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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握着母亲留给她的玉佩,林疏桐有种失而复得的庆幸感。

她稳住情绪,但面对仍旧不免有些怨气熏天。

“吕桂花,你可真不要脸。证据确凿,都能睁着眼说瞎话。私下里多跟我要家用,说成是帮我们夫妻存钱。弄坏我的大衣和皮鞋,能推给晴芸。现在偷了我的东西,还能说是你买的。你当全天下的人,都是傻子?难道,非要抓到你在偷东西,你才能认?”

“难怪,宋昀泽随你,一样死不要脸,敢做不敢当。明明事事以尚静文母子为先,前前后后给了上千块钱,居然能一口咬定自己跟她没什么。难道,非要抓到尚静文跟宋昀泽脱了裤子在干活,他才能认他们有私情?我呸!你们母女俩,一个赛一个的让我恶心!”

吕桂花被骂得愤怒不已。

“我说了我没有偷!这就是我买的!大过天去,你嫁进宋家,你的东西就是宋家的,我就是真拿了,你能把我怎么办 ?”吕桂花仍旧不承认!

疏桐鄙夷的骂她。

“你真让我感到恶心!对我不满,可你在我嫁给宋昀泽之前,从未反对过,还跟我外婆说,保证不让我受委屈,让我外公外婆放心把我嫁进宋家!”

“我要告你!吕桂花,你不是一直觉得,是我外公外婆的成分不好,连累了宋昀泽吗?我今天就让你知道,有个犯盗窃罪的娘,他的前途,会不会受影响!”

林疏桐转身就要走。

“疏桐!”

宋昀泽从她身后一把抱着她,“疏桐!妈拿了你的东西,我会让她原原本本的都还给你!你不能告派出所,告了骂不仅会影响我,也会影响整个宋家,晴芸和晴菲,不能有犯罪的奶奶。就当是我求你了!”

“昀泽,你别求她,我没拿就是没拿,她报公安,就让她告去!我才不怕她呢!她可不敢真的把你拉下马,不敢真的跟你离婚!”

时隔多年,吕桂花笃定,林疏桐没证据指控她。

只要自己打死不认。

婆婆拿了儿媳妇的东西,还真能抓她去蹲大牢不成?

她更不信,林疏桐敢拿昀泽的前途,做赌注。

不就是作妖,想拿捏她,让她这个家里低头,她自己当宋家的家么。

“妈,你别说话了,行吗!就当我这个做儿子的,求你了,行吗?!”宋昀泽难得的大声哀求!

“我看你是疯了!”宋志远被气得血压飙升,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一脚把吕桂花踹翻在地。

“吕桂花,老大媳妇说的东西,你给我还回来。少一件,我就把你送去疯人院关起来。你这辈子都别想出来!宋家就这么大,知道东西在你手里,你就是不说,也早晚能找到!”

“什么?!”吕桂花顾不得身上的疼,听到宋志远这番话,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宋志远指着她,骂道,“偷儿媳妇的东西,把儿媳妇的新衣服和新皮鞋剪坏,这不是疯了是什么?老大媳妇,是我对不住你。昀泽,昀淮,我不能再让你妈祸害全家,把她送疯人院去疗养吧,什么时候痊愈,就什么时候接回来。”

一直看戏没说话的宋昀淮着急了,“妈!你拿了大嫂的东西,你都放哪了,你说呀!难道,真的让爸把你送到疯人院,你才肯知错吗?”

今天闹这出,是因为建凯出言不逊被大嫂揍了。

才由一件小事,升级成这样的大事。

若是大哥大嫂真的因此离婚,妈被爸送去疯人院,那建凯以后怎么办?

他们夫妻怎么办?

吕桂花跌坐在地上,不肯动。

“妈!!”宋昀淮几乎要哭了,“难道,你真的要看着我们宋家离了心,大哥大嫂离婚,我和建凯抬不起头来做人,你才甘心吗?”

