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穗是赏着雨景睡着的,淅淅沥沥的雨滴声对初穗来说,比任何助眠药都管用。
她睡得不深,在肘边感受到冰凉的手指时,已经转醒了。
顾淮深把指尖勾着的白细带挂回那副单薄的肩膀,遮住底下那弧更白的春色。
初穗睫毛轻颤,因为此刻他指节分明的手背蹭过她后颈,冰得她缩起肩膀,丝绸般的长发便流水般滑过他的腕骨。
残留的睡意让初穗下意识仰头,鼻尖堪堪擦过他微敞的衬衫领口,雨后青苔裹着荷花的清香。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抬头的动作,那只手突然停在她锁骨上方,只是简单的一个动作,初穗却觉得自己宛若被一匹野狼叼着。
顾淮深用拇指抹去她腮边压出的睡痕,力道比檐角滴落的雨珠还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