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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林诗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泪流满面,哭喊道:“父亲,女儿……女儿也是一时糊涂,嫉妒婉兮在诗会上出尽风头,才……才犯下大错,还望父亲恕罪。”她趴在地上,哭得浑身发抖,头上的珠翠首饰随着她的动作叮当作响。

丞相气得浑身发抖,怒喝道:“糊涂?如此恶毒的行径,岂是一句糊涂便能推脱?你可知你这一行为,给婉兮带来了多大的伤害?”丞相指着林诗瑶,手指因愤怒而微微颤抖,他的袖口绣着精致的花纹,随着手臂的挥动而起伏。

林婉兮看着跪在地上的林诗瑶,心中五味杂陈。她缓缓说道:“父亲,大姐虽犯下过错,但她毕竟是我的姐姐。婉兮只希望真相能够大白,还我一个清白,并不想过多追究。”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怜悯,手中轻轻抚摸着衣角,那衣角上绣着的小花在烛光下若隐若现。

丞相看着林婉兮,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既有对她善良的认可,更多的却是对她此次行为的不满。碍于在场宾客,他说道:“婉兮,你心地善良,为父欣慰。但诗瑶此举,绝不能轻易饶恕。”丞相重新坐回椅子上,神色严肃,随后下令将林诗瑶禁足于房中,不许踏出房门半步,且削减她一应的月例银子,以示惩戒。

林婉兮终于扬眉吐气,暂时摆脱了谣言的困扰。然而,她敏锐地察觉到,丞相看向她的眼神变得冷漠,隐隐带着责怪。她心中一痛,但也明白,自己在父亲心中的形象,或许已因今日之事大打折扣。

生辰宴后,林婉兮回到自己的院子。绿竹迎了上来,眼中满是喜悦与欣慰,她快步走到林婉兮身边,拉着她的手说:“小姐,今日您可真是威风,终于将真相公之于众,让那些污蔑您的人无话可说。”

林婉兮微微一笑,笑容却有些苦涩,说道:“绿竹,这一切多亏了你的陪伴与帮助。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大夫人那边,恐怕还会有动作。而且,父亲似乎对我……”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绿竹皱了皱眉头,担忧地说:“小姐,您说得对。大夫人向来护短,这次林诗瑶受罚,她肯定不会罢休。至于老爷,也许过些日子气消了就好了。咱们可得小心提防着。”她握紧了拳头,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手中的帕子被她攥得紧紧的。

林婉兮轻轻点头,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说道:“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让她们轻易得逞。我会守护好自己,守护好属于我的一切。”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的信念,只是那一丝落寞,却难以掩饰,月光洒在她身上,映出她略显孤单的身影。

正如林婉兮所料,大夫人得知林诗瑶受罚的消息后,气得摔碎了手中的茶杯。那茶杯是汝窑的珍品,质地细腻,色泽温润,在地上摔得粉碎,碎片在烛光下闪烁着冷冷的光。

大夫人坐在房中那张雕花梨木椅上,原本正端着茶杯品茶,听闻消息后,手猛地一颤,茶杯“哐当”一声砸在地上。她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猛地站起身,一脚踢翻了旁边的绣凳,咬牙切齿地骂道:“这个小贱人,竟敢在生辰宴上让诗瑶出丑,让我颜面尽失!”

一旁正在整理梳妆台首饰的贴身丫鬟菊香,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手中的金簪“啪嗒”掉落,赶忙“扑通”一声跪下,头埋得极低,瑟瑟发抖地说:“夫人息怒,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三小姐这次确实太过分了,竟敢如此胆大妄为。”说着,她偷偷抬眼,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大夫人的脸色。

大夫人猛地转头,恶狠狠地瞪着菊香,几步冲到她面前,手指几乎戳到菊香的额头,呵斥道:“就你废话多!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倒是给我想想办法,如何惩治那个小贱人,替诗瑶出气!”

菊香吓得浑身一抖,头更低了,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嗫嚅着说:“夫人,要不咱们……咱们再想个法子,给三小姐设个圈套,让她再犯点错,到时候老爷就不会再偏袒她了。”

大夫人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转身走到窗边,双手抱胸,望着窗外的夜色,说道:“哼,就这么便宜她?没那么容易!这次我要让她彻底翻不了身。只是,得想个周全的法子,不能再像诗瑶那样,被她抓住把柄。”

菊香微微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她慢慢从地上爬起来,轻手轻脚地走到大夫人身边,压低声音说:“夫人,咱们可以……可以买通她身边的人,让他们在老爷面前说三小姐的坏话,再制造一些不利于她的证据,到时候老爷肯定会相信的。”说着,她伸手为大夫人轻轻捶着背。

大夫人沉思片刻,缓缓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阴鸷,她伸手抓住菊香的手,用力捏了一下,说道:“这倒是个办法。你去办这件事,记住,一定要找可靠的人,千万别露出马脚。要是办好了,少不了你的好处。要是办砸了……”大夫人没有再说下去,只是冷冷地盯着菊香,眼神仿佛能穿透她的内心。

菊香被大夫人的眼神吓得一哆嗦,赶忙又跪了下去,连连磕头:“夫人放心,菊香一定尽心尽力,保证把事情办好。”

大夫人挥了挥手,疲惫地走回椅子坐下,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不耐烦地说:“去吧,尽快给我个准信儿。”

看着菊香匆匆离去的背影,大夫人缓缓睁开眼睛,眼中满是怨毒,低声自语道:“林婉兮,你给我等着,我定要让你为今日的事付出惨痛的代价!”说罢,她握紧了拳头,仿佛要将林婉兮捏碎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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