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抗日复仇军》第2章 成亲
二奎把丁香背到炕上放下,说道:“三胖子,别唱了,你那玩意唱好几天了也不好使。”
“胖叔去做饭吧,我饿了。”丁香说道。
胖子答应一声,拿着筷子和盆转身出去。
打发走了跳大神的胖子,丁香关切的看着躺着的老头,老头依然没有苏醒的迹象。
打开炕上的柜子一阵翻找,终于在一个隐蔽的小角落找出了五根金条,丁香把格洛克17手枪和金条都放在桌子上,对刘国清说道:“给我爹治病,什么时候我爹醒了,什么时候送你下山。”
刘国清不服:“哪有你这样的,不是说了送到山上,就一笔勾销的吗?再说我也不会看病啊。你们这叫非法拘禁知道不?土匪啊你们。”
丁香得没说话,二奎在一旁点头说道:“俺们就是土匪啊。”
“你们……”
“少废话,麻溜滴赶紧给大当家看病,不然踢你了啊。”
刘国清被逼无奈,只好同意,问清了症状,用他那点少的可怜医疗知识判断,这老头可能是感冒发炎引起高烧,这才昏迷,找出了医疗包里的消炎药喂老头吃了下去。
随后,被送到了另一间房子关了起来。
傍晚时分,大当家丁德贵醒了过来,身体虽然虚弱,精神倒还不错。
见到女儿丁香状态不对,丁德贵开口问道:“闺女,你咋地了?”
“昨天下山,被李老六伏击了,老马他们俩都死了,我腿伤挂了彩,不严重。”
“王八犊子里李老六,早晚弄死他。”
“你下山嘎哈?最近李老六盯着咱们挺紧。”
“我去找人买枪了。”
“枪呢?”
“没买到。”
“那钱呢?”
“丢了。”
“你个败家玩意,老子多少年才攒那么点家当,你说给整丢就整丢了,多败家你。”
丁德贵抓过烟袋,装上烟叶,丁香急忙凑过来给点上了火。
丁德贵默默地抽着烟,知道女儿是为了山寨好,不能过于责骂,一会功夫,屋里烟雾缭绕。
“那你咋回来的?”丁德贵想起女儿受了伤。
“有人送我回来的。”随后把刘国清包扎伤口,送她上山以及给他喂药的事都跟丁德贵说了一遍。
丁德贵点点头,没吭声。
“爹,我在柜子里找到五根金条,给那个大夫了。”
“啥玩意?五根金条,你说给就给了,你个败家玩意,咱们就剩那五根金条了。”
“不行,我得要回来。”丁德贵说着就要起身。
丁香翻了个白眼:“金条搁桌子上呢,人家还没拿走了,再说了,人家救了我的命,又治了你的病,你要真能拉下脸把钱要回来,我不拦着。”
丁德贵急的抓耳挠腮,却又无可奈何,把救命钱要回来这事他还真是干不出来,哪怕再抠门,也不能丢了道义。
丁德贵抓起大烟袋锅子,闷声闷气的猛抽,屋里烟雾更浓了。
良久,问起了刘国清,又拿过格洛克17手枪,这手枪的样式,他从来没见过,材料竟然不是铁的,做工也非常精美,能有这么好看的枪的人,肯定不会是普通人。
丁德贵突然有了主意,“二奎,你去把那个大夫请过来,客气点,然后一会你这么地……”。
刘国清刚进屋,丁德贵很热情的招呼道:“来了小兄弟,来,上炕,地下多冷啊,这小伙长得一表人才的。”
一张满是皱纹的老脸,挤出一脸笑容,加上这突如其来的热情,让刘国清摸不着头脑,看着一旁红衣女子警告的眼神,急忙战战兢兢脱鞋上炕。
“感谢小兄弟给我女儿送回来,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青龙寨的大当家,我叫丁德贵。”一指红衣女子,“这个是我女儿丁香,今年十九了。”
二奎在一旁接口说道:“我叫二奎。”
丁德贵:“问你了吗?”
二奎:“你问不问我,我也叫二奎,二十六了,属鸡滴。”
丁德贵:“别搁这废话,烧炕去。”
二奎悻悻的出去烧炕了。
丁德贵又说道:“小兄弟你叫啥?多大了?家哪的啊?”
“我叫刘国清,二十四。家是东北的。”对于家在是哪里的,刘国清留了个心眼,没说的太细。
丁德贵点头:“听出来是东北的了,你家里还有啥人啊?”
想着穿越到这不知道具体年代的山上,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见到家人,刘国清情绪低落,嘟囔一句“没什么人了”。
丁德贵高兴了,这不正好,急忙说道:“你看我姑娘咋样,水灵不?”
