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厌说完还不解气,恨恨的对着花云舒解开扣子后露出的锁骨咬了一口。
花云舒吃痛的瑟缩了一下,但也任由叶厌在他身上撒泼。
“不气不气,马上就能让他滚蛋了。”
花云舒反手揉了揉叶厌的脑袋,心中反而思念起刚认识时候的霸总了。怎么才过了几周就变成了这副粘人的样子。
叶厌舔了舔自己留下的杰作,这才勉强压下心中的怒火。
“等结束了,我非得让他付出代价。”
花云舒被揽在叶厌怀里挣脱不得,只能任他抱这,“好好好,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
“放心吧,都安排妥当了。”
叶厌没怎么把花云音和洛渐离这两个蝼蚁放在眼里,事实上如果不是花云舒说要自己报复,他早就把这两个人打包丢走了。
比起这两个人,还是和花云舒多温存一会更重要。
但很可惜,总是有人来打扰他。
一声尖叫突然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叶厌烦躁的和花云舒对视一眼,最终还是屈服的给花云舒扣上扣子,放对方先走了。
—
虽然有剧情在手,但已经在叶厌那翻过一次车了,花云舒断不可能再如此相信原剧情。同时监控着那个会被买通的侍应生、花云音和洛渐离三方,看他们最终准备如何下手。
好在不是人人都是叶厌。
花云音跟原剧情一样对自己的追随者一番暗示,就让他自愿去黑市买到致幻剂并联系上了那个侍应生。
那还是他在跟其他合作伙伴来这个酒店吃饭时从厕所出来,偶然听见他跟同事诉苦,说家里欠债太多,现在只要能拿钱让他干什么都行。
果不其然,只是稍稍接触,才拿了几万现金,他就忙不迭答应帮忙。还拍胸脯保证他在这干了这么多年,早就摸清哪里没有监控,只要钱到位,事情肯定能办成。
可惜,他们的运气实在是差,这个宴会举办的酒店,偏偏在叶厌名下。还没等花云舒出手,叶厌就已经贴心的帮他做好了一切。
那侍应生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嘴上逞强,实际心里也紧张得很。
他带着托盘从后厨出来,脚下几个拐弯就避开了监控。这里是从后厨到前厅的一个监控死角,前后监控刚好漏掉了这一块小角落,平时他偶尔也会来摸摸鱼。
他小心翼翼的环顾四周,确认没有人,小心且快速的将药倒进酒杯,然后挺直腰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进入了宴会大厅。
宴会中觥筹交错,他定了定心,找到雇主,等待着雇主的暗号。
一切都按照计划执行。
见花云舒喝下带料的酒,几个心怀鬼胎的人都松了口气,侍应生更是立刻混入人群,消失在人海之中。
花云音早就安排了一个大汉在酒店二楼房间内等候,待花云舒药效发作就让人将他引去。到这都十分顺利,他看见花云舒上了楼,心中总算安定下来。
在下面等了近十分钟,想着上面应该已经事成,这才装作在找哥哥的样子往二楼摸去。
花云音贴在房间门口仔细听了听,里面隐隐约约传出男人的粗喘声。计划将成,内心的激动简直压抑不住。他勉强压下嘴角的笑意,准备酝酿一下情绪就进去抓奸。
但他还没准备好,原本紧闭的房门就被突然打开。
他惊讶的看着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洛渐离,还没来得及思考自己安排的大汉去哪了,就被双目赤红的洛渐离一把抓住往房里带。
花云音只感觉自己的手臂都快要被捏碎了。他惊慌失措的推搡着洛渐离,但长期节食瘦身的他在洛渐离面前脆弱的不堪一击,甚至能被他一手按倒在沙发上。
洛渐离已经陷入了迷障,完全失去了理智,脸上是又爽又急不可耐,甚至是狰狞的表情。他对花云音的反抗非常之不耐烦,直接一巴掌过去,打的花云音耳边一片嗡嗡声。
花云音直接被打懵了,他从小被人捧在手心长大,从未被打过,还打的这么重。
洛渐离现在才无法感受花云音的委屈和崩溃,他只感觉这烦人的苍蝇总算是安静下来了。随后用力一撕扯,漂亮但脆弱的高定礼服就随之碎裂。
花云音立刻察觉到洛渐离想干什么。
不,不行。完全无法思考得失利弊,本能占了上风,他疯狂的挣扎着,用腿去使劲踢蹬,同时尖叫出声。
在他眼里向来温文尔雅的洛渐离此时就是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
宴会厅内流淌着轻缓的管弦乐,主办方花重金请来的乐队成为了罪恶最好的掩盖者。哪怕花云音在楼上喊破了喉咙也叫不来半个人。洛渐离任由他喊了几声就嫌他烦,随便找了房内的一块布料堵住他的嘴就开始放肆动作。
花云音因剧痛泪流不止,怎么也想不出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正当花云音绝望之时,房门把手被轻轻按下,却未能打开。
房门外传来交谈声。
“我听刚才有个侍应生说我未婚夫在这间房内等我,但这房门看来没门卡打不开。”
“是这样啊,稍等我去拿备用钥匙帮您打开。”
是花云舒!
花云音昏沉的脑子突然警醒,他的内心同时被憎恨和恐惧撕扯着。
为什么,明明都已经看到他喝下掺了料的酒,还安排了人提前在这间房内等他,为什么他现在才来?为什么现在遭受这种罪的是他?不,不行,不能被他看到现在的景象,不然他的名声就全没了!
