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裴婉在课堂上的表现依旧无可挑剔。她认真听讲,作业完成得一丝不苟,甚至还在课堂上主动回答了几个难度较高的问题。许宴看在眼里,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为了检验同学们的学习成果,他决定进行一次小测验。出乎意料的是,这次测验的消息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引起同学们的哀嚎,反而激起了大家的斗志。每个人都铆足了劲,想要在许宴面前展现自己的进步。
测验结果很快出来了,大部分同学的成绩都有了显著提升,这让许宴感到欣慰。然而,当他翻到裴婉的试卷时,眉头却紧紧皱了起来——58分,比上次还低了2分?
许宴愣了几秒,心中满是疑惑。上次辅导作业时,裴婉明明表现得游刃有余,解题速度甚至比他预期的还要快。怎么这次考试反而退步了?他仔细检查了她的答卷,发现她竟然在一些基础题上犯了低级错误,这显然不符合她的水平。
许宴性格沉稳,遇事冷静,但这次他不得不怀疑,裴婉是不是故意在和他“对着干?”。他回想起这段时间的种种细节:课堂上,裴婉总是安静地坐在座位上,既不主动发言,也不像其他女生那样对他表现出明显的兴趣。她的眼神总是淡淡的,仿佛对一切都漠不关心。许宴决定找前班主任和数学老师了解一下情况。得到的反馈却让他更加困惑——裴婉是个天才级的学霸,思维活跃,天赋异禀,但数学成绩却一直不稳定。高一时,她的数学成绩曾多次满分,但后来却突然下滑,似乎是在与老师“赌气”。
许宴再次找裴婉谈话,试图找出她成绩下滑的原因。裴婉依旧表现得礼貌得体,回答问题滴水不漏,却始终避重就轻,不肯透露真实想法。她的态度让许宴感到无奈——她时而温顺乖巧,像只无害的小兔子;时而狡黠难测,像只狡猾的小狐狸。许宴耐着性子,又为她辅导了一次错题。裴婉礼貌地道谢后离开,临走前还笑着说:“许老师,下次我一定会好好表现的。”许宴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既好笑又无奈,越发觉得这丫头太难对付。
时间飞逝,转眼开学已三个多星期,第一次月考即将到来。许宴对这次考试充满期待,尤其是对裴婉的表现。他相信,经过这段时间的辅导,她的数学成绩一定会有所提升。
然而,当成绩公布时,许宴再次被裴婉的数学成绩震惊——59分。这次考试的题目都是平时讲过的内容,甚至连最后两道思维题,许宴都曾特意为她讲解过。裴婉当时对答如流,显然已经掌握,可考试时却偏偏出错。许宴终于确信,裴婉是故意在针对他。
数学课上,许宴拿着试卷走进教室。同学们个个神采奕奕,期待着他的表扬。然而,许宴的目光却落在裴婉身上。她安静地坐在座位上,神情自若,仿佛一切与她无关。许宴心中涌起一股无名火,多年来的良好修养让他强压怒火,但这次他实在忍不住了。他冷冷地叫裴婉站起来,严厉地说道:“你难道没什么和我解释一下吗?”裴婉看着许宴,站起来,沉默不语。这时许宴眼含怒意,又刻意压制了一些,看向裴婉。裴婉看着许宴的眼睛,眼神清澈无辜。两人僵持了十秒钟,教室里的气氛降至冰点,同学们大气不敢出。这时许宴开口:”既然无话可说,那就站着清醒一下”,许宴继续讲课,期间眼神接触到裴婉,她仍然神情自若。
许宴觉得这辈子都没遇到过这么难搞的女人,一堂课很快结束,许宴又看了一眼裴婉,然后就默默走出教室。走在校园里,越想越来气,气着气着又笑了,竟然被一个小姑娘拿捏了。
许宴决定要给裴婉一个下马威,他就不信他连个小丫头都治不了,于是,他特意去买了一把戒尺,决定以后上课时随身携带,专门用来“对付”裴婉。他心想,裴婉再怎么倔强,终究是个小姑娘,总不至于连面子都不要了吧?下次她再敢跟自己对着干,就直接用戒尺“伺候”,看她还能不能继续装淡定。
果然,戒尺一出现,立刻在班上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女同学们私下议论纷纷:“许老师不仅长得帅,连发脾气都那么有魅力!”“他拿戒尺的样子简直帅炸了!”这些言论传到裴婉耳朵里,她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心里嘀咕:“唉,这帮花痴,真是没救了。”
裴婉自然是专和许宴对着干,她心里很清楚,许宴的教学水平确实高超,再难的题目经过他的讲解,连班上基础最差的同学都能听懂。以裴婉的能力,正常发挥的话,每次考试都应该是满分。但她偏偏不按常理出牌,故意在考试中犯一些低级错误,成绩总是徘徊在及格线边缘。说到底,裴婉终究是个17岁的小姑娘,骨子里带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她见不得有人比她更聪明,更见不得有男人比她哥哥还帅、还优秀。
最近几天,裴婉迷上了研究黑客数据,每天晚上都折腾到很晚,结果导致严重失眠。第二天上数学课时,她实在撑不住了,趴在课桌上睡着了。她的同桌是个典型的花痴,整堂课都目不转睛地盯着许宴,完全没注意到裴婉已经睡着了。许宴讲课时,目光不经意间扫过裴婉,发现她竟然在课堂上睡着了,顿时火冒三丈。他敲了敲讲台,冷冷地叫了一声:“裴婉!” 这时,裴婉的同桌才反应过来,赶紧推了推她,小声惊呼:“妈呀,你怎么睡着了?快醒醒!”裴婉迷迷糊糊地抬起头,发现全班同学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顿时有些尴尬,但她很快调整了状态,强装镇定地坐直了身子。
许宴拿着戒尺,一步步走到裴婉面前。教室里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两人身上。时间仿佛静止了几秒钟,裴婉却出乎意料地站起身, 主动伸出右手,眼神平静地看着许宴。许宴愣了一下,随即怒火中烧,抬手就给了她三下戒尺,清脆的响声在教室里回荡,裴婉白皙的手掌瞬间红了一大片。这点疼痛对她来说,简直就像挠痒痒。从小,她就跟着哥哥一起锻炼身体,体质非常好。不过,这是她第一次挨打,而且还是被老师打,心里难免有些异样的感觉。从小到大,她一直是家里的掌上明珠,父亲和哥哥对她宠爱有加,连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她。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红肿的手掌,又抬头看了看许宴,四目相对,谁都没有说话。教室里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许宴本以为裴婉会委屈得掉眼泪,没想到这妮子还挺倔,一声不吭。许宴都要被气笑了,但打了小姑娘后,又有点后悔,觉得自己可能把事情搞得更复杂了。
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