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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有朋算了,不要硬问了,这娃脑袋被打的太重,可能伤到脑仁了,赶紧带到老三那看看。”老支书见苏响脸皮抽搐,还以为是脑子抽抽。

“哦哦!我这就带苏响去。”苏有朋赶紧点头。

苏响也没有拒绝,就这样跟在两人身后进了村子。

只是在后面不停的四下张望,四周村民对这样的傻子行为也不好奇。

毕竟在他们的认知里,大傻苏这货本来就是一个二傻子,东张西望很正常。

水库距离村子大概七八百米的样子,来到村口时,苏响也是有些好奇。

他实在没想到这个名叫苏王村的村庄还有村墙。

村墙此时已经破烂不堪,但从四周倒塌的土砖范围隐约可以判断出这个村子有三百米的宽度,算是不大不小了。

水库在村子的后头,村墙外就是一间房子大小的庙宇,上面的牌匾上写着三官庙几个烫金大字。

庙门口栽种着两棵柏树,右侧有一个神龛,里面供奉的应该是土地神。

地上打扫的很干净,看来经常有人打理。

苏响前世本身就熟读各类年代文小说,对一些大的历史事件还是比较清晰的。

此刻看见这样的传统三官庙还能完整存在,还被打理的井井有条,也更加明确了自己穿越的时间线。

走进村墙,村子的建筑布局豁然开朗。

村墙开口正对着的是一条主街道,村墙和村里的民房是隔开的,一眼可以看清主街分割的左右各是三条背街。

再抬头村尾正街到路尽头的村头,差不多也是三百多米。

这样面积的村里已经算是大村子了,按照面积最少也有四五百户,一户按照少的五口算,也有两三千人。

不过这年月的房屋真的和后世不能比,一眼望去没有一家是青砖青瓦的,都是土坯墙,房顶也是麦草铺垫。

也有青砖修建的房子,只是柱子和地基几十公分是青砖,墙还是土坯。

各家各户的大门也都是一米多宽,越往村里走,各家各户的条件也能从门上分辨出来。

这年月家家户户白天都是开门的,早上开门晚,别人还笑话你家懒呢!

而此时如何分辨家里情况的好坏,看看房子就一目了然了。

除了少数的青砖地基外,还有就是看大门的样式。

大门是一个家庭的门面,家庭条件好的木门刷着黑油漆,用的好材料,门比较厚实。

一些家门上还有造型,有门槛和门墩石。

次一点的家庭则是原木色大门或者刷的黑漆,但大门用的木材比较薄,只有门槛,没有门墩石。

最低档的就是连门槛都没有,只是在土墙上钉了两个门框,一看就是拼接的木片,缝隙大的都能看到院子里去。

至于说没有院墙这个,苏响还是没看到,根据他的认知,西北人院墙是首位,每家必须有两米高的土墙。

如果连土墙都没有的人家,那只能选择住窑洞了,这样居住成本最低。

此时刚好是大清早,一些比较懒的,厕所在前面的村民妇女正起床倒尿盆。

看着村里这么多人围在一起,妇女没有丝毫不好意思,还端着尿盆和人聊起了天。

“三叔,在么?”

大伯苏有朋来到一家有着青砖做立柱的富裕家门口时,推开虚掩的黑色木门大声朝门内喊道。

“是有朋啊!大清早驴喊马叫这是怎么了?”一个戴着老花镜的五六十岁老人从前门口一个房子走了出来。

“三叔,你赶紧给响娃子看一哈。

这娃也不知道被哪个狗日滴大晚上哄到外面打了一顿,后脑勺现在肿得疙瘩跟碗口一样大。”苏有朋拉着苏响的胳膊就往里拽。

一走进院子,一股浓烈的中医药味道就扑鼻而来,苏响估计这老头应该是村里的赤脚医生。

“打脑袋了?简直胡来么,赶紧让我看一哈!”老爷子急匆匆招呼两人进诊室。

苏响东张西望的进了诊室,一排药柜和一个双开门的红木柜子直接映入眼帘。

双开门木柜前是一张诊断木桌子,桌前放着两个高脚凳。

另一边窗户下面是一条刷着红漆的长条椅子,椅子一旁是一个木板搭的简易病床,看起来还挺像一回事。

“响娃子,你坐哈!不要乱动,让你三爷给你看一下。”苏有朋指了指桌前的一个高脚凳说道。

苏响没说话,只是磨磨蹭蹭的坐在了凳子上。

“哎呀!这哪个王八羔子下的毒手,这明显是想要响娃的命,这伤情应该是昨天晚上有人用石头砸的。

这娃也是命大,脑袋肿得乌青,砸烂的破口都结痂了,还没感染,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来,三爷给你涂一点红药水。

有朋,你按住这娃,我给孩子剃一下患处的头发。”老爷子一脸慈祥的哄着苏响,然后叫苏响大伯过来帮忙按住人。

不一会儿,老人拿着一个刀片过来。

苏响先是装作吓了一跳,不配合,然后在两人的安抚下安静了下来。

不多时苏响只感觉后脑袋一凉,后面头发应该被剃光了。

剃光头发后,老爷子转过身从后面的柜子里拿出一个玻璃瓶,里面装了不少红色液体,上面写着红药水三个大字。

红药水紫药水,可是这年代的好产品,九十年代苏响还见过,只是后来有了更好的药,才被淘汰了。

老爷子先是用热水壶倒了一点水,然后给苏响清洁了一下伤口周围的污渍。

清理完后,老爷子往外面的容器中倒了一点红药水,然后用棉签粘着往苏响后脑勺涂抹。

红药水涂在创口处,苏响只感觉微微刺痛,然后一阵冰凉。

弄完这些后,老爷子哈哈大笑奢侈的剪了两尺长的纱布给苏响包了一下。

“好了,有朋,这几天你看着点,不要让孩子伤口沾水,在换三次药就差不多了。”老爷子给苏响带了个孝带,然后就开始赶人了。

苏响听了也没在意,这年月卫生条件差,能给上红药水,上纱布已经够可以了。

“三叔,这孩子看伤多少钱?我回去给你拿。”苏有朋窘迫的摸了摸口袋然后搓了搓手说道。

“你这娃是不是糊涂了,响娃子是五保户,年底我和大队算账就是了。”

“嘎!”

苏响登时愣住了,啥?他是五保户,这不直接退休了嘛!

这年代的五保户他不清楚,但后世的五保户可是牛的很,心里也不由得有些得意,少走几十年弯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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