松些才行,现在守在我宫殿外的士兵仍是一来一大批,换人都不带喘气的,我们现在压根就没有偷溜出去的机会。”
“公主。”彩莲扬着小脸笑的灿烂,想与她商量商量,“要不我们就别出去了呗,在宫里待着也挺好的啊。”
“你啊!”秋珞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能不能有点出息,我们能为这点小事就放弃吗?不能!”
彩莲皱着鼻子,“那怎么办啊?”
秋珞眸子微转,看看四周,“来。”彩莲疑惑的把耳朵凑过去。
“我跟你说,你先这样……”
秋珞嘴角上扬,如此这样,父皇还能抓着她吗?
……
皇上今日上完早朝就回朝阳殿批阅奏折了。
看着御桌上一堆折子,整个头就疼的慌。无奈的揉揉太阳穴,“这群大臣,就知道劳烦朕,一堆琐事。”
“皇上。”佟公公低头弯腰,“您再辛苦一段时间,等到太子回来,您可就轻松多了。”
“唉。”皇上翻开一本奏折,听见太子脸色好了几分,感叹道,“是该回来了,这奏折朕是一日也看不下去了。他回来,还能帮帮朕。”
想着想着突然烦闷起来,转头对着佟公公问道,“哎,你说。明明是一母同胞,怎么二人性子就相差这么多?”
佟公公笑起了褶子,“皇上是在说公主?”
皇上冷哼一声,继续批他的奏折,“朕一想起栖栖那丫头,就觉得自己是有苦说不出。”
佟公公笑笑,“您疼公主还来不及呢,哪还会真的埋怨公主。”
皇上越想越气闷,把手中的奏折扔在一边。“这宫里头就她一个公主,朕和太子从小疼她,可这丫头真的是到处给朕惹祸。年幼之时看不出来,可如今呢,你看看。”
“皇上。”佟公公笑着叹了口气,“您不妨换个思路,公主虽然时不时给您闯些祸,可她也就给您闯。旁些人,公主还不屑给他们惹麻烦呢。”
皇上蹙眉,歪头问他,“你是说,栖栖与朕亲近。”
佟公公笑着应声,“皇上,您就知足吧,公主多好啊。”
“好像是这么回事。”
皇上摸摸自己的胡子,眼里带了笑意。
忽然想起,“朕上次说替栖栖寻个太傅,得好好琢磨琢磨了。”
突然侍卫来报,“启禀圣上,定远侯求见。”
“定远侯,他怎么来了?”皇上起身,“请他入殿。”
定远侯今日特地寻了个时间,与皇上好好禀告齐凌一事。
“微臣拜见圣上。”
“不必多礼,赐座!”皇上吩咐奴才,一边看向定远侯,有些好奇,“侯爷今日怎愿意来朕这儿了,平日里可是请都请不来的。”
“微臣惭愧。”定远侯坐下,低头恭敬道,“您是知道的,臣没事就宅在府中,年纪大了,不爱到处跑。”
“嘿!”皇上笑他,“你要是都年纪大了,那朕呢?”
定远侯无奈的笑笑,“微臣哪能和皇上比,这天下还得指望您呢。”
皇上轻笑出声,“说吧,你难得主动过来,想必是有重要的事情?”
“皇上!”定远侯转身一撩衣袍直接跪下,眼含热泪,“求皇上为臣做主啊!”
“侯爷。”皇上震惊,连忙扶起他,“你这是干什么,朕与你共事这么多年,有什么是不能好好说的。”
定远侯叹气,定眸看他,“微臣今日前来,是想为逆子萧晖正名!”
“正名?”皇上脸色突然有了几分不虞,吸气道,“侯爷,你是我桑秋的有功之臣,萧晖一事朕不曾怪罪于萧家满门。如今,你却想朕为其正名?”挥袖背对着定远侯,有些不可思议,“你是怎么想的?”
“皇上。”定远侯沉默寡言,“臣也是这两日才调查清楚的,逆子是受人陷害,被安上了指挥不当,率军叛逃的罪名!”一字一句,字字诛心。
今日不论皇上如何抉择,也定是要把这件事情仔细说明白,他萧家儿郎,从来都是忠心护主,一心为国的。
皇上此时已说不上是震惊了,谁这么大的胆子,连定远侯长子都敢谋害。
顾不上其他的,只觉得脑袋乱的很。皇上指了指定远侯,急切问道,“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定远侯深吸一口气,将事情仔细说来,“不瞒皇上,微臣一直不相信晖儿会……”
“是将军齐凌,那日在战场之上,假传圣上旨意。您知道,当时我军刚巧断了粮草,兵力逐渐不敌敌军。齐凌遇事暴躁,犹豫不决,生怕败了此战,又在那无脑军师的掇弄下,竟下达了全军用力一搏的命令。这本也没有什么,兵就是用来打仗的,为国捐躯也是荣幸。”定远侯顿了顿,心痛道,“可是,没有想到齐凌贪生怕死,他与那军师竟然先行撤离,留下一众将士在战场上奋勇杀敌。”
“晖儿是副将,自然要留下。在疲惫不堪,饥饿无比的状态下,他们杀了整整一天一夜,可是援军依旧未到。当时城池即将沦陷,他们只能拼上一拼,应该是有传信回来的。可面对面对抗不行,于是除了守城安排的人,其余将士都与晖儿进了城池外的那一片树林之中。”
“树林?”
定远侯苦笑一声,“是啊,那片树林靠近边界,地势本就复杂难测。但若安排妥当,对晖儿他们当时来说是个伏击的好地方。”
“然后呢?”皇上眉头紧锁,如若真像说的这般,那齐凌简直罪无可恕。
定远侯接着说道,“后来您应该能猜到,晖儿他们好不容易引来了敌军,却因为齐凌那混蛋功亏一篑,全丢了性命!”
吐了口浊气,“齐凌当时虽然已经撤离了战场,但还并未回京,他总得给您一个交代。他没有想到我军还有反败为胜的希望,如今赢了也是晖儿率军有功,他一个逃离战场的人还怎么服众?于是,他派人又给我军下达了和谈的命令,说是皇上旨意,实则是想让他们丧命于敌军。几位将军不傻,可也不能违抗军令。决定让晖儿快马加鞭,回京报信,无论如何也得求个明白。”
“后来,那群将士们都死了,一个没活。蛮荒之人歹毒至极,当你把肚皮敞亮给他们时,性命就丢了。如果不是大军在最后关头及时赶到,这城池估计也就丢了。晖儿是齐凌和魏将军说我儿叛变,可事实却是被齐凌残忍毒害的!”
定远侯讲此已是泪流满面,铁汉柔情,在提及自己的孩子时,也是情难自抑。
皇上颤抖着手,不可置信,“如此,大胆。”
定远侯呈上那封带有印章的信,还有一枚玉牌,“皇上,这是逆子挚友净海大师的证物,信上述说了此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此事已过了半月有余,也由于种种原因,直至前日臣才找出真相,还望皇上能重新决断啊!”
皇上手上青筋暴起,面色有几分发暗,“侯爷放心,齐凌狗胆包天,藏有祸心,明日早朝朕会好好议议。”
定远侯弯腰行礼,“多谢皇上!”
皇上叹了口气,安慰他道,“真是委屈萧家了。”
“皇上。”定远侯直直的望着他,高声说道,“萧家不委屈,晖儿也不会觉得,皇上深明大义,微臣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