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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立即打开牢门,将人重新吊起。

随即,一桶冷水泼到他的脸上。

“咳咳咳……”

此人猛然醒来,

那头发凌乱,通红的双眼注视着李渊。

“李…李渊……”

“你……好毒!!!”

“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

他的声音极为虚弱,

长时间的折磨已经让他的声带完全破碎。

李渊深吸一口气,

目光如利刃般直视着他。

长孙皇后四下看看,

轻声示意其他人退下。

“杨志!

前朝将领!

正是掳走大宝的罪魁祸首!”

不过,这件事知道的人极少。

没有人知晓,

大唐竟然还有一位皇孙!

也没有人知道,

李承乾并非嫡长子!

“说。”

“我的乖孙,是你亲手杀死的吗?”

“回答我,我给你解脱!”

李渊低沉地命令。

“他,他已经死了,真的死了……”

杨志低下头,嘴角流出血丝。

“是你亲手杀的?!”

李渊的语气提高了几分。

“是。”

杨志艰难地抬起头,

“那时他病重,脑如火烧,我就命人随便丢了。”

“那时是寒冬腊月,一个不足两岁的孩子,肯定活不了。”

“快杀了我吧,快杀了我!”

李渊听着这些话,

浑身突然一震,

一股电流般的震动传遍全身。

他几乎失去理智。

“随便丢了……随便丢了……”

他没有直接亲手杀死乖孙!

他从未真正确定乖孙是否死去!

他说乖孙死了,不过是他的推测,

虽大概率如此,但并非绝对!

万一……

万一乖孙被人捡走了……

然后……

病好了……

该死的!

“你为何不早说!”

“为何不早说!!!”

李渊怒吼,

杨志茫然无措。

自己何时该说?

这孩子一定早已死去,

那样的病情,又在寒冬腊月,没人照料,

绝对活不下来!

这些年,他一直以为是自己亲手下的杀手,

绝不可能出错。

但现在,他开始怀疑,

李渊盯着他,

抽出李君羡的佩刀,

直接刺入他的胸膛,

一气呵成!

气息沉重,

双手颤抖!

这些年,他一直坚信杨志杀了乖孙,

然而,似乎并非如此。

李君,他真的是自己的乖孙吗?

李渊站立不稳,心头充满恐惧,

他害怕自己的最后一丝希望再次破灭。

……

此时,长孙皇后终于明白了。

她紧张地望着李渊,

“父皇……这……这……”

她此刻已经有些困惑。

谁能想到,

自己那已死十多年的“大宝”,

竟然还有生还的可能?

甚至……他也许并未死。

长孙皇后的心跳如雷,

仿佛要从胸膛跳出,

呼吸急促,脸色苍白。

她无法理解这一切。

李渊转身,看向长孙皇后,

“此事,你不能让那个逆子插手。”

“我会亲自调查!”

长孙皇后呆呆点头,

她仍未从震惊中恢复过来。

今天,误认为是自己亲生儿子的那位少年,

难道真的是自己的亲子?

长孙皇后只感到头晕,几乎要晕倒。

“回宫!”

李渊急促命令,匆匆离去。

……

凤仪殿,

长孙皇后躺在床上,

太医在旁诊脉。

刚回到皇城,

长孙皇后感到一阵不适,

李君羡赶紧唤来宫女,扶她回殿。

随后,他立刻去找李世民汇报。

李世民焦急万分,

迅速召来太医。

“冯太医,怎么样?”

当冯太医诊脉完毕,李世民急切地问道。

冯樟行礼后答道,

“回禀陛下,

娘娘并非旧疾复发,

而是由于过度激动,

导致血液流速过快,出现了昏厥症状。”

“无需担心,静养几日便可恢复。”

李世民松了一口气,

知道不是旧疾复发便好。

长孙皇后有气疾,

即便他当了皇帝,

也未能治好。

连孙思邈都束手无策。

冯樟退下后,

李世民凝视着躺在床上的长孙皇后,

眉头紧锁,

转向李君羡,

“说!”