他甚至要忍着疼痛和耻辱,用哀求的眼神示意洛渐离门外有人,求他停止,哪怕是换个地方也好。
但失去理智的洛渐离哪会管他,甚至愈演愈烈,在他的雪肤上狠狠击打,留下斑斑红痕。花云音痛的不断挣扎,反被洛渐离掐住脖子啪啪打了两巴掌。除了窒息再也无法思考其他。
门外似乎又来了些人。
“花先生,怎么站在门口?”
“房门打不开,刚刚去拿备用钥匙了。”
“这样啊,我还以为哪里有招待不周,让你不开心了。”
“这里原来是叶总名下的酒店吗?”
“分公司之一罢了,啊,钥匙来了。”
众人在门口有说有笑,直到侍应生打开房门,看到里面的乱象为止。
“这…”
他们面面相觑,一时都被惊的不知道说什么。这,如果没看错,里面一个是花云舒先生的未婚夫,一个是他的弟弟?好家伙,年轻人玩这么大的吗?
里面的两人完全无法思考旁观者在想什么。
“不对,他这状态不对。”叶厌皱眉,立刻反应过来。“他是不是吃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都是老油条,初时的震惊过去都发现了异样,估计是这小年轻着了别人的道。但知道是知道,也不妨碍他们这些看客看笑话。
酒店经理一直跟在叶厌身后,看到这赶紧喊来保安上去分开他俩。
他们闯进来的时候已经晚了,花云音口中溢出支离破碎的声音,被打的惨不忍睹,甚至下身都是血。
他们也顾不得什么避嫌了,要是再不拉开,花云音怕是要不行了。
经理着急的指挥着几个保安上前拉开洛渐离,今天来的可都是贵客,出了这种大岔子,被开除都是好的,要是出了人命,他怕是要进去!
已经发泄过几次的洛渐离没有最初那么疯狂了,被几个壮汉轻易的压制在地,口齿不清的含糊几句,竟直直晕了过去。
好了,现在直接两个人都被呼啦呼啦的往医院送了。
现场一片混乱,好在大部分人都在宴会厅内,没造成更大的影响,但目睹现场的人也不少,甚至有好事者偷偷拍了照片,恐怕等今天过后,关于他们的流言就会满天飞了。
花云舒跟着救护车一起往医院去,叶厌则留下来安抚众人,并等着等会和警察一起调查。
在众人散开后,杨助悄悄靠近叶厌,对他耳语道,“已经确认过监控,洛渐离一路上共碰到了五个侍应生,都没有录到对话,只要我们的人咬死不承认,加上致幻剂,警方无法确认是谁引导他去的。
在更衣室调换药水的人也没有被拍到,倒是那人做手脚的过程通过昨天新加的监控被完全录了下来,需要给警方看吗?”
“给吧。”叶厌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的夜空。“照片拍下来了吗?”
“是,除了当时宾客自己拍的,我们的人也从两个角度拍到了多张照片。”
“暂时先不要发,按照之前说的,先把流言散播出去尽可能的扩散。网上先去找人炒一炒花云音,让他热度再高点。他之前是不是还去一个综艺漏过脸?”
“是的,按照日程,将在两个礼拜后播出。需要帮他买热搜吗?”
“去吧。黑帖也可以开始发了,到时候一起翻出来。”
杨助点头,虽然不知道这人是怎么得罪叶厌了居然能让叶厌这么亲力亲为的去算计他,但他也不是什么好人,各为其主罢了。
“还有那个姓洛的也别忘了,股票收购和项目竞争的情况怎么样了?”
“从他合作伙伴那里收购了百分之十,洛氏最近发展势头还是好的,大部分人都不愿意大规模脱手。至于项目,还在竞标中,已经收到内部消息是我们竞标成功。”
“发生了今天的事,洛家估计会让洛渐离暂时离开b城,等风头过去了再回来。让洛渐合准备好开始表现,等商业间谍的事暴露之后准备夺权。”
叶厌将所有事情事无巨细的安排了一遍,杨助将事情一一记下立刻去实施。
这些尔虞我诈的事情在过去二十多年之间不间断的发生,叶厌已经习惯殚精竭虑,草木皆兵。
但偶尔还是会感到厌烦。永无止境的算计让他一刻也不得放松。
“嗡”
手机突然一震。
叶厌打开手机调出聊天。
云卷云舒:刚刚在宴会上偷偷摸了几颗糖,我吃着还不错,塞你口袋里啦
云卷云舒:瞧你那气血双亏的脸,多吃点糖补补
云卷云舒:猫猫嘲笑.jpg
叶厌摸了摸西服口袋,里面果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塞了两颗水果糖。
叶厌一笑,撕开彩色的玻璃纸,将糖放到舌尖。水果糖的甜味立刻盖过了酒味,让空荡荡的胃也好收了些许。
叶厌看着玻璃里反射出来的自己,突然问道,“老杨,我的脸看起来气血双亏吗?”
杨助:?
他看了看叶厌白皙俊美的脸,这谁敢说他气血双亏啊,咋不说他肾亏呢。
杨助非常敬业的说,“没有,顶多也就是白了点,没事,这年头就流行小白脸。”
叶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