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苏寒惊恐地大声喊叫着,声音在呼啸的风声中显得如此渺小和无助,被风声瞬间吞没。
紧接着,“轰”的一声巨响,苏寒重重地砸在了房顶上。
房顶的瓦片瞬间被砸得粉碎,烟尘弥漫,呛得苏寒直咳嗽,碎瓦片四处飞溅,有几片擦过他的脸颊,留下浅浅的血痕。
过了好一会儿,苏寒才缓缓睁开眼睛,他小心翼翼地动了动身体,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谨慎,生怕牵动伤口。
他发现自己竟然没有感到一丝疼痛。
他又惊又喜,连忙起身查看,发现自己除了身上有些灰尘和碎瓦片,竟然真的毫发无损。
他长舒了一口气,心中暗自庆幸自己逃过一劫,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可就在他刚松了一口气的下一秒,苏寒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变得轻飘飘的,而且周围的一切都好像变得高大了许多。
他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这一看,差点惊掉了下巴。
“我的天呐,我的身体怎么变小了?”苏寒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那双稚嫩的小手,皮肤白皙细腻,手指短小。
又摸了摸自己的脸蛋,触感柔软,发现自己竟然变成了小时候的模样。
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震惊,这一系列离奇的事情让他完全摸不着头脑,眼神中满是迷茫与慌乱。
还没等苏寒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他的目光突然扫到了身旁的一个物体。
那是一个一动不动的人形,苏寒好奇地凑近一看,顿时吓得脸色惨白,差点叫出声来。
“这……这是一具……尸体?”苏寒惊恐地瞪大双眼,瞳孔急剧收缩,连连后退几步,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好端端的会有一具尸体躺在自己身边。
这具尸体的面容扭曲,表情痛苦,仿佛生前遭受了极大的折磨,嘴唇干裂,脸上还有未干的血迹。
苏寒的心跳急剧加速,冷汗不停地从额头冒出,后背也早已被汗水湿透,衣服紧紧地贴在背上。
就在苏寒被吓得六神无主的时候,“嘎吱”一声,屋门突然被人用力打开。
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出现在门口,他身高足有两米,肩膀宽阔如门板,肌肉高高隆起,像一块块坚硬的石头。
脸上带着一股凶狠的气息,眉毛浓密而杂乱,眼神中透着一股戾气,让人不寒而栗。
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身着华贵衣袍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的面容冷峻,线条刚硬,眼神中透着一股威严,深邃的眼眸仿佛能看穿人心,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角色。
他的身上散发着一种上位者的气息,让人不自觉地想要臣服,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傲慢。
大汉一进门,就大声问道:“谁叫苏寒?”声音如同洪钟,震得苏寒的耳朵嗡嗡作响。
苏寒一愣,下意识地看向身旁的尸体。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这个大汉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自己的名字?
而且,他怎么知道自己叫苏寒?
大汉可没管苏寒在想什么,他只是随意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
眼中没有丝毫波澜,仿佛这只是一件再平凡不过、随处可见的事情,抬脚还踢了踢尸体,像是在确认什么。
随后,他又把目光转向苏寒,凶狠地说道:“你就叫苏寒是吧?”
苏寒被大汉的气势吓得不轻,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他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根本说不出话,干涩的喉咙里只能发出几声微弱的呜咽。
还不等苏寒开口,大汉就像拎小鸡一样,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手指像铁钳一样紧紧扣住苏寒的胳膊,疼得苏寒直皱眉。
然后,他对着身后的中年男子谄媚地说道:“家主,他就是苏寒!”
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嘴角咧得大大的,露出一口大黄牙。
中年男子皱了一下眉头,目光在苏寒身上上下打量着。
他发现苏寒的穿着十分古怪,一件短袖T恤,面料轻薄,上面印着奇怪的图案;
一条宽松的大裤衩,松松垮垮地挂在腰间;
还有一双人字拖,样式简单随意,这与他平日里所见的人截然不同。
但他也没有多想,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眼神中透着一丝审视。
大汉见状,立刻转头对苏寒说道:“你小子有福了啊!还不快跪下谢家主!”
一边说,一边用力地往下压苏寒的肩膀,试图让他跪下。
此时的苏寒还处于一脸懵逼的状态,他根本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这个大汉会说自己有福了,又为什么要向这个中年男子下跪。
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想要问个明白,可又被大汉的气势吓得不敢出声,
只能用求助的眼神看着周围,希望有人能给他一个答案。
中年男子见状,摆了摆手,说道:“时间有限,缥缈仙宗的大人已经等候多时了。你马上将他给洗干净,换身好衣服。”
语气不容置疑,带着上位者的威严。
大汉连忙点头哈腰地说道:“是是是,家主大人!”
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腰弯得像煮熟的虾。
随后,中年男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他的步伐沉稳有力,每一步都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地面似乎都随着他的脚步微微震动。
大汉看着中年男子离去的背影,脸上的谄媚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不耐烦。
他用力地拽着苏寒的手臂,说道:“走,跟我去洗澡换衣服!别磨蹭!”
手上的力气又加大了几分,苏寒的手臂上立刻出现了几道红印。
苏寒被大汉拽着,一路跌跌撞撞地走着。
他的心中充满了迷茫和恐惧,这个陌生的世界、这具莫名出现的尸体、这些奇怪的人,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感到无比的困惑。
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面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切,只能任由大汉拖着,像一只待宰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