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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沈清梨挑眉,并不上套,不疾不徐地反问:“王爷是希望被我灭口,还是成为我的夫婿?”

“说来说去,你不就是想着强抢未婚纯情男子?你既那么想要,便大胆来予取予夺,反正沈姑娘貌美,本王未必吃亏。”

傅晏礼双手一摊,就像是被捕猎者看中,忽然摆烂不干的猎物。

“……”

沈清梨没想到傅晏礼这么好撩,对上他那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脸颊温度没来由地持续上飙。

按照原先的设想。

她理应贴上前去霸气又柔媚地攥着他的衣领深情印上一吻,以巩固方才的蓄意勾引。

可是傅晏礼侵略性十足的模样,再也无法让她如同之前那般游刃有余地掌控着全局。

她甚至分不清她和他之间。

究竟谁是猎物,谁是猎人…

就在两人眉来眼去之际,傅景宸已然带着一干人等气势汹汹而来。

见永安巷里一片鬼哭狼嚎,又见高墙上安之若素的两人。

他双眉紧蹙,脸色也变得凝重,“六弟,梨儿,你们二人怎会在此?”

沈清梨脸上的热度迅速褪下,她虽痛恨傅景宸,当下终究不是撕破脸的好时机,只能低眉颔首耐心解释:

“机缘弄巧,半道上遇到的。”

傅晏礼轻展折扇,顺口补充:“沈姑娘智勇双全以一己之力擒拿了北边流寇,实乃女中英豪!”

傅景宸攥着长剑的手下意识收紧,内心深处骤然涌出一股醋意。

与此同时,火海中苦苦挣扎的人看到了姗姗来迟的傅景宸,如同看到了救星,连声呼救:“太子殿下,救命!”

高墙上的两人听到动静,也垂眸看了过去。

按理说北边来的流寇是没有机会见过傅景宸的。

就算见过,若此前并无交集,也不可能这般急切地大声呼救。

唯一的可能就是。

这群流寇并非真正的流寇,而是傅景宸的人。

只是,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前世这场暴乱造成死伤无数,损失极其惨重。

傅景宸花费这么大的代价,是为了暗算傅晏礼,还是独独为了立功?

沈清梨记得傅景宸并非皇后所出,只是自小寄养在皇后名下。

他看似与傅晏礼亲厚,但就她的记忆而言。

傅晏礼双腿残废后。

傅景宸几乎没有主动提及过他。

如此看来,傅晏礼还真是和她同病相怜。

竟被藏着狼子野心的同父异母的兄弟算到断腿送命。

或许…上辈子傅晏礼直到死的那一刻。

都不知道傅景宸早就把他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

“也是可怜!”沈清梨摇头暗叹。

不过转念一想,这也许将会是她拉拢傅晏礼的最好契机。

如果说她和傅晏礼有了共同的敌人。

那么他们结盟便会变得相当容易…

“你说什么?”

傅晏礼回眸的刹那间,又一次从沈清梨眼里看到那抹怪异突兀却不会让他觉得反感的母性。

没等沈清梨再度开口。

傅景宸忽然暴吼一声,一剑刺穿火海中向他求救的流寇:“宵小鼠辈竟也敢在天子脚下兴风作浪,受死!”

“你!”

火海中被贯穿了喉咙的流寇目眦欲裂,愤愤然瞪着傅景宸。

他还想着当众揭露傅景宸的真面目。

随着剑锋的快速抽离,脖颈上骤然飞洒出红豆般的血水,彻底堵死了他的喉咙。

“咯…咯…”

下一瞬,只见那人僵硬着身体,艰难地捂着血色弥漫的脖颈,轰然倒在了血泊中。

傅景宸脸色冰冷,只睨了他一眼便收回视线。

他站定在永安巷口,朝着高墙上的沈清梨伸出了手,“梨儿,墙上危险,快下来。”

沈清梨只当没有看见,灵巧地从墙上跳下。

傅晏礼紧随其后。

他见他的皇兄尴尬地准备收回手,遂伸出自己的手握了握傅景宸的手,“墙上站久了双腿绵软无力,有劳皇兄扶臣弟一把。”

“……”

傅景宸面色有些别扭,但还是礼貌性地点了点头。

只等对方站稳,他即刻抽回被傅晏礼摸过的脏手。

男人之间可以勾肩可以搭背,但独独不能暧昧不清地手牵手。

偏偏傅晏礼没有半点自觉。

摸过他的手强行占了便宜不算,还非要说出来,“皇兄,你的小手甚凉,出门在外还是多添件衣裳。”

跟在傅景宸身后赶来的众将士听着傅晏礼嘴里的虎狼之词,一不小心没绷住,纷纷噗嗤笑出声。

霎时间,几乎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朝着傅景宸的手看去。

他的手在男人之中算是较小的。

尤其是和傅晏礼的大手相对比,足足小了一倍。

鉴于参照物的巨大。

傅晏礼那句“小手”形容得也算是贴切。

傅景宸拧眉,怒斥着不着调的傅晏礼,“皇弟开玩笑也得有个分寸,休拿烟花之地那套戏耍姑娘的花招来戏弄本宫!”

“臣弟真心实意关心三哥,天地可鉴。哥哥若是开不起这个玩笑,臣弟向你道歉就是。”

傅晏礼在烟花之地混久了,张口就是一声让人厌恶不起来的“哥哥”。

闻言,傅景宸脸上也出现了一抹恍惚。

幼时傅晏礼最喜欢跟在他屁股后哥哥长哥哥短地叫唤。

他多希望时间能够停留在那个时候!

可惜时间终究似东流的河水,一生匆匆再无回头路。

傅景宸很快缓过心神。

他转过头,半是狐疑半是关心地询问着沈清梨,“梨儿怎么会出现在此处?”

沈清梨回答道:

“突然想吃长安街的桂花糕,走到路口发现这群人不太对劲,刚巧遇见豫王,便联手将他们困在永安巷中。”

“梨儿不愧是沈国公的女儿,果真是虎父无犬女。”

傅景宸点了点头,紧接着又上前一步,沉声问道:“可曾受伤?”

沈清梨对傅景宸算是生理性的厌恶。

他一凑近,她便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察觉到自己的厌恶表现得太过明显,又生生止住了脚步,轻声细语地答:“多谢太子关心,臣女并未受伤。”

“如此便好。”

傅景宸看出沈清梨的不自然,心下醋意更甚。

昔日她对他的爱意,他是能够很清楚地感受到的。

怎的傅晏礼一出现,沈清梨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难不成,傅晏礼趁他不备,暗暗撬了他的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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