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眼底情绪太分明,内里的心疼都要溢出来了。
许词勾唇,歪头蹭蹭他的手掌乖巧的说:“你放心,我活到99不成问题,不会有事的。”
他的脸蛋是那么软,如同一只受宠的猫咪蹭着他的手掌,这个样子哪怕是要靳凌渊的命。
他也愿意。
“好了,这还在大街上,我们快走。”
圣安国开放,但也没开放到在大街上拉拉扯扯的,再说他们也不宜如此高调。
许词带着靳凌渊去往别处。
五皇子府门外。
“皇上有旨,五皇子府所有人全部关押在院,任何人不得外出,听候发落。”
傅鹤到的时候正好听到这句话。
眼看着官兵把皇子府给包围了。
“头,不好了,傅家!傅家出事了!”
“什么!”
傅鹤拽着马绳,扭头朝傅家跑去。
傅家门口乌泱泱跪了一地的人,太监尖细的嗓音在长街响彻。
“皇上有旨,傅尚书勾结五皇子,结党营私,混乱朝纲,今被查实,朕断不能忍。故判傅家满门抄斩即可执行不得有误。”
此话落地一石激起千层浪。
刚刚赶到的傅鹤更是如同五雷轰顶。
傅家更是乱做一团。
太监合上圣旨,对身后的官兵挥手:“动手。”
“不,不!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穆河他们一看官兵真的进去砍人,一下子怒了:“头!”
傅鹤回过神,拔出马背上的刀,神色阴狠双眼猩红:“谁敢动我家里人,我要他偿命!给我杀!”
“弟兄们,上!”
傅鹤的身后只有十人,可这支队伍是傅鹤专门训练出来的。
战斗力惊人。
两方人马瞬间打起来!
太监被冲进来的傅鹤吓到了,缩在官兵后面指着傅鹤道:“你敢抗旨不尊!”
傅鹤一剑砍死挡在他前面的官兵,随后贯穿太监的胸口。
太监嘴角吐血,眼睛瞪得极大:“你”
“我爹三朝元老,为国尽忠!李岩算什么东西!老子今日就反了!”
“弟兄们!给我杀!”
“杀!”
许词和靳凌渊到的时候,傅家已经满地鲜血,外面的官差越来越多。
傅鹤带着众人挡在家人前面,地上一片尸体。
明显是一场激战。
“我们来晚了”
“不晚。”
许词从香囊里掏出炸药放到靳凌渊手里:“我不会用这个,你用。”
靳凌渊低头看着手里凭空出现的炸药,咋舌道:“你哪来的这玩意?”
圣安国的炸药都是由专门的部门生产看守,除了皇家别的地方是弄不到的。
“你别管了。你看外面这么多人,快丢过去。咱们趁机带他们走。”
“你往后退,别过来。”
“知道了知道了。”
许词捂住耳朵,躲到后面去了。
靳凌渊从怀里掏出火折子,站在大门外面对着里面交战的人大喊一声:“傅鹤,小心炸药!”
傅鹤听到自己的名字,扭头看过来。
只见靳凌渊点燃炸药,对着门口扔进来。
“草!快闪开!”
傅鹤回头抱住他娘,另只手拉着他爹往后面躲。
轰!
嘭!
嗷!!!!
剧烈的爆炸声几乎震动半个京城,腾云架起的烟雾瞬间升起。
被炸到的官兵惨叫声此起彼伏。
许词趁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冲进来拽住傅鹤:“外面有马车,快带你爹娘走!”
傅鹤自然认识许词,不知道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但眼下不是说话的时候。
他抱起腿软的娘亲,对其他人大声喊:“快走。”
所有人爬起来搀扶着傅家官眷往外面走。
而没有被炸到的官兵拿起刀想要冲。
许词掏出来炸药举到面前:“不怕死的就过来!”
要冲上来的官兵一下子愣在原地,每个人握着刀对着许词犹豫不决的靠上来。
许词冲他们扬扬手里的炸药,另只手拿着火折子,耀武扬威的说:“你们好好想想,为了如此残暴不仁的皇帝卖命,值得吗?他连忠心耿耿的大将军都杀,值得你们为他去死嘛!”
还从来没有人在阵前讲道理的,官兵们互相看看都停住了。
趁此时机,傅鹤带着所有他的家人全上了马车。
“架!”
“小词,走了!”
“来了!”
许词抱着炸药,火速朝门口跑过去,靳凌渊用力一拉,抱他上马,随后扬长而去。
混乱的现场除了满地的尸体,只剩下一群相顾无言的官兵。
“架!架!”
傅鹤赶着马车直奔城门口。,身后跟着一众骑马的兄弟。
“什么人!等下!快等下!”
林场和穆河抽出刀直接砍死了守卫,马车长驱直入,直接闯了出去。
一直跑出城外,确定没有人追上来,傅鹤才停下来。
“吁~”
停下车,傅鹤转身看向车厢里:“爹,娘,你们没事吧?”
“我没事,你娘吓到了”傅连拍拍妻子的后背,忙着安抚她。
棠香缓过来劲摇头:“我没事。如今这可怎么好。”
“没想到皇上如此狠心,直接问罪,看样子是想把我们赶尽杀绝啊。”
“哼”傅鹤恼怒的捶下车厢:“狗皇帝,一定是他杀了先帝嫁祸给温言。”
“事已至此,说多无益。还是好好想想后面怎么办!”傅连能当尚书,就不是目光短浅之辈。
他看向傅鹤:“先别管这么多,刚才救我们的是什么人?”
“哦,他们是稻香村人。”
“稻香村?是不是因为藏匿楚将军的儿子被判流放的村子。”
“正是他们。”
“快带为父见见他们。”
傅连正准备下车,靳凌渊已经到了。
他坐在马背上怀里还抱着许词。
傅鹤当场单膝下跪对他们行礼:“二位大恩,傅鹤无以为报,日后有用得着的尽管开口,傅鹤万死不辞。”
不管许词是因为什么救自己,但确实救了他们全家。
傅家人口单薄,傅连只有一妻一女一子,一家人感情深厚。
傅鹤心里很清楚,若没有他们二人的及时出现,自己全家怕是真的没命了。
所以这一跪当得起。
“傅兄不用客气,傅尚书是爱民如子之人,这是应该的。”
“小兄弟认识老夫?”
傅连仔细瞧着靳凌渊的眉眼,却不太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