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蕙讪笑:“麻烦让让,我有急事。”
项天煦让开。
司马蕙赶紧溜,谁知从他身边经过时,他突然邪魅撩唇,冲她提了提拿咖啡的手:
“对了,咖啡很香。”
司马蕙的脸犹如被扇肿,这种话怎么说给贺翊听,她都不敢去看身后男人凌迟的目光,拔腿就滚。
但是仅仅滚到楼下。
想到贺翊和项天煦共处一室,贺翊会落了下风,她实在于心不忍。
因为她得告诉他,感情上,他也不输给项天煦。
她对项天煦无感,她其实就是来送咖啡的。
于是,司马蕙又折返回去。
没错,有误会就要解除,随便贺翊怎么鄙视她,那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她不能让男小三有机可乘。
回到总裁办。
两个男人都很诧异。
“老公。”
司马蕙实在是豁得出去,苦着一张小脸,一个跪滑来到贺翊的轮椅边,把两个男人都给惊了一下。
“老公,你就原谅我一次,我撒谎,骗你。其实我没有钱买咖啡,那杯咖啡,是别人点的。
老公,你尽管鄙视我,可是我一个工作三天的服务生,怎么好意思跟老板预支薪水。”
项天煦震惊,瞳孔剧颤,忍不住质问贺翊:
“为什么要把她卷进来?你已经拿到你想要的一切,我不跟你争,为什么?”
贺翊冷眸,丢出一句喂狗的施舍:
“谁知道她怎么进来的?”
项天煦不甘,上前扶司马蕙:
“你不必求他,有我在,没人敢虐待你。”
司马蕙挥开他的手,抱紧贺翊的大腿:
“老公,我爱你,没有你我活不下去的。虽然我这个假千金你肯定瞧不起,但是我无怨无悔。股份,我可以还你,我只希望可以弥补你。我上次跑你房间,强吻你,真的是情难自禁。你要的精神损失费也不多,不如功过相抵,就算了吧。”
贺翊冷情沉眸:
“你的心上人在这里,你抱错人了吧?”
项天煦盯着司马蕙,显然对眼前的司马蕙很陌生。
他在的时候,司马蕙从未对贺翊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亲近。因此,他很清楚,司马蕙虽然嫁给了贺翊,但心里一直有他。
可现在,司马蕙毫不避讳地抱着贺翊的大腿,看起来更像是撒娇,邀宠。
她还说,她跑到贺翊房间强吻贺翊,又是什么。
他们不是分房睡!
贺霖也是贺翊强迫她才怀上的!
这一切的信息来得太快,以致于项天煦没法消化。
司马蕙把脸贴在贺翊的西装裤上蹭,委屈得摇尾乞怜:
“我的心上人是你,老公,你可以不要我,跟我离婚,但是你不能质疑我的真心。那就像一把刀插在我心上,我痛死了。
我知道你还不肯原谅我,我也没有资格爱你,但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一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说完,她爬起来,哭着走了。
项天煦捉住她的肩膀:“蕙蕙。”
司马蕙含泪回头,拿开他的大手:
“请你自重,我是你大嫂,就算贺翊铁了心要抛弃我,但我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一声大嫂,就一辈子是大嫂。我永远都不会爱上除了他以外的男人。”
接着真走了。
项天煦回头看向贺翊,眼神恐怖如斯。
明显,他不满司马蕙现在的精神状态,并且都归咎于贺翊。
贺翊冷淡地撇唇:
“鬼上身而已。”
*
从贺氏出来,司马蕙接到朴安的电话:
“蕙蕙,刚才客户投诉,说少送了一杯。”
司马蕙笑得灿烂,挺起腰杆回:“是我老公喝的,记在我账上,回头从我工资里扣。”
朴安:……
司马蕙挂断,脚步轻快地往回走。
她刚帮贺翊扳回一局,捡回一条狗命,也改写了贺翊沦为弃子的命运,可喜可贺!
走到商城,突然看见一辆黑色玛莎拉蒂。
车上下来熟悉的一大一小,竟是纳兰芷和贺霖。
贺霖本来跟司马蕙说自己在家写作业的,现在却跟纳兰芷一起,手牵手走进商城。
还有说有笑,看起来很开心。
司马蕙偷偷跟着他们,躲在暗处。
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贺霖跟纳兰芷去了游戏厅,不是骑摩托,就是投篮球。
玩得不亦乐乎,压根没有注意到亲妈在跟踪。
越是这样,司马蕙要收拾他的信念越是坚定。
原书中,贺霖是个地地道道的学渣,但是很会作弊,因此逢考必过。
贺翊因为事业感情双重受挫,精神萎靡,始终被蒙在鼓子里,清楚情况的只有纳兰芷。
而纳兰芷却总是放纵他,娇养他,使得他越做越过分。以致于后期打架旷课,一发不可收拾。
司马蕙决定从现在开始,要阻止这一切,于是躲在边上,拨通了贺霖的电话。
那边投篮投得满头大汗的贺霖,拿起手机,看到是亲妈,赶紧躲到一边,扮起乖巧:
“妈咪。”
司马蕙就在边上看着儿子,压低声音关切问:
“儿砸,在哪儿玩呢?”
贺霖纯真无暇地回:“妈咪,我在写作业,今天功课很多,恐怕要写到很晚。”
司马蕙哦了一声:
“那你从游戏厅门口走出来。”
“哦。”
贺霖真的走出来,同时司马蕙也走出来。
贺霖是后知后觉,感觉上当了,但司马蕙已经站到了他面前。
贺霖:“你不是去旅游了吗?”
真假千金的事,司马蕙没有告诉他,而是谎称自己去旅游了。因此,他至今以为她在外地。
司马蕙不甘示弱:“你不是在家写作业吗?”
贺霖不认为自己有错,反而恨铁不成钢:“你肯定又跟爹地吵架,搬出去了!”
司马蕙不吃这一套,一样恨他不争气:“你呢,肯定是跟干妈出来打游戏的!”
互相揭短,两个都恨得牙痒痒。
最后找了一个没人的角落,互相了解了一下情况。
司马蕙痛心疾首:
“龟儿子,作业找人代写,考试作弊,上兴趣班给老师塞钱,帮你骗家长。学啥啥不行,人情世故倒是贼溜。”
贺霖抱头崩溃,指责道:
“都是你教的!你呢,怎么会有真假千金?你为什么是假的!这下我是要跟爹地,还是跟妈咪!我怎么有你这么麻烦的妈咪!”
义正言辞,反正都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