刘国清听了这话更是莫名其妙,啥意思这是,同时不安的挪动了一下屁-股,炕太热了。
刘国清看向丁香,丁香也正看过来,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疑惑。
见刘国清没啥反应,丁德贵脸色一变,换了套路:“咋地?我闺女长这么好看,还屈着你了咋地,你把我闺女全身都看了,白看了?你跟我闺女成亲吧。”
“爹,刚才也没说成亲的事啊,我不干。”
“咋地?管不了你了是不?”
丁香不敢跟他爹发脾气,低下了头。
丁德贵对刘国清说道:“这么地,要么你跟我闺女成亲,要么我让外边十几个兄弟进来,拿你点天灯。”
刘国清吓的脸都白了,急忙辩解:“我没都看,就看着大腿了。”同时看向丁香,希望丁香能帮着证明一下。丁香正好也在看刘国清,发现刘国清眼光看过来,俏脸一红,看向了别处。
刘国清的心漏跳了一拍,完了,是心动的感觉。
“你那不还是看了嘛。”丁德贵又说道:“知道你们年轻人脸皮薄,这么地,你要同意呢,你就站起来,我这一袋烟抽完,你没站起来,就当你不同意。”随后自顾自的倒上烟叶,抽了起来。
刘国清又扭动了一下,火炕太烫了。
“不过咱先说好。”丁德贵吐了一口烟接着说道:“你要是站起来了又反悔,我外边十几个弟兄,指定是饶不了你。”
屋子里只有丁德贵吧嗒吧嗒抽烟的声音,刘国清还在做心理斗争。就听大当家说道:“二奎啊,你咋烧的炕,都不热乎,能不能好好烧?”
刘国清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拍打着屁-股,无比诚恳:“我愿意。”
丁德贵放下大烟袋,一张老脸笑出花来:“这不挺好吗你看。”又冲外面喊道:“二奎啊,快别烧了,被呼(被子)都要着火了,赶紧过来搭把手。”一边叨咕着真热,一边从身子底下掏出一大块木头板来,刘国清这才明白完全被套路了。
说什么也不敢再上炕的刘国清,下地找了把椅子坐着。
丁德贵把那五根金条推到刘国清面前,说道:“你救了俺们爷俩的命,山上也没别的,这点金条当做谢礼,你务必要收下啊。”
刘国清看看丁德贵,又看看丁香,刚要伸手去接金条……
丁德贵咳嗽一声,眼睛紧紧的盯着金条,手也没有松开,对刘国清说道:“我说姑爷啊,你都要和我姑娘成亲了,也不说整点聘礼啥的吗?”
刘国清顿时明白了,双手一推,把金条推向大当家,说道:“我身上也没啥值钱东西,您给的这五根金条,就当聘礼吧,您可别嫌少,行不?”
丁德贵满心欢喜的收回金条,贴身藏好。丁香在一旁使劲的翻了个白眼。
丁德贵目光又看向了格洛克17手枪,刘国清很上道。
“这把枪也送您了。”
“枪我就不要了。”丁德贵眼看着女儿冒火的目光,把手枪递给了丁香。“这个给我闺女当定情信物。”
说话间,跳大神的胖子把饭菜端了上来。
丁德贵看着桌子上的贴饼子和白菜汤很不满意,埋怨着:“我说三胖子,我这头一次跟我姑爷吃饭,你就不能整几个硬菜吗?”
三胖子很委屈:“大当家的,山上只有苞米面和白菜了,咱都好几个月没下山了。”
丁德贵还挺不好意思:“明天让二奎上后山下个套,看能套着点狍子野猪啥的不,今个先凑合一口。”
饿了两天的刘国清,没想到苞米面大饼子和清汤寡水的熬白菜居然也能这么好吃,吃光了两个大饼子和半碗熬白菜,已经吃不下了。
丁香和大当家都吃的不多。
见大家都不吃了,二奎拿过刘国清那碗熬白菜,倒回了盆里,一手苞米面大饼子,一手白菜汤,:“都吃完了,那我就不客气了啊。”
好一阵风卷残云,把桌子上剩下的十个大饼子吃个干净,舒服的打个饱嗝,摸摸肚子:“哎呀妈呀,有点撑。”
刘国清看得心惊肉跳,问道:“这么吃,没事吧。”
“没事,那能有什么事”大当家完全不当回事,还在给刘国清介绍着:“这是二奎他们家祖训,宁可撑死人,不能占着盆。”
刘国清目瞪口呆。
吃完了饭,大当家又点起了烟袋锅,还客气的让让刘国清,刘国清摆手拒绝了。气氛一时有点尴尬,众人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刘国清看着炕上坐一排的丁香,二奎,和长脸的大当家,灵光一闪,突然问道:“要不?我讲个笑话打开一下尴尬局面?”
