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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吉小说《三国:我张大吉生来脑后有反骨》在线阅读

三国:我张大吉生来脑后有反骨》第6章 一令出,百祸生

太平道是汉灵帝扶持起来的,天底下但凡心向皇帝的官员,没有人不知道这一点。但是即便如此,一旦有人可能成长起来威胁这些士族,他们就立刻亮出獠牙,想要夺食。

灵帝不是后来的少帝、献帝,他还是有属于他皇帝的威势的,天下的士族想要任意操控灵帝,那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事。

很快,一道《着令太平道抚安流民诏》的诏令颁布天下,敦促各地太平道积极参与官府治理流民的事务。

诏令虽然给了太平道设立农庄的合法性,但是却将农庄的治理权交给了官府。太平道一应道众,直接成为了官府的打工人。

有了官府从中作梗,太平道设立农庄的计划为之一缓。刚刚建立起的一些农庄,也在大贤良师的授意下停办。

从年前到年后,太平道拼搏的这几个月的时间随着诏令的下达,一应努力近乎于付诸流水。

四月,当张大吉听到不得不将许县的几个农庄解散的时候,想到自己几个月来的努力,第一次怒火冲天!

多么卑鄙的世家,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农庄的果实给摘了。

被官府这么一搅和,许县的农庄尽数停摆,所得近乎全部充公,整个太平道观,就得了年前的两万五千石豆子。想想都他妈憋屈!

太平道农庄的基础是太平道众,官府虽然吞了好处,但是没了道众,农庄的产出能维持多久?

痛定思痛,张大吉最终还是决定去找张角谈一谈。

作为张角的“亲传弟子”,在他修为突破到神道中期后,便获得了一尊可以与张角联系的塑像。

寻了一间密室,张大吉沐浴净身后,便沟通了张角的神识。而张角的神念则通过塑像显现出来。

张大吉对着张角拜了三拜,随后道:“顷闻师尊准备停办农庄,弟子不才,窃以为此举不妥。”

张角闻言,瞅了张大吉一会,道:“你且说说看。”

“师尊,神得其名,民得其实。田庄之产出归属,其实于我太平道并无多大关联。师尊此时叫停,不仅失了实,也失了名。所以弟子认为,不如响应皇帝的诏令,鼓动教众继续兴办农庄。成则两利,不成则我太平道独享其利。”

张角闻言,道:“何谓独享其利?”

“百姓虽可夺,一夺不可再夺;百姓虽可欺,一欺不可再欺。忍辱之民,必有抱死之勇。俗语云:狗急越墙,兔急啮人。走兽如此,况于人乎。若朝廷、士族真能体恤百姓,则我太平道安享太平。若是不能……”

张角闻言怅恨良久,道:“也罢。”

张大吉见张角接受了自己的建议,便向张角讨教了一些修行上的问题。张角也不反感,向他一一讲解。

汉灵帝熹平七年五月,随着皇帝诏令的下达,太平道迎来了飞速发展的时期。无论是信仰人数还是参与太平道的道众,其人数皆以极为惊人的速度增长。

农庄的基础是太平道众,官府想要多建农庄多收税,那就只能不断容忍太平道吸纳信徒。这还没完,农庄的收益远远超过普通的庄户,但是官府收税却是不管,税收一提再提,是以不过短短半年光景,官府虽然赚得盆满钵满,但是大汉朝的流民却是暴增三倍不止。

皇帝的诏令是“安抚流民设立农庄”,许多的士族为了谋求更多的利益,将更多的农民逼成了流民。一时间国家府库充盈,而饿殍流民满目皆是。

行走乡野的张大吉见到此种惨状曾经不止一次扪心自问: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一开始,他还觉得是自己的错,因为这些景象都是他曾经的推演;但是渐渐的,他再一次坚定下来:这不是自己的错,而是这狗日的世道。就好像第二次工业革命后的欧洲,大资本家们吃得油光满面,但是无数的工人们在无情的剥削中瘦骨嶙峋。科技的发展给富人带来了更多的便利,却使得穷人被压榨得无法喘息。这不是科技的错,而是世道混蛋。仿佛眼前的世界,是这个世道有问题!