“到底怎么回事?”

“为何皇后如此激动?”

李君羡支支吾吾,

实在不知如何回答。

这实在是太荒唐了!

李世民见到李君羡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样子,心头顿时升起一股怒火。

这件事关系到皇后的安危,他的心已经急得火烧火燎!

李君羡竟然敢对自己隐瞒,简直是在自找死路!

“说!”他猛地一声怒喝,声音震天。

凤仪殿内的空气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得凝固。

李世民一生征战沙场,现今坐上了帝位,平时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场。

此刻愤怒发作,更是如同天神下凡,威严可怖,令人不敢直视。

更不敢欺瞒!

这就是帝王的威严!

李君羡吓得身形一震,慌忙跪倒在地:“回禀陛下……”

话音未落,长孙皇后的声音忽然从背后传来,轻柔却充满权威:“陛下,请不要动怒。”

“李统领,你先下去吧,这件事,我会向陛下禀报。”

听到此言,李君羡如释重负,连忙退下并关上了门。

李世民急步走到长孙皇后的床边,语气柔和:“观音婢,你感觉怎么样?”

此时,李世民像一个关心妻子的普通丈夫,刚才的怒火完全散去,眼中满是柔情。

“别说话了,先休息一下。”

李世民依然担心长孙皇后的健康。

“二郎,我没事。”长孙皇后轻轻握住李世民的手,声音有些哽咽:“今天……唉……”

“天意弄人啊。”

她紧紧握住李世民的手,五指相扣。

“观音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李世民急切地问道。

长孙皇后深吸一口气,目光直视着李世民,缓缓开口:“今天,我和父皇,似乎见到了大宝。”

大宝。

这是长孙皇后曾给第一个孩子起的爱称,也是那个孩子的名字。

当时,连孩子的正式名字都还没来得及取,就……

大宝?

李世民脑海中一片空白。

谁?

那是谁?

长孙皇后接着补充:“二郎,你记得承乾和丽质曾经有个大哥吗?”

轰——

长孙皇后这话一出,李世民的脑海中猛然响起一声震耳欲聋的雷鸣,整个身体顿时僵硬。

他只觉得脑袋轰的一声,心跳加速,胸口急促地起伏。

大宝!

大宝!

大宝!

他怎能忘记?

怎么可能忘记?

尽管这些年他从未提起,仿佛那一切都被遗忘,但内心深处,那个孩子始终占据着一个独特的位置。

这些年,李世民时常在梦中见到大宝,梦见他心爱的孩子。

记得在玄武门之变前的那一晚,他做了一个梦,梦中的大宝告诉他不能坐视不理,要主动出击,正如当年祖父为了他反叛一样。

正是这段经历给了李世民无尽的力量。

大宝的降生,正是支持他起兵太原的力量来源。

换句话说,没有大宝,或许就没有今天的大唐。

这段往事,鲜有人知,甚至随着岁月流逝,几乎没人再提起。

李世民深吸一口气,才艰难地开口:“观音婢……观音婢……”

“他……他在哪里?”

“你到底在哪里见过大宝?”

“告诉我!快告诉我!!!”

李世民已经快要疯狂,情绪几乎失控。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再听到关于大宝的消息!

我的大宝!

朕的大宝!

长孙皇后把今天发生的事简单地告诉了李世民。

李世民听着,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心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二郎,这件事暂时别插手。”

“父皇他自己想调查就让他去,等有了结果,你再出面也不迟。”

长孙皇后赶紧将李渊交代的事情转告给李世民,她深怕他听到消息后,马上指挥手下迎回李君,若真那样,事态将会一发不可收拾。

“放心吧,观音婢,朕知道轻重。”

“父皇若要调查,就让他去吧,这样一来,正好给他找点事做,也能打破他一成不变的状态。”

李世民沉思片刻,缓缓说道。

他刚才听到长孙皇后的话时,确实想立刻召回李君。

十四年,整整十四年了!

十四年没有见到大宝,那个他心头永远的痛!

