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从林子里出来,找到个隐蔽的角落换了来时的衣服。
看了眼时间,下午两点,正好有一辆大巴会镇里,她坐上大巴,好巧不巧,王大痣正和车上的人大声讲究自己。
看到她,王大痣立马闭上了嘴,车里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想到王大痣说她特别凶悍,随身随地带着刀,还是精神病,大家伙都自觉的噤了声,生怕惹她不高兴,一把飞刀飞过来。
但是还是有头铁的,此人正是王大痣做媒人的男主人公。
李超家县里的,爸爸是纺织厂的副厂长,他自己也在造纸厂工作,条件非常优秀,平时身边的人都捧着他,这也造成他有些自视甚高。
自盛夏上车后,他的眼睛就没离开过盛夏,美人谁能不爱看呢,虽然可能是朵刺玫瑰。
“王大婶,你介绍的人有这知青好看不?”
李超毫不忌讳的问王大痣。
王大痣偷偷看了一眼盛夏,小声的说:“我介绍的女孩性格温柔,家教好,还在镇里做老师,以后家风肯定差不了!”
“我就问你好看不,你跟我扯什么家风!”
王大痣不敢得罪李超,好看肯定不如盛夏长的好看,全县里都找不出几个和盛夏长得旗鼓相当的。
“儿子,好看有啥用,又不能当饭吃,咱得照给咱家生儿育女,能给你洗衣做饭全心全意心里都是你的媳妇,就那狐狸精的样子,一看就不安分,说不上和几个男人不清不楚,咱可不能要。”
李超的妈边瞪盛夏边好声劝自己儿子好似盛夏勾引她儿子一般。
盛夏往地上一坐,开始拍大腿哭嚎。“我爸妈为国牺牲,我爷爷红色企业家,我带病下乡,来建设农村,你们还这么编排我,我不活了!这么说我,我不如撞死算了,不愧对我的父母,不愧对我爷爷。政策允许我在城里,城里可以分工作,吃好的,穿好的,能找个好对象,我就想建设我心爱的祖国,怎么这么难啊!”
她的一番话,让车上的人都感到羞愧,这么好的孩子,自己竟然产生那么龌龊的想法,对始作俑者的三人怒目而视。
王大痣三人如坐针毡,李母也不似刚才那么猖狂,她老公是副厂长没错,但是格外爱惜自己的羽毛,要是知道自己在外面如此,必然饶不了自己。
只有李超没什么感觉,只觉着大家的目光让他很难受,自己没说什么,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都是这个媒人说的,自己老妈也是受媒人蛊惑。
他现在都不想去相看了,一方面,感觉王大痣太烦了,让这么多人用异样的眼神看自己,另一方面,介绍的女孩八成长得不如这个知青,看过美女,再看普通的,索然无味。
大家伙把盛夏扶了起来,你一句我一句安慰盛夏,即便不乏贬低三人的话,眼看到了镇里,马上要停车,盛夏见好就收。抽抽嗒嗒的收拾好自己。
“我现在不是为自己活,我是为我爸妈,为我爷爷而活,我要代替他们为祖国尽忠,奉献自己。”
听盛夏这么说,众人更觉着三人不是东西,这么好的同志,在他们嘴里成了什么。
一个大娘越想越气不过,把一个菜叶子扔到王大痣头上。
有了开头,车上的人手里有什么不要的扔什么,擦鼻涕的坏手帕,鞋底的后泥巴,还有半截鞋垫子……都扔到三人头上、脸上、身上。
可算到了镇里,大巴车停下,三人落荒而逃,盛夏走在他们后边,拿出一包药粉,撒到三人身上。
【姐是那么好欺负!哼。】
这个时间,牛车已经从镇里返程,盛夏只能自己回去。
在国营饭店打包了两份红烧肉,然后又从空间拿出一些布和棉花,用破布包上,背在后背上,开始往家走。
东北十月过后,天就开始黑的越来越早,才四点多,太阳就落下山。
走出镇里,盛夏从空间拿出自行车,开始猛蹬,这一瞬间,她十分想念现代的电动车。又是想念系统的一天,不知道阎王搞什么鬼,大骗子。
地府里,阎王又开始一个接一个打喷嚏,他一掐算,又是盛夏这个祖宗念叨他。
“小黑,你找的那个程序员怎么还没弄完?”
