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军大营。
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帐外一名士兵慌慌张张地冲进大帐,脚步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他单膝跪地,声音颤抖地向袁绍禀告:“主公,大事不好!许攸他…… 他出逃了!”
袁绍原本正端坐在主位上,手中把玩着一枚玉佩。
当听到这个消息,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中怒火熊熊燃烧。
他猛地站起身,将手中的玉佩狠狠摔在地上,啪的一声,玉佩碎成了几块。
袁绍大声怒吼道:“许攸小儿,我必杀汝!” 声音在大帐内回荡,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自从与曹操开战以来,不利的消息就如同潮水般,一个接一个地向袁绍涌来。
先是白马之战,他的左膀右臂,颜良,文丑两员猛将都被关羽所杀。
这让他失去了两员得力干将,心中的痛惜和愤怒难以言表。
而后刘备假借汝南之危,从他手底下脱身。
还顺带拐走了他不少兵马粮草,这无疑是在他的伤口上又撒了一把盐。
如今许攸这个他之前倚重的谋士也投奔曹操去了。
这接二连三的背叛,抛弃和伤害,让袁绍感到无比窝火。
袁绍在大帐中来回踱步,拳头紧握,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如此重用这些人,他们为什么要背叛自己。
就在他沉浸在愤怒之中时,又一名士兵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大声喊道:“主公,乌巢被袭了!”
袁绍听到这个消息,身体猛地一震,惊怒交加。
乌巢乃是他的囤粮之地,是大军的命脉所在。
若是乌巢有失,七十万大军没了粮草,后果不堪设想。
他的脸色变得惨白,脚步也有些不稳,差点摔倒在地。
袁绍毕竟不是常人,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缓缓地坐回主位上。
他的目光扫过大帐中的一众谋士,声音低沉地说道:“乌巢囤粮之地乃是大军命脉,不容有失!”
沮授站了出来,神色焦急,拱手说道:“主公说得正是!请主公速速调兵前往支援!”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深知乌巢守将淳于琼嗜酒如命,如今曹军偷袭,怕是很难抵挡。
袁绍微微点头,问道:“该派何人前去?”
沮授不假思索地回答道:“非张郃,高览不能救乌巢!”
袁绍闻言,眉头微微皱起,脸上露出了犹豫的神色。
张郃,高览乃是河北四庭柱仅剩的两个,颜良,文丑死后,张郃,高览都在大营领军。
这时候把这两人派出去,万一曹军来攻大营,谁来领军抵挡?
郭图敏锐地察觉到袁绍的心思,向前走了一步,说道:“主公,此言差矣!杀鸡焉用宰牛刀!张郃、高览身负领军之责,怎可轻出?”
袁绍被郭图说中心思,不由得看向他,问道:“先生有何良策?”
郭图自信地一笑,双手抱在胸前,说道:“主公有七十万大军在此,那曹操不过七万人,就算是偷袭乌巢,能派出的兵马也就那一点而已!”
“主公七十万大军,就算是一人一口唾沫,那也能将曹操七万人给淹死!”
袁绍听了,微微点了点头,刚刚慌乱的心情也逐渐稳定下来。
郭图继续说道:“曹操如今派人袭取乌巢,大营必定空虚!主公不如派大军前去攻打曹军大营,断曹军后路!如此即便曹军拿下乌巢,也必败无疑!”
袁绍闻言,眼睛顿时一亮,脸上露出了赞许的神色,点头道:“此计甚妙!”
沮授一听,顿时慌了,他急忙上前几步,大声说道:“主公三思!曹操深谙兵法,奸诈无比,岂会不留下兵马拱卫大营!此去必有埋伏!若是出了差池,乌巢失陷,则我军危矣!”
郭图不屑地瞥了沮授一眼,冷笑道:“乌巢地势险要,淳于琼又率十万大军镇守于此,曹操想要袭取乌巢,岂能不倾巢而出?哪里还有兵力留守大营!”
沮授气得脸色通红,反驳道:“淳于琼好酒误事,如今曹操夜袭乌巢,淳于琼仓促之间,怎能抵挡?且曹操的目的是为了毁掉我军粮草,哪里用得着攻下乌巢!”
郭图却不以为然,依旧坚持自己的观点:“即便曹操留军防守大营,我军七十万,就算是派出二十万,也足以拿下曹军大营!”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唇枪舌战,互不相让。
于是一时之间大帐中的气氛变得剑拔弩张,其他谋士都不敢出声,静静地看着他们争辩。
袁绍坐在主位上,眉头紧锁,听着两人的争辩,心中也有些犹豫。
他一会儿觉得沮授说得有道理,一会儿又觉得郭图的计策可行。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
郭图的最后一句话说到了他的心里,毕竟兵力优势在他这边。
袁绍深吸一口气,猛地一拍桌子,大声说道:“好了!我意已决,攻取曹操大营,断其后路!”
沮授听到袁绍的决定,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他知道这个决定可能会给袁军带来灭顶之灾。
沮授狠狠地瞪了郭图一眼,转身退出营帐,嘴里还喃喃自语道:“七十万大军,尽数毁于你手!”
袁绍并没有理会沮授的话,而是开始调兵遣将。
他命令张郃、高览率领二十万大军,前去攻打曹军大营。
张郃,高览领命后,心中虽然有些担忧,但也不敢违抗袁绍的命令,只能带着大军出发。
张郃,高览率领着大军,浩浩荡荡地朝着曹军大营进发。
这一路上,张郃眉头紧锁,心中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对高览说道:“高将军,曹操诡计多端,此次攻打曹军大营,怕是不会那么顺利。”
高览点了点头,说道:“张将军所言极是。但主公已经下令,我们也只能遵命行事。希望我们能顺利拿下曹军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