看着走廊上,一脸无辜稚气的孙子,苦苦哀求的两个儿子,以及盛怒的丈夫,吕桂花的脊梁骨被压弯,终于还是在她最讨厌的大儿媳妇面前低了头。

她压下心底的恨意和愤怒,爬起来,看着林疏桐。

“林疏桐,东西是我拿的,我都还给你。你别把我告派出所,连累宋家人的前途。我承认,我在你坐月子的时候,虐待过你,让你吃生冷硬的东西,还让你自己洗尿布。我做的事,跟昀泽无关,你别为了我,跟昀泽闹离婚。你一个女人,离了婚日子可不好过。晴芸和晴菲也不能没有完整的家。”

她知道,林疏桐要个交代,所以她只能承认自己做过的事。

说着,就要起身给林疏桐磕头。

林疏桐避开了她的磕头,“我可受不起你这么大的礼,你是婆婆,我哪敢接受你的道歉哪。你把钱和东西还给我,我可以不告派出所。但跟宋昀泽离婚,是我在晴菲生病那天就做出的决定,跟今天的事无关。我不想混为一谈。”

“妈,你别这样。”宋昀泽一脸痛苦,钳制住吕桂花的胳膊,不让她跪下。

他神色复杂的看着林疏桐。

他真的不知道,她在家里受了这么多委屈。

就算妈一直在竭力否认这事,但从最近接连发生的事来看,疏桐没有冤枉她。更何况,妈现在自己也承认了。

他了解自己母亲,若是她没做,哪怕真的打死她,她都不会认的。她认了,证明疏桐丝毫没冤枉她。

原来,疏桐真的受了这么多委屈。

昀泽看林疏桐的眼神,充满着心疼,但林疏桐已经觉得烦。

很烦。

上辈子,宋昀泽不是没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不是没跟她忏悔,可那又如何。

宋昀泽的不作为,害苦了晴芸和晴菲,造成的伤害,永远无法逆转。

他现在心疼自己和女儿,风波过后肯定会忘记疼,回到对她们母女满不在乎的状态。

她赌不起。

不如釜底抽薪,远离宋昀泽,远离这个家,远离造成她们母女不幸的根源。

宋昀泽怕林疏桐生气,就把吕桂花往外面拽,“妈,你带我去把疏桐的东西找回来,还给她。算儿子求你了!你别再逼儿子了!”

吕桂花闭了闭眼,被宋昀泽拽了出去。

她当初拿了林疏桐的首饰盒和钱后,是知道这笔钱和首饰不能随便露面,猜测首饰总有值钱的时候,就想留下来,等风头过来后给女儿昀浠做嫁妆的,就收在房间的暗格中,很少动过,如今保存完好。

吕桂花把首饰盒和钱都递给昀泽,“东西都在这了。昀泽,你别恨妈,啊。妈不是故意的。当初,她是迫于无奈,才嫁给你的。她手里若有钱财,她就还有退路,肯彻底放下贺霆屿吗?她肯安安心心跟你过日子给你生儿育女吗?我把东西拿过来就是要断她念想,这些年,她没这些不都过得好好的?你和宋家,可没委屈她哇。我是亏欠她,但我知错了,我保证今后不会再犯。”

对自己的儿子,吕桂花还是没说实话。

她一直想要秦家的好东西。

看林疏桐嫁进来,带着这么多首饰,就垂涎得不行。

可那时候这些东西都不让戴,林疏桐拿着也是压箱底。她就想占为己有,哪怕她死了给她做陪葬也好。就趁林疏桐和宋昀泽吃完席去领证时,去婚房偷首饰,笃定林疏桐不敢闹,只能认栽。

结果发现秦家居然给林疏桐两千块钱压箱底。

林疏桐把所有陪嫁,宋家给的彩礼,还有婚宴收的礼金都放在一起,若是她只偷首饰,不把钱拿走,大家肯定知道是家贼。

索性,她就顺手连钱都一起卷走。

她把自己贪婪的举动,美化成用心良苦。只希望儿子不要因为这事跟她产生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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