“王,快了,之前的漏洞太多,不智能,这回做的这个系统,多了很多功能,包夏姐满意。”
“行,速度快一些。要不然总骂我。”
…………
到了村口,天已经完全黑了,这个时候的天空还没有光污染,月光洒在静谧的村庄上,照亮她回家的路。
她把自行车收进空间,快步走回家。
到了家门口,看着自己家的烟囱冒着白烟,感觉真好,在这个陌生的年代,有了归属感。
盛大娘帮盛夏烧好炕就锁好门回家了,盛夏打开门,换了身衣服,简单洗了洗,躺在热乎乎的炕上,这一天,也怪累的。
迷迷糊糊就睡着了,第二天一早,狗蛋就砰砰砰的敲门。
敲完盛夏家敲杨嘉译家,把两个人都吵醒了。
“怎么了,蛋,大早上的!”
盛夏一推门就看到狗蛋两个门之间乱窜,一会敲这边,一会敲那边。
“姑姑,快穿衣服,今天分粮。”
“行,我知道了,一会我去。你先去吧!”
盛夏把狗蛋支走,又回去睡了一个回笼觉。
感觉自己忘了什么事。睡饱了起床,才想开来,昨天往里边放了三根人参,不知道空间变化成什么样。
转念进入空间,看到眼前的情景,盛夏觉着钱真不白花。
黑土地扩大了两倍,绿地也增加了三倍,绿地的尽头,出现了一座山,河流也绕着黑土地,绿地,流进大山。
之前种的玉米已经有半米高,水稻苗也可以移苗了。
盛夏把水稻苗分栽,浇上水。还空出一大片黑土地,她把土豆和红薯切成块,埋进土里,所有的土地都种上了作物,满满的安全感。
看着远处的高山,她把梅花鹿和野山羊放进山里,用意念试了下,将山和绿地土地隔开,结果真的成功了,大山的前面出现一层透明的薄膜,她用小兔子实验一下,小兔子过不来,自己则可以过去。
她留了两只小兔子繁殖,其他的也扔进大山里。
还有十只小鸡,她在绿地上围了个栅栏,把小鸡关在里边。
看着黑土地那一侧自己那些物资堆放在地上,她决定一会找村里的木匠打一个架子,用来放东西。
干完所有活,她出了空间。
穿好衣服,简单吃口早饭,找杨嘉译一起去打谷场领粮。
她们到的时候,本村的村民已经分了一大半,每家每户都拿推车推好多粮食,看着多,实际这是一家人一年的粮食,每天还是要精打细算的吃,要不然,就容易挨饿。
轮到知青已经快中午,老知青那边,都很高兴,一年的辛苦终于有了回报。
新知青这边就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项慕远、王皓、杨嘉译、盛夏每人每天都满公分,分了300斤粮食,王奇要帮忙孙梦然,分了200斤,孙梦然就惨了,只分了100斤,如果家里不补贴,她今年肯定是要挨饿的。
孙梦然看着自己身前的袋子,又看了看其他人的,嘴角又咧开准备大哭,四人已经预判到她的反应,各自早早借了推车,快速把粮食放上车,离开打谷场。
速度快到看得孙梦然都忘记哭,反应过来,又眼泪汪汪看着王奇。
王奇只好承诺,自己会想办法弄粮食,毕竟他自己也不够吃。
把粮食送回家,盛夏去了村里木匠家。
“赵大叔在么?”盛夏在门口冲着屋里喊。
“有啥事?小盛知青”
赵婶子从屋里走出来,满脸笑意的把门打开迎盛夏进院。
“婶子,我想找赵大叔打个架子。”
“行,你等会,他收拾地窖准备放菜,马上就上来了。你进屋坐会。”
盛夏进了屋,一进门就看见外屋地(厨房)有个大坑,里边架着梯子,赵婶子冲里边喊了一声:“老赵,你上来,小盛知青来找你打物件。”
不一会,赵大叔从地窖里爬出来。
“小盛知青来了,这回准备打啥?”
赵大叔擦了擦手,对这个出手阔绰的女孩十分有好感。
她和杨嘉译新家里的家具都是从这打的,手艺很好,做工也精细。收货时,盛夏看做工好,又多买了一个炕桌和两个凳子。
“大叔,我想打两个个架子,想放东西用。”
“行,没问题。要多宽多长的?”
盛夏想了想,
“50公分宽,三米长的,要两个。对了,赵婶,我来时候看你家白菜长得挺好,能换点不?”
“啥换不换的?给你两颗,自己家种的,不值钱。”
“那不行,我要腌酸菜,你要不给我换我就去别人家问问。”
“换,你这丫头,怕了你了!走,咱俩去砍去,一会让你大叔给你送去。”
说着,从厨房拿出一把菜刀,带着盛夏去地里砍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