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姐,一会开饭了我让人叫你下楼吃饭。”
“多谢刘管家。”
刘管家见她神色有些疲惫,也不再打扰。
方清悦关上了门,努力地回想自己把那个玉牌放到哪了?
她翻了翻梳妆台,五斗柜,支架,又打开了衣柜,寻找那个小锦盒。
那是妈妈临终前交给她的遗物,那人只认玉牌,不认人。
电话号码是想起来了,可是没有信物,人家怎么会认她?
她神色焦急,在房间里找了一个多小时,也没有找到那个锦盒,脸色颓废地瘫坐在地上。
东西放哪了?
她所有的东西都会随手放在屋子里,佣人打扫屋子也会给她放回原来的位置,怎么就不翼而飞了?
除非……被人看到了,觉得它价格不菲,偷走了?
想到这,她急匆匆地下楼,找到了刘管家。
“方小姐,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想知道是哪几个佣人打扫我的房间,我……想找一样东西。”
刘管家叫来了两个佣人,一个叫阿珠,一个叫阿春,这两人性子比较稳重,也不是爱说话的人。
“阿珠,阿春,我的屋子是你们打扫的,那你们有没有看到一个锦盒?”
“就是黛青色锦盒,那里面有我很重要的东西,你们快想想,放在哪去了?”
阿春摇头,她没注意到这个,阿珠神色有一刹那的思绪飘飞。
方小姐说的那个锦盒,她好像在哪看到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阿春,阿珠,你们再好好想想,那是我家人留给我的最后一点东西,我一定要找到它。”
阿春还是摇头,她真的不知道,也没有印象。
阿珠张了张嘴,“方…方小姐,我…记得在你的屋子里有看到过这个锦盒,但后来就没有看到过了,我猜应该是被人拿走了。”
“阿珠,你看到了?是谁?是谁拿走了?”
方清悦神情激动,双手抓在阿珠的肩膀上,眼里带着希切。
“我…也不知道,要不你问问刘管家,除了我们,还有谁进入过你的房间?”
刘管家恰好走了过来,“方小姐,找到了丢失的东西了吗?”
“刘管家,除了阿珠和阿春,还有谁进入我的房间?我的东西被人拿走了。”
刘管家面露难色,他平时只是管家,整栋别墅也不可能每个角落都安装监控,这让他如何找?
“方小姐,我把所有负责二楼及以上的楼层的佣人都叫过来,问一下她们有没有进出过你的房间?”
“有劳刘管家了。”
很快,除了负责一楼和院子里的佣人没叫来,其他的佣人都过来了。
“刘管家,你叫我们来这,是有事要吩咐吗?”
刘管家眸光扫过站在一排的几个佣人:“你们负责二楼和三四楼的,有没有进出过方小姐的房间?她丢失了东西,你们要是不小心拿走了,就赶紧还回来,那个锦盒很珍贵,要是不交出来,方小姐只能报警了。”
佣人面面相觑,眼里交汇着不同的神色,小声议论着,“这不是在说我们手脚不干净吗?”
“我们…只是下人,打扫好房间,就把原物归位了,傅家的规矩大家都知道,要是发现有人手脚不干净,会被直接送去警察局的,连家人也会跟着糟秧,而且每个楼层都装了监控,大家又不是傻子,怎么会放这种低级的错误?”
“都说这位大小姐是出了名的骄横难伺候,我以为只是谣言而已,没想到是真的。”
说话是一个新来的佣人,她来傅家不到两个月,私底下没少听到佣人们议论过她,有人带偏节奏,她先入为主了,又看到今天这一出,对方清悦刻薄跋扈的印象又加深了一些。
有佣人附和道:“说不定是她自己不小心把东西丢失在外,却把气撒在我们这些佣人上。”
“一回来就找事,看来还是在女子学院没学好。”
“……”
“你们都站在这里做什么?”
一道薄怒声从大门口传来,刘管家身形轻颤了一下。
傅霆墨和杨灵巧不知道站在门口看了多久,看到佣人都聚集在这里。
他第一反应,就是方清悦又在耍大小姐脾气,教训佣人了。
以前方清悦把佣人聚集一起,是给佣人发点她自制的小甜品,想让他们帮尝尝,好不好吃?
还有哪些要改进的地方,她好继续改进,等厨艺精进了,就做给傅霆墨吃。
可是那些东西做得实在是难吃,有的吃得拉肚子,有的人吃了长疹子,有的人吃了咳嗽。
佣人们觉得方大小姐不把下人当人看,故意做黑暗料理来整蛊他们。
虽然被刘管家把这事压下去了,但还是有人把这话传到了傅霆墨的耳里,他对她的厌恶又上升了。
“少爷,没…没什么大事,就是…方…方小姐丢失了一件珍贵的东西,我把佣人叫来,是想问问他们有没有看到?”
刘管家见少爷发火了,他赶紧迎了上去,战战兢兢地回答。
杨灵巧嘲讽地道:“方清悦,你能有什么贵重的东西?你十七岁被外婆带回家,全身上下只有一套衣服,和一双鞋子,还有一个书包,你不要告诉我你丢失的是这几样东西?”
方清悦没有理会杨灵巧的嘲讽,此刻的她只想尽快找回玉牌,等傅奶奶回来了,她就可以告别了。
“我丢失了我外公的遗物,那是一个小巧精致的青黛色锦盒,盒子里面装着一块玉牌,你们有看到过吗?”
杨灵巧下意识地伸手朝自己的胸口摸去,眼里划过慌色,面容紧张,青黛色锦盒,那不是雪柔姐姐买来送给她的吗?
那天她看到雪柔姐姐手里掉出一个精巧的小盒子,她捡了起来,打开看到里面的玉牌。
是一个小小的莲花,还泛着幽蓝色的光,拿在手里冰冰凉凉的,但很快变成了温和。
似乎能感受到人体的体温,她一眼就瞧上了。
雪柔姐姐笑着说这本就是她买来送给她的生日礼物,本来想晚上拿出来给她一个惊喜。
没想到被她提前看见了,就说不等晚上了,当时就送给她了。
当晚,她就把这个玉牌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从那以后,也就没有摘下来过。
可方清悦却说这个是她外公的遗物?
怎么回事?
她当然不会承认,稳住了心神后,眼带鄙夷和不屑看向方清悦:
“什么破盒子、脏玉牌的,我会看上你那个不值钱的破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