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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温知言眼里含着苦笑,“二小姐当真是豁达。”

沈云舟余光瞄见不远处树后藏着的那抹熟悉的紫色衣角一闪而逝,当即站直身子,“温大人,人活着要向前看。”

说罢她转身离开,大步朝着那个方向追去。

看着沈云舟越走越远的背影,温知言心绪难平,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自己跟这个女人好像过了许久,可现在,想到那张明明一样的脸,却矫揉造作,眼里全是算计,脸上全是假笑,他就心堵的厉害。。

他没看到之前有人躲在暗处看着他们聊天,更加没看到他新婚妻子也在。

沈云舟几步追过去,老远就见裴砚礼跟沈云惜抱在一起。

确切的说,是沈云惜靠在裴砚礼肩膀哭。

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沈云惜哭的身子颤抖,裴砚礼捏着拳头身体跟钢板似的硬。

沈云舟眼神很好,这男人没有推开的打算。

她嘴里发涩,轻嘘口气,慢条斯理的走过去,“回门的好日子,抱着妹夫哭,不太好吧?”

“难不成温家亏待你了不成。”

她嗓音冷淡,眼里也没什么情绪。

裴砚礼这才像是回神一样,连着后退几步。

他看着沈云舟欲言又止,唇抿的紧紧的,眼神忧郁,透着委屈。

沈云惜也赶紧背过身,轻轻擦了擦眼泪。

“妹妹见笑了,刚才我跟砚礼哥哥说到从前相识种种,一时不由,就…”

“就抱一起,互诉衷肠?”

沈云舟似笑非笑,完全看不出喜怒的接了沈云惜的话。

沈云惜小脸红扑扑的,不好意思的看了裴砚礼一眼,嗓音更加软,“妹妹有所不知,我与砚礼哥哥自小相识,有时难免不拘小节。”

“妹妹在军营长大,那里都是男人,你想必也能明白。”

沈云舟冷淡道,“那就改了。”

“以前你们男未婚女未嫁,现在,各自有主,就算有屁,也憋着。”

沈云惜泪眼蒙眬,“妹妹,你是不是误会了,我们真的没什么。”

“何况,你刚才不也是与我夫君私下单独见面。”

“妹妹怎么能如此霸道。”

沈云舟轻嗤,转身就走。

走了几步,她头都不回道,“裴砚礼,你还要留下来玩你们的青梅竹马不拘小节的游戏吗?”

裴砚礼身子一僵,抬脚默默的跟上了沈云舟。

沈云惜嘴角含笑,眼里带着得意,刚才她看出来了,沈云舟在难过,能让她那石头一样的心有裂缝,还真是不容易。

虽然裴砚礼确实是个难得的好男人,可这男人会早死,她就大度点,让给沈云舟那个野丫头。

现在她有些期待,等裴砚礼死了后,沈云舟会如何。

一想到她会悲痛欲绝,她就想笑。

心里这样想着,她也笑了出来。

“挑拨离间,你很开心。”

温知言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嗓音淡漠的问出了这句话。

沈云惜神色一僵,随即笑得更加温柔,她微微歪头,娇俏的拉着温知言的袖子,“夫君,你误会了,妾身只是跟妹妹开个玩笑而已。”

温知言抽回自己的衣袖,轻轻拍了拍,好像上面有什么脏东西似的,他看都不看沈云惜,“夫人,你不必装,我看着累,你演的也累。”

沈云惜水汪汪的眸子含着泪,嗓音娇软,特意拉长,“夫君,你这样,人家很难过。”

温知言无悲无喜的看着沈云惜,那双淡漠的眸子如同修行的老僧,直把她看的头皮发麻。

她也不装了,嗤笑道,“你喜欢她?”

“不应该啊,你可是风光无限的状元郎,我妹妹粗鄙不堪,当街把你抢回去,你怎么能喜欢呢,你该讨厌才是?”

“她在军营长大,整日与男人厮混,谁知道…”

“沈云惜,你真恶心。”

不等她说完,温知言便厌恶的说出这句话,甩袖而去。

沈云惜气的脸色难看,她不明白这些男人为什么就只喜欢沈云舟,明明她们长的都一样,为什么就不能看自己。

自己到底差在哪儿了?

要是真比起来自己可是规矩礼仪都一等一的大家闺秀,而沈云舟呢,在军营里长大,谁知道都干过什么。

对于温知言,她没有什么感情,她要的是这个男人以后飞黄腾达能让自己过好日子。

想到这儿,她用力的跺了跺脚之后又整理了一下衣服才跟着进去。

而沈云舟进了屋子之后就知道老爹已经摆平,她大步走过去,“老爹,要是没什么事,我们就先回了,记住啊,这段时间不许再喝酒,你要是让我知道你不听大夫的话,那我把你藏的那些酒全扔了。”

沈将军立马站起来,那张脸上挂着和善的笑,“舟舟,爹可是没喝,就刚才跟两个贤婿尝尝味而已,你可不许胡闹啊。”

沈云舟挑眉,“看你表现,走了。”

话落,她转身就走。

沈将军气呼呼道,“你这孩子,我才是你爹。”

沈云舟转身无奈道,“现在大哥一个人在前线,难不成你放心?”

沈将军笑呵呵的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盒子“呐,这是你大哥给你的新婚礼,看看喜不喜欢。”

沈云舟伸手接过,随手打开,就见盒子里放着一只憨态可掬的娃娃,娃娃手里拿着斧子,仔细打量,完全就是沈云舟的缩小版。

她眼睛一亮,“真好看啊。”

沈将军笑得宠溺,“你大哥亲自做的。”

刚进来的沈云惜看的心里发酸,几步上来,“父亲,大哥哥没给我吗?”

沈将军神色淡淡的从袖中拿出一个更加精致的小盒子递过去,“你大婚,你大哥自然不会厚此薄彼。”

沈云惜接过来打开盒子 就见里面放着一支金簪,很好看,也很贵重,只是,相比沈云舟那亲手做的东西,这簪子就好像是在唬弄她。

她心里不适,勉强笑得开心,“真好看,我就知道大哥哥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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