他深知这种情感是旁人无法理解的。

然而,经过长孙皇后的提醒,李世民也明白,若此事不谨慎行事,对孩子绝无好处。

如果李君真是大宝,这一发现将撼动整个大唐,掀起滔天巨浪。

但如果李君不是大宝,自己会破坏一个孩子的一生。

必须谨慎!

父皇愿意亲自调查,正好,自己可以顺势而为,让他暗中进行。

如今父皇已经不再是那个风头无两的皇帝,反倒变得有些死气沉沉。

这次的事,能给他重新找点事情做,也算是一件好事。

若李君不是大宝,这件事也可以悄无声息地过去。

如果真的是,那就有充足的时间来应对,迎接李君归来。

“观音婢,好好休息吧。”

“别再多想了。”

李世民轻轻地安慰着,长孙皇后也渐渐闭上了眼睛。

他思虑片刻,再次召来李君羡,指示他安排金吾卫,暂时暗中保护李君。

第二天一大早,李君便开始准备制盐的工作。

他早已准备好了所需的工具,而那些盐石,昨天傍晚,孩子们已为他扛来了好几百斤。

这些盐石并不难找到,山脚和河边随处可见。

因为在百姓的眼里,这些盐石是毒盐,不能食用,大家自然对它们视而不见。

然而,这些盐对李君而言,却大有用处。

昨天,他的爷爷和母亲不同意他买盐山,李君只得先做成这样。

虽然这种盐不能直接食用,因为其中含有大量的硝磷钾,吃下去会致命,但制盐的过程并不复杂。

他将盐石丢入水桶,将盐分溶解,接着进行过滤。

过滤网是双层的,中间夹着木炭。

经过多次过滤,盐水渐渐清澈,但量越来越少。

李君将盐水倒入大锅,开始加热。

当锅中的水几乎蒸发殆尽时,锅底便形成了一层晶莹剔透的盐粒。

这一锅,足足有十五斤盐!

而所用的时间,却不长。

这盐,已经是可以使用的上等盐。

接着,李君又找来那群小孩子,让他们帮忙继续收集盐石。

这些孩子们很乐意帮忙,李君为他们准备了包子和家常菜,大家都心满意足。

几个聪明且细心的小女孩被挑选出来,帮忙过滤和煮盐。

一天忙下来,李君反倒觉得自己过得轻松了些。

这些孩子们干得非常卖力。

这便是地主的生活啊!

李君一边乐呵呵地喝着茶,一边心想着,自己已经过上了地主的日子。

一天的时间,他已经制出了六十多斤精盐!

这些盐的品质,比普通开采的青盐要好得多。

李君将孩子们打发走后,准备了下一步。

明天,他要进城将这些盐卖掉。

按现在市场价,一斤盐能卖一贯钱,他已经赚了六十多贯。

至于成本,嗯……

也不过是那么两筐包子和几碟小菜罢了。

不得不说,地主的生活,真是美滋滋。

李君甚至开始盘算,卖完盐后,是否可以买几个丫鬟来。

君子远庖厨,做饭洗衣总得有人伺候。

至于开启系统,他倒是不急……

呸呸呸!

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挣钱,先开启系统!

该死的!

他居然已经被这个时代影响了。

自己是个追求进取的青年,怎么会被这个腐朽的时代腐蚀呢?

不过,李君心里还是不由自主地想着买丫鬟的事情。

就连睡觉前,他还在想,如果有个丫鬟,洗脚的事就不需要自己做了。

呸呸呸!

该死的时代,麻痹了我的心智!

