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手机的提示音再度传来,手机屏幕亮了又灭,陆焉知并不想理会。
可对面似乎并不想放弃,随之而来便是如潮水般的涌入。
如此疯狂的行径,其实她不用点开,也能猜测出来,是出自柳依依的手笔。
明明理智一直再劝解,不要打开自讨苦吃,可她的手像是有自己的想法一般,还是将消息点开。
对话框里,消息‘嗖嗖’的弹出。
点开视频,顿时女人的呻吟声夹杂着男人的粗喘声就传来出来。
相较于女人的衣不蔽体,男人倒是穿着整齐,甚至连西装裤都没有褪下。
骨节分明的,就算是看不清男人的脸,可陆焉知依旧能够看得出来,那只手的主人正是宁元白。
只因无名指上的白金戒指,和她手上的刚好是一对。
“哦~今,天主人好猛,小兔兔受不了了……”柳依依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白色真皮的车子内饰,
“这才刚开始!”这几个字几乎是宁元白从牙缝当中挤出来的。
画面戛然而止,紧接着,又点开下一段视频。
这一次,陆焉知看清了宁元白的脸。
原本淡漠的眸色中,此时全然被情欲所掌控。
自认为对他了解的陆焉知,此时在他脸上第一次看见这样的神情。
像是一只发情的猛兽,大手抓着柳依依的卷发
身上那件白色衬衣,还是前不久恋爱纪念日时,她精心挑选的。
此时正领口大开,结实的肌肉纹理异常清晰,胸口处女人的红唇留下的印子更是刺眼。
“求,求放过。,波浪的卷发已经被汗水浸透,贴在绯红的脸颊上。
狭长的眸子抬起,正对上镜头,满是情欲的眼中多了几分挑衅的意味。
两人好似隔着屏幕对望,那双眸子似乎窥探到了陆焉知心底最为脆弱敏感的自卑。
陆焉知猛得一颤,明明她才是宁元白的未婚妻,此时却像是躲在暗处,窥探着他们之间情欲的偷窥着。
手里的手机被丢出去,倒扣着落在地板上。
虽看不清画面,可宁元白的声音依旧清晰的传了出来,
随即,杂着女人更大的求饶声传来。
陆焉知双手捂着耳朵,蜷缩在墙角,为力翻江倒海的恶心袭来。
她飞奔进了浴室,趴在马桶上疯狂呕吐起来。
原本这几天她就没吃什么东西,现在呕出来的,只有泛酸的胃水。
再次拖着疲惫的身子出来,卧室已经恢复了寂静。
捡起手机,新的消息弹出来。
【你脸皮真的好厚,都这样了,你还能赖在元白身边……】
【他有多嫌弃的你的身体,在我身体上发泄就会多疯狂。】
【器大活好,每次搞的人家都好舒服……】
柳依依的话说的露骨,好似一支支利剑直直扎进她的胸口,陆焉知攥着手机麻木的坐在床上,看着窗外天际泛起鱼肚白。
宁元白再次一夜未归,这一夜,他甚至连一条敷衍安抚的短信都没发回来。
手机再次震了震,将她从麻木之中拉回来。
【焉知,早上好呀!想好什么时候做手术了吗?】
屏幕上是林琅发来的信息,她才反应过来,原来,还有一场手术在等着她。
陆焉知甚至心里在遗憾,这个肿瘤为什么不是恶性的?
【等我举办完婚礼吧……】
很快,林琅那边也回过来一条信息,【焉知,我知道你很期待一场完美的婚礼,可毕竟身体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虽然只是文字信息,还是让陆焉知察觉出来她话里的急切和语重心长。
正如她所说的,她一直都在期待着这场婚礼,不仅仅是她,包括宁元白也是一样。
甚至宁元白比她更加上心,他会规划着婚礼的每一处细节,甚至连婚礼上的气球都是他特意确认的颜色。
用他的话来说,“你只需要好好穿上婚纱,成为我的新娘就好……”
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觉得一切都很没意思,她没再回复林琅。
推开阳台的门,顿时,一股沁人心脾的凉气传来,空气中满是白玉兰的花香。
远处的天际泛着赤橙色,一轮朝阳即将跳跃而出。
她这间卧室是整栋别墅里面视野最好的,甚至连这个露台都是宁元白因为她喜欢所以额外搭建的。
他们会依偎在这方小小的露台上,偶尔陆焉知也会陪着他喝点红酒。
本以为是一场天长地久的佳话,可却没有想到,入戏深的只有她。
裹紧身上的羊绒披风,蜷缩在藤椅上,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以往带着甘甜的红酒,此刻只剩下泛酸的苦涩。
“怎么一早就在喝红酒?”陌生又熟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让陆焉知心中一紧,猛地转头,看着秦铭斜斜的靠在阳台的门框上,顶着一头凌乱的黑发,戴着的黑色墨镜遮住了他的眸子。
身上一身黑色的机车服,将他的身子拉拔的更为修长。
晨光打在他身上,晕开一个暖黄的光圈。
见她转过头,秦铭笑着朝着她招手,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嗨,早!”
“我在外头看见你在这坐着,所以过来打个招呼。”
陆焉知升起的戒备心稍稍放了下去,甚至调侃出声,“你一向这样来无影去无踪吗?”
闻言,秦铭轻笑出声,“那是你想事太入迷,所以根本没发现我过来。”
他边说边走到陆焉知身侧,拉开藤椅坐了下来,随手摘下墨镜,露出那双丹凤眼。
“有什么烦心事,不妨和我说说……”探究的视线投射在陆焉知身上。
陆焉知眸色微沉,想起那晚他说的话,出声问道:“那天你说你知道有关我爸爸的事情,我爸爸的死亡到底有没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