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妈担忧不已,“麻烦大夫了,千万不能让她有什么事儿。”
大夫拿出一颗药,喂进柳梦鸢嘴里。
随后用银针娴熟的扎在穴位上,轻轻转动,让银针越扎越深。
一刻钟后,柳梦鸢的气息渐渐平稳,脸颊也退了热。
大夫开了一副药,小莲付了诊金便送大夫离去。
王妈命人打来热水,亲自给她擦拭身子,而小荷则是细细道来五年来的一些事。
“哎,傻姑娘。”王妈看着柳梦鸢满脸心疼,“我若是你,三年得不到就走人。”
“姑爷人不错,绝对不会像世子那样,柳家与傅家才是门当户对,王府咱们不高攀。”
此时柳梦鸢昏迷状态,听不见她说的话。
豫王府刑房。
陆衡慵懒的坐在椅子上,手指轻叩着扶手。
大成将一盆盐水泼向昏迷男子。
男子一个激灵,猛然睁眼。
“说!谁让你这么做的?!”大成一鞭子抽打上去。
啊……
男子惨叫出声,身子直哆嗦,“没……没人指使,是我自己见色起意。”
话音刚落下,鞭子又狠狠抽打下去。
这一鞭子顿时让他皮开肉绽,深可见骨,疼得快要晕厥过去。
大成用盐水泼在伤口位置。
啊……
惨叫声响彻府邸,撕心裂肺。
陆衡嗓音森寒道:“折磨人的法子多的是,劝你想好了再回答……”
苏府。
苏颖儿坐在窗台前,望着漆黑如墨的院落。
微风吹拂,树枝微微晃动,沙沙作响的树叶增添了几分生机。
珠云将披风披在她身上,“小姐,你身子不好,还是上床歇息吧。”
“不,我不困。”苏颖儿捧着一杯热茶,轻抿了一口,“我要等好消息,已经这个时辰了,想必消息也快到了。”
不多时,隐隐传来又哭又闹的声音。
她一听这声音就浑身不舒服,柳眉皱成一团。
“又在发疯了,没完没了。”她捂住耳朵,显得很烦躁。
这声音是她母亲发出来的,自从她父亲与哥哥去世后,母亲就疯癫了。
有时候安静得如一棵树,能痴痴傻傻坐一日,或在某处站一起。
有时候就会又哭又笑,自言自语……
珠云将窗户给关上,“若是传来消息,奴婢就叫醒您,这声音太闹心了。”
苏颖儿也烦躁。
起身在她搀扶下往床铺走去。
还没走几步,外面就传来脚步声。
“苏小姐,苏小姐……!”是元成的声音。
苏颖儿听见后,脸上露出喜色,“快,快开门。”
心情变得紧张起来,祈祷是带来好消息,
房门被珠云打开,元成气喘吁吁走进屋里,神色有点凝重,看不出丝毫喜悦之色。
苏颖儿走到他面前,激动拉住他的手问,“怎么样?世子爷是不是过去了?他们是不是决裂了?”
一连串的问题,让元成不知如何开口。
到底要怎么告诉她,才能不那么伤心?
“苏……苏小姐……”元成沉默半晌才支支吾吾开口,“这一次有点失误,世子殿下是去了。”
“去的时候看见的是柳梦鸢在打我们找的男人,并没有捉奸在床……”
苏颖儿笑容渐渐消失,失落的垂下手,身子往后踉跄两步。
失败了,居然失败了!
元成急忙将她扶住,“是我大意,没考虑到她会用内力抑制药性,我们找的男人……”
说到一半就没有再说下去。
苏颖儿问道:“那男人怎么了?能不能别说话说一半?”
元成摇头,挤出浅笑,“没什么?我只是想说那个男人已经死了,世子殿下不会查到。”
“那就好。”苏颖儿松了一口气。
只要线索断掉就好,来日方长。
现在失败没关系,还有机会。
元成扶着她上床,“好好休息,明日还要去赏瓷大会……”
嘱咐了两句后,转身离开房间。
现在他回不到陆衡身边,但选择留在了苏颖儿身边做事。
元成离开房间后,珠云立刻跟了出来。
珠云拦在他身前,“等一下,我想问那男子真的死了吗?”
元成沉默片刻摇头,“没有,已经被世子殿下带走,恐怕这会儿在审问。”
“我就是担心苏小姐受不了,这才没有告诉真相,现在我就准备去一趟豫王府。”
此话如晴天霹雳。
炸得珠云脑袋一片空白。
她震惊呆愣片刻才回过神,心慌不已,“这可如何是好?你……你一定要想办法。”
元成:“放心,不管如何,不会让苏小姐有事。”
若是灭不了口,那就他自己担下责任。
在回苏府禀报时就已经想好怎么做了。
两刻钟后,豫王府。
元成因为之前一直跟在陆衡身边,一路上都通畅无阻。
他知道审问都是在刑房进行,径直朝着刑房走过去。
“让一下。”刑房的人抬着一具尸体走出来,从他身边走过。
元成身影一顿,问道:“这尸体是……”
侍卫回应,“不认识,问世子殿下吧。”
说完便抬着尸体离去。
大成与陆衡不紧不慢走了过来。
陆衡面无表情的盯着他,“来晚了,他已经都交代了,你很让我失望。”
元成闻言,腿软跪地,“我是对柳梦鸢怀恨在心,这才一时冲动做这种事,跟他人没有关系,任由殿下处置!”
说着拿出匕首,双手奉上。
这是抱着必死的心而来。
陆衡眸色危险眯起,居高临下盯着他,“你这话听着似乎在为他人开脱,确定跟其他人没关系?”
“别以为我不会杀你,若是不实话实说,这把匕首将是你的宿命!”
元成心里“咯噔”一下,连连摇头,“不……不管其他人事,是我自己恨柳梦鸢,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大成见状,急忙跪地求情,“主子息怒,请主子饶命,二弟是鬼迷心窍,他知道错了。”
“小人保证以后他不再踏入京城半步,绝对不会再做伤害柳小姐之事!”
两人是亲兄弟。
不可能忍心看着亲弟弟去死。
陆衡脸色阴沉冰冷,攥紧拳头青筋暴起。
一直以来,他将两兄弟当做最信任的手下,不曾想有一天还是被背叛!
“伤我在乎之人,就等于捅我心窝子!”陆衡咬了咬牙,迅速拔出大成手中的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