李君再次咒骂一声,终于安然入睡。

第二天一大早,李君雇了辆马车直奔长安。

贞观年间,大唐对盐的管理非常宽松,只要你有盐就可以卖,当然不能卖毒盐。

李君走在大街上,四处寻找买主。

他当然不会直接卖给百姓,时间紧迫,精力也有限。

经过权衡,他觉得直接卖给盐铺是最为省事的。

李君并没有找官府或世族的盐铺,而是找到了鲁国公程咬金的盐铺。

程咬金向来以倒卖食盐为生,尽管程府的盐铺无法与世族或朝廷相提并论,但他们信誉良好,且没盐山可开采,只能依靠收购杂盐进行转售。

李君从记忆中知道,程咬金为人豪爽讲义气,这正是他选择此铺的原因。

当他找到负责盐铺的掌柜,说明来意后,掌柜直接说道:“现在市场的盐价是一斤一千一百文,公子若有盐货,快快拉来!我们要多少都行,若是好货,价格定让您满意。”

李君笑着点头,心中不禁一喜。

盐的价格居然又涨了!

在这个时代,盐的确是硬通货,一斤一千多文,价格不低。

盐是生活必需品,若长时间不吃盐,人将变得虚弱,甚至无法行走。

大唐的普通百姓虽不能天天吃盐,但他们也能偶尔买一些,不能天天吃,却能常常用醋布代替。

李君将马车拉到盐铺后院,掌柜打开马车,看到三个大缸的盐,便伸手抓起一把,感到有些异样。

这盐白且细,不留指缝间。

掌柜看着盐巴,反复翻看,心中疑惑重重。

他小心地将盐放到袍子上,试探性地放入嘴里。

这时,他的全身开始颤抖,盐咸香扑鼻,入口即化,细腻无比,丝毫不留颗粒感。

这让掌柜惊呆了。

“这盐……”

他顿时愣住了,完全没有见过如此品质的盐。

“小公子,这盐是从哪儿来的?”

程处默,程咬金的儿子,火急火燎地跑过来,抓起盐巴再次确认,兴奋地问道。

李君只是微微一笑,并未直接回答。

程处默拍了拍脑袋,猛然意识到自己过于冒昧。

他激动地说:“李公子,这盐,一斤……我给您一千五百文,如何?”

这个价格高于市场价,足见他对这批盐的重视。

李君思索片刻,点头同意:“成交。”

这个价格不错,盐的质量虽然不是最完美,但已经是超出普通盐的水准。

李君准备通过这次交易积累资本,继续改进盐的质量。

“成交!”

“刘管家,拿钱!”

程处默迅速安排了结算。

最终,李君的六十五斤盐,以七十斤结算,总共一百零五贯。

看着满车的铜钱,李君有些恍惚。

赚钱,竟然如此容易!

接下来该做什么?去买丫鬟?

算了,还是继续制盐,开启系统才是正道!

李君牵着马车,慢慢离开了。

就在这时,一名卖盐的商贩牵着马车走进了店里。

“哎,小公爷,听说现在一斤盐能卖一千五百文了?”他开口问道。

“哈哈,我听店里的人说的,说是小公爷你一千五百文收的货。”那人笑着说道。

程处默朝他投来一瞥:“你自己的货怎么样,心里没点数吗?”他不以为然地说道。

说完,他便让人把三个坛子小心翼翼地搬到仓库里,精心照料。

这六十五斤盐,简直是极品。

刘掌柜笑着走了过去,打开卖盐人的车厢,扫了一眼后,淡淡道:“七百文。”

相比李君带来的盐珠玉,眼前这些粗糙的青盐疙瘩实在让他提不起兴趣。

“七百文?”卖盐的人尴尬地笑了笑,心里却清楚,这个价格已经是相当公道了。

自己卖的盐怎么比人家的便宜一半多?

能卖一千五百文一斤的盐,到底得是啥样的?

盐商心中暗自琢磨。

程处默则取出一张油纸,小心地包好盐,塞进怀中,急忙赶往鲁国公府。

程咬金一生都没见过这么好的盐,他要让父亲也见识见识。

……

“少爷,咱家在哪儿啊?”一个少女在一旁问道。

“少爷,家里还有什么人,或者有什么特别的习惯我需要注意的吗?”她继续问。

“少爷,有什么事您随时吩咐,我春香从今往后,生是李家人,死是李家的鬼。”

李君在长安的官道上赶着马车,春香坐在一旁,灵动的大眼睛不时地打量着四周,嘴巴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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