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满银细皮嫩肉的脸,被他的手刮的生疼,还不敢喊疼,点头:“好,我不跑,我乖,我听话。”
听话的个锤子,乖个毛线。
没有经过她的允许,无缘无故的身穿来到这个野蛮没有开化世界,就是一种新型的拐卖。
她都被拐卖了,不可能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家都不回,被驯化留在这里给他生孩子。
薄言山听到他想听到的话,手从她的脸上移开:“我去给你弄肉吃。”
金满银连连应声,生怕慢了一步,他不离开,压下她,把她给吃了。
薄言山说去给金满银弄肉吃,却没走,双眼目不转睛盯着她的脸看。
金满银被叮得浑身发颤,小声的问道:“怎么了?”
薄言山:“你的脸……”
金满银伸手去摸自己的脸, “我的脸怎么了?”
薄言山盯着她的脸,刚刚被他摸过的地方,出现了一道道细小的红印子。
金满银摸在了细小的红印子上,丝丝的疼痛传来。
她抱怨道:“你的手太粗了,刮到了我的脸。”
她的声音很小,像嗔怪,像撒娇,薄言山听的热气上涌,噌的一下子站起:“我去给你弄肉吃。”
金满银哦了一声:“好……”
薄言山握紧摸过她脸的手,头也不回,离开了屋子。
茅草屋,聚不了气,暖和不了,阵阵冷风,透着屋顶,泥巴墙,钻进来。
床也就是两块板,板上铺着一个小被子,上面一个大被子。
被子有些潮湿,带着汗臭味,金满银赤身果体裹在里面,根本就暖和不了。
她冻得瑟瑟发抖,不断的催眠自己,忍忍忍,一定要回家,绝对要回家。
大约不到一个小时过去,金满银被窝刚捂出点暖和,薄言山一手拎着一个冒热气的陶罐,一手拿着个碗进来,放在屋子里唯一看起来不牢固的桌子上。
金满银看见他浑身都紧绷起来,被窝里的那点热乎气根本就供不住她发抖的身体。
“吃……”薄言山倒了一碗鸡汤,又把一只鸡腿扯下来放在碗里,端过来给金满银。
金满银不敢反抗,小心接过。
她看着油花比她几天没洗脸的油还大,飘着鸡毛,闻着泛着腥味的鸡汤,还没喝,就开始胃酸反胃。
薄言山又像一座山站在她面前看着,她抖着手,压着反胃,对着鸡汤吹了几下,把鸡毛吹远,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
闻着腥味够大,到了嘴里味道更大,金满银几个小时前,还是吃着各种美食,穿梭在大街小巷,古宅建筑 ,学习各种传统文化博主达人。
身穿到这里,生娇肉贵,一口没有姜,没有葱,连盐巴都没有的鸡汤,直接把她干吐了。
她吐的撕心裂肺,苦胆水都快吐出来了。
直到薄言山把鸡汤端出去,屋里透了风,驱散鸡汤味,她才停止了吐。
本来肚子里就没东西,神经紧绷,吐完之后,整个人虚脱缩在被子里,脸色惨白,开始发冷,就连薄言山什么时候离开,把门上了锁,她都不知道。
她再次醒来的时候,闻到了熟悉的米汤味,外面也传来了动静,她刚要起来,在被窝里摸到了其他。
她掀被子一看,是衣物。
她心中一喜,忙不迭地拿出来,往身上穿。
肚兜,底裤,还有棉裤,棉衬,棉裙,棉衣,还有一双棉鞋。
金满银穿好衣服,脚踩在地上,才有一丝踏实感。
踏实感还没维持多久,咯吱一声,房门被推开。
“你醒了,来来来,把这碗米粥吃了垫垫肚子。”一个胖胖的妇人端着冒热气的米粥走进来:“你不知道,你昨天烧了一白天一个夜里,都烧的说胡话了,可把大郎吓着了,三更半夜跑到镇上扛了个大夫回来,给你诊治,开药。”
“今儿早上你烧退了,大郎才把那大夫送走,回了还给你买了新棉袄棉裙,把我叫过来照顾你,自己就进山了,说什么去打头狼给你做狼皮衣。”
大郎二十有八讲不到媳妇儿,好不容易买了这么个媳妇,怕他不在,跑了,特地请了她过来看着。
给了她五个大钱,她看着他长大,帮他看个媳妇,怎么可能收他钱?
大郎见她不收钱, 带着她儿子一起进山了。
金满银想不起自己发烧,反正睡着的就是迷迷糊糊,浑身不得劲:“婶子,你怎么称呼?”
胖胖的妇人诧异:“大郎娘子,你不认识我了?”
金满银又不是真正的金满银,哪里会认得她。
她想了穿越必备失忆梗:“我不认识,请问你怎么称呼?”
胖胖的妇人把米粥碗往她手中一塞,伸手摸她的额头,不烫,“我是林家富婶儿,你给刘家做儿媳妇的时候,在河边洗衣服,我经常给你让位置的富婶儿,想起来了没有?”
金满银:“有点印象,但不多。”
富婶儿立马笑眯眯:“那没事儿,就是烧糊涂了,还没清醒,快快快,坐下把粥给吃了。”
金满银肚子里没有任何东西,饿的也无力,但醒来不刷牙不洗脸,就直接炫,还是炫不下去。
“ 婶儿,我洗洗脸漱口。”
富婶儿一怔,金满银咋有点不一样了?
在刘家吃不饱,穿不暖,还要被打,别说米粥,就是米汤也没有她的份。
她看着好几次 ,她饿的野菜扯过来就往嘴里塞,冬天没野菜。她扯干草塞嘴里。
现在端着这么一碗稠的米粥,她不是狼吞虎咽的要吃,是要擦脸漱口?
金满银见富婶儿不动,张口叫:“婶儿……”
富婶儿回过神:“你等着,我去给你打水。”
金满银:“谢谢富婶儿。”
富婶儿边往外走边对她摆手:“不谢不谢,你坐着等,我马上就回来。”
屋子里冷,坐不下。
金满银捧着碗热粥,站着等。
不大一会儿,富婶儿打了热水回来。
金满银洗了脸,漱了口,坐在板凳上吃了起来。
吃的又小口又细致。
富婶儿看的觉得她不是烧糊涂了,是烧的文雅了。
像镇上大户人家的姑娘,喝口水都拿袖子挡一下,吃个饼只咬一小口的小模样。
金满银吃完一碗米粥,身体热乎了起来。
富婶儿拿过空碗:“你先歇会儿,我出去收拾一下,大郎一个大男人,屋前屋后,乱的很。”
金满银想跑,要勘察地形,起身:“我跟你一块。”
富婶儿立马拒绝:“不行,大郎说了,他没回来之前,你只能待在这屋子里,哪也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