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给救活了,你都得给老子崩了!”
傅焰霖没回头,只霸气利落抬了抬手,算是回应了。
沈时笙:……
上车前,她借了副官的枪,冲天开了两枪。
众人不解,也没人敢问她是何意思。
大家还是头一次见大督军给一个小丫头让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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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驻地的路上,傅彰咧嘴骄傲笑着说,“我这长子混不吝,时常把老子气得半死。不过,倒是个能打仗的!”
沈时笙:“少帅骁勇善战,有您年轻时的风采。有他在,是我们奉城百姓的福气。”
几句话的交锋,沈时笙就看出来,这个大帅看似随和,实则是个心狠手辣的老狐狸,一副痞贱痞贱的贼笑,一看就是个精通人情世故的精明人。
“他还真随了老子了,能打能拼,有勇有谋!就是不爱女人——”说了一半,他咗了下牙花,话锋一转,“老子当年看上一个娶一个,他倒好,一个都看不上,一个都不娶。
往他身上扑的倒是不少,一个赛一个漂亮,他倒好,到现在连个崽子都没弄出来,老子的脸都被丢光了!
嗐,不提了!
丫头,你家里兄弟几个?’沈半城‘这个名号,我听说是大家给你母亲起的,名门商贾之后,是经商的天才,家业实力雄厚。”
提到母亲,沈时笙心口一沉,“我生母在我留洋前就车祸去世了,她正如您所说那般。我父亲是个读书人,性格温润纯良,不适合经商。
我留洋这几年,他守住家业实属不易。
父母只有我一个女儿,如今我回来了,我会接手家业。
往后在奉城,还要仰仗大督军荫蔽!”
她故意这样说,让聪明人傅彰明白,她有资格和他谈合作。她接下来,有个重大的合作要和他谈!
“哈哈哈,好!”
沈时笙想到已逝的母亲,心里就难过,她若是能重生到母亲去世前该有多好!
她16岁那年,母亲和朋友去郊游,连人带车坠下山崖死了,母亲的尸体被山崖下湍急的河水冲得不知所踪。
那是她永远的痛和遗憾。重活一次,她怀疑母亲的死也和秦俊川母子有关,她一定要查出真相来。
不到一个时辰,沈时笙随傅彰来了驻地。
下了车,一眼望去,营帐错落,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息。
军医在各个军帐进进出出,神色焦急。
傅彰带沈时笙进了个最宽敞的军帐里,里头皆是受了重伤的军官。
正忙碌治伤的军医一看傅彰赶紧行礼,“大督军,派人去城里收‘三七’吧,咱驻地的存药全用光了!徐师座他们身上中的子弹刚取出来,没止痛药,都硬扛呢!”
“‘灵丹妙药’来了!”傅彰抬手示意沈时笙,“上药吧!”
军医不解。
沈时笙已然打开药罐,拿了桌上的白色手套和药匙…
傅彰说,“‘雪上一枝蒿’,这药老好使了!”
“啊?”徐师座差点儿没从草席上抬起来,“我说你个傅大脑袋,兄弟我陪你打天下这么多年,你要害死我啊?
虽说‘雪上一枝蒿’是止血止痛的奇药,可它有大毒,会要我命!”
徐师座比傅彰还大个三岁,当初傅彰马背上打天下,徐师座是他的拜把子大哥,他们把兄弟五人,人称江北五虎。现如今傅彰官职最大,但徐师座私底下也会喊傅彰外号,可见他们关系匪浅。
“这丫头说了,给你们治死了,我就崩了她!黄泉路上,她陪你们走!哈哈哈!”傅彰又是一阵贼笑。
“就凭她?”徐师座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