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弄道造途 是由夜其所著,主角是邢伐李箐萱。书中主要讲述了:在成王入葬那日,御林苑人去院空;风尘仆仆的马车在草原驻留,这里比往昔显得更加繁荣,由荒山麓迁徙于此的宗氏族群,依旧还沿袭着最古老的管理传统。草原耸立座宏伟的城池,其上铭刻天启国都,不用想也知道这定是李……
《弄道造途》 免费试读
在成王入葬那日,御林苑人去院空;风尘仆仆的马车在草原驻留,这里比往昔显得更加繁荣,由荒山麓迁徙于此的宗氏族群,依旧还沿袭着最古老的管理传统。
草原耸立座宏伟的城池,其上铭刻天启国都,不用想也知道这定是李箐萱所为;公主阁下,那是属于她独有的傲娇,但她对什么复国大业却没半分的兴趣。
数千年前,天启帝国覆灭于昼夜间,除李箐萱外,李氏皇族们皆死于战火;如今已没李氏皇族的血脉传承,又谈何复国?若谈复国,说到底无非是觊觎世间权力。
来到荒山麓,邢伐再三要求前面的路,庆年必须踏着自己的脚印前行;庆年知道这肯定是很重要的事情;要不然,以师傅那般性格和脾气不会用同样的话语来反复叮嘱。
大荒自诩为无上净土,容不得外来的污秽;至于最深处隐藏或埋葬多少恐怖的生灵,即便是邢伐也不太清楚,但从那场席卷天地的大劫难,大荒未受到波及就可知晓一二。
当年邢伐在劫难中幸存,活得比人家久远,自然看得比较通透;大荒肯定也参与那场劫难,在其中扮演何种角色,至今邢伐还在窥探,这也是他要把自己葬在大荒的缘由。
踏足大荒,仅一步相差,那便是两个世界;后首向望,不见皑皑草原,入眼的是灌木丛林,入鼻的是野花芬芳;时有走兽相争而奔走,常见飞禽落枝而啃食。
九头狮、三头犬、金羽凤、血麒麟、火烈雀、三足乌、翻江蛟、双翅马、通灵猴……其中不乏有山海经绘本中存在的生灵,更多则是庆年连传闻都没有听过的奇珍异兽。
徒步不知多久,前路被断崖隔断,庆年随着师傅的脚步而止;待到血红的夕阳沉寂于大荒,周侧腾起缭绕而诡异的云雾;夜到深处时分,这里的云雾浓郁到让人不寒而栗。
邢伐盘腿而坐,神情恍惚而又迷茫;直到点点篝火映照断崖,嘈杂声响打破周侧静寂;似如初见,似如往昔;这里的景象依旧,但早又物是人非,不同往昔。
在浓雾缭绕中,有群似精灵似鬼魅的生灵们,正欢悦的围着断崖前那点点篝火载歌载舞,其歌空灵通透使人心静,其舞自由洒脱让人心驰神往。
刹那间,庆年目光空洞,思绪腾空,欲踏步向前;下刻,冷哼骤响,荡得浓雾如层层翻涌的涟漪;使得她恢复了思绪和神智,但其目光还茫然而呆滞,不知所措。
“我们好像见过吧?我记得还有位性格恶劣的小姑娘。”此时,有只生灵挣脱浓雾,直奔而来;它似乎在手托下巴,仔细打量两人,像是在回忆那段不能被触及的记忆。
“见过,还有交情;我坑了你们,你们也饶了我。”邢伐直言不讳谈及往事,如今自己这般模样和它们没太大的不同,唯一的不同是:自己还能记得往事,而它们不记得。
“你真是大混蛋,这话貌似是人强逼我学的;世间追求万千,自当快乐为首。”说罢,那只生灵再次被浓雾裹挟,但依稀还能看到它向两人伸手相邀的动作。
若是当年,邢伐还会踏足其内;只是今日他已无法再踏足与其把酒言欢,他们彼此的追求不同;能释怀者自当是潇洒自由,犹如当你那位不谙世事,洒脱不羁的小姑娘。
刺鼻的血腥使得追忆戛然而止,邢伐知道她就在不远处并向断崖而来;这里是大荒最隐秘的角落,除了自己外,天地间恐怕只有李箐萱才能寻得踏进此地的道路。
“箐萱,你看清仙途圣路了吗?千万别和我走相同道路,那路的尽头满是死亡的悲鸣。”邢伐没有起身,更没有回望;他知晓她再也不是当初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大混蛋,三生道花还你,本公主才不稀罕!”鲜血湿透她的衣衫,愤怒溢满她的脸颊;李箐萱不惊讶他会来到此地,但很惊讶他竟然会带其他人踏足此地。
“哈哈哈,妄想去降妖除魔当英雄,到头来反倒是你成了妖魔鬼怪;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听闻其言语怒气冲天,邢伐自然猜到了个大概。
“麻蛋,那群臭不要脸的,竟然丝毫不顾强者的尊严,彼此联手设局来引我入套。”突然间,李箐萱忍不住爆了句粗口,由此可见她被人家坑得有多惨。
“尊严能当良丹还是妙药?能让他们成仙还是入圣?只要道心不失,坑得你在大荒躺尸又有何不可?”邢伐本不想多言,即使他没亲眼所见,但也知晓李箐萱多不招人待见。
“怪不得他们那般不要脸,原来他们都是师传于你啊!”刹那间,李箐萱调转枪口,言语间尽是冷嘲热讽,这显然是怒火无从发泄,而对本毫不相干的人进行人身攻击。
“邢天和邢萱呢?你把他们俩丢到了哪里?”见到如此,邢伐实在不想和她多做纠缠;索性就转移了话题,出言询问早年被李箐萱带到大荒的两个孩子。
“谁知道呢?或许死了吧?反正我提前警告了那群臭不要脸的,强调:他们都是你的亲骨肉,千万千万别在背地里下黑手。”李箐萱耸了耸肩,说得很轻松自然。
“这样啊,你想得可真周到。”邢伐没太意外,相反李箐萱不这样做,他反倒是很惊讶,但这样做无疑把两孩子置于最危险的境地,毕竟,修道者本就没太多规矩和束缚。
“哎,做长辈嘛,这些事自然要多上点心。”
“这话好耳熟,莫非我以前对你说过?”
“不经生死,焉能知道途,将来又怎能敢言:立于道之巅?!”
“这话好耳熟,莫非我以前对你说过?”
“生死看淡,不服就干;死归黄途,生踏道途;常言道:朝闻道而夕死矣。”
“这话好耳熟,莫非我以前对你说过?”
……
述说的抱怨和无耻的耍赖,随着云雾淡化而归于静寂;邢伐望着这性格顽劣而又特别记仇的女孩,岁月宛如回到最初相遇的道院,她趾高气昂,而他初为人师。
“蠢徒,你能活着真得太好了。”骤然间,邢伐掩面而泣,在哽咽中抽搐;双拳紧握,以此来抑制身体剧烈的颤动,他实在不想在人前展露出如此不堪的模样。
此时此刻,李箐萱面容轻颤,庆年更是不知所措;她们俩人都没见过,甚至想都没想过师傅也会痛哭流涕;因为在她们眼里,师傅向来很自信,待人更是很冷漠。
“不论是对你的承诺,还是对他们立下的誓言,我都会遵守并做到,但在这之前我需要……”话随风而逝,邢伐起身荡开泪水,目光无比坚定的望向大荒深处。
小说《弄道造途》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