三人互相看看,一齐点头。
还好,感谢小品王本山大叔,刘国清还记着几段。
“说,把大象装冰箱里总共分几步?”
刘国清希冀的目光望向三人,得到的却是三人疑问的眼神。
大当家:冰箱是啥?
丁香:大象是啥?
二奎:能吃不?
好吧,刘国清一拍脑门,看这帮土匪补丁摞补丁的衣服,忽略了他们的生活年代,不知道冰箱大象很正常。
“没听懂哈,赖我,那我换一个吧”刘国清酝酿着下一个笑话。“就指着这个笑话活着呢。”
大当家拎着大烟袋站了起来,怕下一个笑话不好笑,让刘国清尴尬,给打了圆场。“你们先唠,我去茅房。”
“说,有一个老虎,被蛇咬了一口,老虎急眼了,就想把蛇踩死,一直追,追到河边,蛇一下子钻水里了,老虎就在岸上等,不信你不出来。不一会儿,上来一个王八,老虎上去就给按住了,小样,穿个坎肩我就不认识你了。哈哈哈……”
刘国清的大笑声猛地停住,他看到门口的大当家停下脚步,手僵在半空中,正在往身上穿着坎肩的大当家一脸怒色。丁香和二奎这回听明白了,正强忍着笑意。
刘国清急忙大声说道:“不是,我讲错了,是王八钻水里了,不一会儿上来一条蛇,老虎说你把坎肩脱了我照样认识你。”
正在往下脱坎肩的大当家气得脸色铁青,差点把大烟袋都撅了。那边丁香把脸埋到被子里,不停抖动着双肩,憋着笑的同时,努力的控制自己不要碰到伤腿,二奎已经笑得肆无忌惮满地打滚了。
刘国清无比尴尬:“叔,我讲个笑话,你还整个坎肩配合我-干啥玩意?”
大当家拿大烟袋指着刘国清:“你呀,指定是没挨过土匪打。”
一阵笑闹,气氛融洽了很多。
天色已晚,大当家给让二奎准备了一间空房子给刘国清休息,山上的土匪们都是睡大通铺的,能给刘国清安排个单间,足够看出大当家还是很看重刘国清的。
刘国清和二奎离去,屋子里只剩下父女二人。
丁香很是不高兴,埋怨着父亲:“爹,你咋想的,啊?就这么想把我嫁出去吗?”
丁德贵默不作声,又点着一袋烟,抽了起来,烟雾随着叹气声飞出,飘过拧在一起的眉头。
看到丁德贵这幅模样,丁香也沉默下来。
一袋烟抽完,丁德贵没有再续烟叶,在鞋底上磕掉烟袋锅子里的烟灰,低声说道:“闺女啊,别看爹老了,爹这双招子看人可老准了,刘国清这小子,差不了,你嫁给他,指定吃不了亏。”
丁德贵掏出金条,放到丁香面前,嘱咐道:“你带着这几根小黄鱼,明天天一亮,就和刘国清一起下山,离开东北,找个远点的地方,买几亩地,以后生下一儿半女的,你们俩就这么安定下来吧,挺好。”
丁香急了:“那怎么行,爹咱们一起走吧,你要是不愿意当胡子了,咱们就金盆洗手不干了,有这几根小黄鱼,咱们买点地,爹你当个小地主不就行了。”
丁德贵难得的露出慈祥的笑容,说道:“你能这么想着爹,爹就很高兴了。”
停顿片刻,接着说道:“爹不能跟你一起走,当初爹在辽西,跟着杜立三杜老大混过,杜老大被张小个子害了以后,姓张的就成了官面上的人,爹在官府里挂着号呢。不能拖累你们。”
丁德贵不再言语,眼睛望着墙壁,失去了焦点。
“当初,要不是村子里有人告密,爹也不能撇下你和你娘逃走。”丁德贵面露感伤,“结果,连你娘最后一面也没见着,还连累你差点饿死,哪个爹能愿意让自己孩子在土匪堆里长大啊。”
又是一阵沉默,丁德贵毕竟是大病初愈,这会儿已经疲惫不堪,接连打哈欠,还不忘嘱咐:“一定要听爹的话,明天早上就下山,啊!那刘国清毕竟救了咱爷俩的命,咱不能让他跟着咱们吃挂落,死在这。”
丁香不知该怎么拒绝,只好点头敷衍着,拖着伤腿,伺候着丁德贵睡下,也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