既然世道有问题,那就应该改天换地。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七个月的时光在压抑中很快过去,历史迎来了并不存在的熹平八年。

过去的一年间,张大吉几乎都是在山下度过。可能因为没有张大吉打扰的缘故,张大吉的母亲给张大吉又生了弟弟,取名为张大利。刚好,兄弟俩给凑成了“大吉大利”。

又是一年团圆日,两家人在一起又过了一个团圆年。

散场后,张远向张大吉打听了一些事情,其中打听的要点便是“党锢之祸”。

为了打击世家豪族,汉灵帝刘宏登基后没几年,便掀起多次的“党锢之祸”,借打压“党人”,打击天下的门阀士族。而从今年起,打压将再一次迎来高峰,所以张远想要听到的消息自然是听不到。

黄巾不起义,党锢之祸是不会解除的。

自从修为水涨船高,张大吉这一年碰到了不少“历史名臣”,对目前的朝廷局势,多少还是有些了解。

“眼下朝廷的党锢之祸越演愈烈,陛下甚至已经开始公然卖官鬻爵。党人要想脱罪,恐怕遥遥无期。”

张远闻言,长叹了一口气,也是无奈。

和张大吉又聊了两句,张远便起身离去。

关于张远的事,张大吉和张曼成聊天的时候倒是听他讲过。张远原本是雁门郡张家的嫡子,因为看上了受党锢之祸而发配到边疆的陈氏女,竟然脑袋一热把人给劫了。最终跑到许县,在许县的山林间当了野人。陈氏出身颍川陈氏,也是个大家族。虽然在许县山林间生活了许多年,却一直没有下山回过娘家,归根结底还是恐惧于党锢之祸。

张清兄妹几人年岁渐长,却是不能一直留在山中,所以才有张远出来打听的情况。陈氏心气颇高,如何能容忍自己的孩子岌岌无名于乡野之间。不过按照历史记载,不久之后陈氏家族在朝廷的“泰山北斗”陈球同志会死于宦官之手,张远一家子还是留在山中较为安全。

在家里一直停留到年初四,张大吉方才下山回到许县。

才刚到许县,张曼成便火急火燎地赶来,找张大吉商量对策。

“饥馑之年,要头疼也是朝廷头疼,你着什么急,着急有用么?”

张大吉不好气地白了张曼成一眼。

张曼成一想,似乎也是,这些事情好像确实是朝廷的事,跟太平道似乎确实没什么关系。

“你要是想做些什么,就多积攒些粮食,到时候多救活几人也好。”

张大吉起身拍了拍张曼成,便到后院打坐修行去了。

张曼成似乎听懂了一些什么。

正月初七,张大吉接到张角的传信,让他前往洛阳,配合马元义在洛阳活动。

张大吉仔细想了想,便接受了张角的安排。

跟张曼成交代了几番后,张大吉便回家和父母、张远告别。张远听到张大吉要去洛阳求学,便希望他把张清带上。

张大吉犹豫了一下,只能暗示张远自己干的是掉脑袋的事,不好带着张清。但是张远却说无妨,只说是生死由命富贵在天。

张清比张大吉大两岁,如今也已经十四五岁。

眼下张清要想摆脱野人的身份不碌碌无名于山野,跟着张大吉确实是个选择。

等了张清半日,张大吉张清二人便拜别了众人。

张清也是第一次下山,山下的景物让他惊奇不已。不过受到陈氏的洗脑,是以他一路上处处装稳重。

张大吉见了就是好笑,心道我年少稳重是我活了两辈子,自然稳重。你这个小屁孩,啥都没见过,装什么稳重?

在许县休整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二人便提点了东西上路。

张大吉头裹黄巾,身穿一身道袍,瘦弱黝黑的脸显得有些滑稽;张清却是儒士打扮,一身秀气,模样也正,看起来是个小帅哥。

许县距离洛阳不远,只要抄道颍川,步行也要不了多少时日。

张大吉存心想捉弄张清,因此也不坐车,只是步行。

清晨出发,一直到了日落黄昏,期间不过简单休息了一会,张清竟然能坚持不掉队。

眼瞅着太阳落山,张大吉和张清寻了一处野庙安身。

点燃一堆篝火,烧了一些热水,二人吃饱喝足后准备睡觉。

张大吉眯了一会没睡着,于是率先打破宁静,问道:“我好歹是个武修,这走起路来脚下生风的。但是我看你好像并无修为在身,你是怎么跟上我的速度的?”

张清虽然记得临行前母亲交代的不要和张大吉聊天的事情,但是眼下人家问而不答,却是很没有礼貌。因此只能简单道:“书中自有神通。”

“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

“我不信。”张大吉道,“我也读了这么多年书,也没读出什么神通。往日里官府的那些官老爷们,施展神通,也不过是借助于王朝气运。自身哪有什么神通可言?”

“那些人并非真正的读书人。真正的读书人口衔天宪,神威自成。”

“我不信。”张大吉笑眯眯道,“除非你耍给我看看。”

“爱信不信。”张清撇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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