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羡闻言,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举起酒杯,说道:“来,为我们的合作,干杯!”
李纯也举起酒杯,与李长羡轻轻碰杯,随后一饮而尽。
酒液入喉,带着一丝辛辣,却也让他心中的忐忑稍稍平复了一些。
“汉王,此次会面,我已表明了态度。但女帝耳目众多,我们行事必须万分小心。”
李纯放下酒杯,低声说道。
李长羡点了点头,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庐王放心,我早已安排妥当。此次会面地点隐秘,女帝的人绝不会察觉。至于后续的行动,我会再派人联络你,确保万无一失。”
李纯微微颔首,心中却依旧有些不安。
他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采儿,见她神色平静,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
采儿自幼跟随他,聪明机敏,有她在身边,他也能多一份底气。
“汉王,既然如此,我便先告辞了。此地不宜久留,免得引起怀疑。”李纯站起身,拱手说道。
李长羡也起身回礼,“好,庐王保重。我们后会有期。”
李纯点了点头,带着采儿转身离开了酒馆。
李长羡目送他们的背影消失在门外,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
通过方才的一番了解,发现李纯的心思有点摇摆不定,反而是旁边的侍女,给他了一些镇定剂。
……
与此同时,突厥可汗的营帐中。
拓拔野坐在主位上,手中捏着一封来自大唐的信件,脸上满是喜色。
他的女儿拓跋米坐在一旁,见父亲如此高兴,忍不住好奇地问道:“爹,信上写了什么?您怎么这么开心?”
拓拔野哈哈一笑,将信递给拓跋米,“女儿啊,你自己看看。这是大唐使臣送来的信,说他已经见到了你的未来夫婿,那位大唐皇子。信中说他玉树临风,颇有帝王之风,是个难得的人才啊!”
拓跋米接过信,仔细阅读起来。
信中详细描述了李长羡的样貌和气质,字里行间充满了赞誉之词。
拓跋米看完,脸上不禁泛起一抹红晕,低声说道:“爹,这使臣说得也太夸张了吧?女儿还没见过他呢,怎么能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如信中所说?”
拓拔野笑道:“使臣的眼光不会错。再说了,这位皇子能被女帝选中,作为和亲的对象,必然有过人之处。女儿,你这次可是捡到宝了!”
拓跋米羞涩地低下头,轻声说道:“爹,您别这么说。女儿只希望未来的夫婿是个正直可靠的人,至于样貌如何,倒不是最重要的。”
拓拔野点了点头,欣慰地说道:“女儿说得对。不过,既然使臣已经见过他,不如我们也给他写一封信,表达一下我们的诚意。你觉得如何?”
拓跋米想了想,点头道:“也好。不过,爹,您在信中可不要夸女儿长得漂亮。就说女儿相貌平平,性格温和即可。女儿可不想未来的夫婿是个贪图美色之人。”
拓拔野哈哈大笑,“好,好,就依你说的办!”
说完,他拿起笔,开始写信。
写完后,他将信交给一旁的侍从,吩咐道:“立即派人将这封信送到大唐,务必亲手交到汉王手中。”
侍从接过信,恭敬地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
另一边,李长羡刚与庐王分别,回到汉王府中。
他坐在书房中,回想着今日的会面,有着隐隐的担忧。
庐王的加入让他的计划更加稳妥,但女帝的势力依旧庞大,他必须小心行事。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名密探匆匆走进书房,单膝跪地,恭敬地说道:“启禀汉王,属下已经拿到了突厥公主的画像,请过目!”
李长羡闻言,顿时精神一振。
他原本有些困倦,但一听到“公主画像”四个字,立刻清醒了过来。
他连忙站起身,走到密探面前,接过画像,迫不及待地展开。
画像中,一位身着突厥服饰的少女正静静地站立着。
她的面容清秀,眉目如画,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显得既温柔又端庄。
李长羡看着画像,心中不禁有些惊讶。他原本以为突厥公主会是那种英气逼人的女子,却没想到竟是如此温婉动人。
“这就是突厥公主?”
李长羡低声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难以置信。
密探点头道:“回汉王,正是。属下费尽周折,才从突厥王庭中得到了这幅画像。这位公主名叫拓跋米,性格温和,深受可汗宠爱。”
李长羡点了点头,目光依旧停留在画像上。
他心中不禁有些感慨,自己即将迎娶的,竟是这样一个女子。
虽然他对这场和亲并无太多期待,但看到拓跋米的画像后,心中却隐隐生出了一丝好感。
“这画像,有几分相似?”
李长羡悠然一问。
“七分。”
“嗯……”
“汉王,您觉得如何?”密探见李长羡神情专注,忍不住问道。
李长羡回过神来,淡淡一笑,“不错。这位公主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你做得很好,下去领赏吧。”
密探闻言,脸上露出喜色,连忙拱手道:“多谢汉王!”
待密探退下后,李长羡再次拿起画像,仔细端详起来。
“拓跋米……”李长羡低声念着这个名字,心中默默想着,“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
而此时此刻,
洛阳城的街头巷尾,茶楼酒肆,百姓们纷纷议论着皇子与突厥和亲的消息。
这场和亲事件激起了层层涟漪,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热门话题。
在城东的一家茶馆里,几名茶客围坐在一起,低声讨论着。
“听说了吗?汉王李长羡要和突厥公主和亲了!”一名中年男子压低声音说道,眼中带着几分兴奋。
“早就听说了,这事儿闹得沸沸扬扬的。”另一名茶客接过话茬,摇了摇头,“不过,这事儿到底是好是坏,还真说不准。”
“怎么说不准?”旁边一位年轻的书生插嘴道,“和亲可是大事,关系到两国邦交。若是和亲成功,突厥和大唐的关系说不定能缓和下来,边境也能太平些。”
中年男子冷笑一声,“年轻人,你想得太简单了。和亲固然能暂时缓和矛盾,但突厥人狼子野心,岂是区区一场和亲就能安抚的?再说了,汉王可是咱们大唐的皇子,如今却要远赴突厥,这岂不是有损国威?”
“再者,皇子一旦成为人质,突厥便可以打着大唐的旗号,以此来侵占中原,我们该当如何?”
闻言,
众人皆是沉默,不敢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