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文学只因薄衿如今争气，薄家在他的操持下逐渐强大，甚至排在了沈家之上，沈家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和利益，这不又把这门婚事给捡起来了。
沈青檀瞪了一眼过去，对着沈怀川实话实说。
沈怀川轻哼：“势利眼？”
他冷笑：“这是利益，要不然你以为沈家怎么能在京市长盛不衰？”
沈青檀不愿听他这些话，她在这种地方长大，怎么会不知道他所说。
生在高门大院。
她们享这么多年的福，也要承这么多年的果。
婚姻自由？
别想。
她起身。
沈怀川很快呵斥：“去哪。”
沈青檀止步：“爷爷生日，你说我去哪？”
她回头，挑着眉头反问。
沈怀川脸色一变，没再说话。
“满满要是不愿——”江晚云的手搭在沈怀川的肩膀上，她眉头轻皱，有些担忧。
作为母亲，她自是了解的。
沈怀川回过头，眉头仍未松懈下来：“还在惯？你看这么多年把她惯成什么样了，三年就这么一点事情，就在国外整整三年都没回来。”
“你还想惯到她连我们都不认了吗？”他轻叹口气，有些生气又有些无奈，压着语气倒是没把怒火发泄到她身上去。
江晚云脸色沉了沉，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紧了紧：“可是当年——”
“好了。”沈怀川打断她的话：“我们也下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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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廊最末的阳台处。
沈青檀踩着高跟鞋，细长的高跟触碰大理石发出清脆的声音，她仰着下颚，一双眉眼淡淡幽幽。
她一只手垂放在侧，一只手掐着点燃的香烟。
薄衿听见声音回头，沈青檀嘴里包含的那口烟雾很快吹到他的脸上。
薄衿脸色一变，未躲。
沈青檀嘴角的笑意荡漾：“时间果然可以改变一切，薄总…”
她拉长声音，又打趣道：“都不讨厌烟味了？”
微风徐来，薄衿垂眼面色晦暗，目光落在还在空中肆意飘绕的烟雾上。
他伸手夺过只被她抽过一口的烟头递进嘴里，他吸出一口，对着沈青檀吐回去：“时间改变一切的道理，还是沈小姐先教我的。”
沈青檀眸光轻动，有些惊讶。
薄衿能够接住那口烟就已经很不错了。
他还还抽上一口。
“我记得沈小姐一开始是怎么跟我说的？”薄衿沉思，他学着沈青檀拿烟的模样双指夹住，他轻弹烟灰似是在思考。
良久——
“忘了。”
沈青檀：“……”
“如今却发现沈小姐和其他人无异，一样的势力之眼，浅薄之心。”
“果然有钱，就等同于什么都有了。”
沈青檀：“？！”
薄衿上前，沈青檀有些胆怯，还是怔怔的站在原地没有动，他稍稍低下头与她相视。
薄衿的手指细长，节骨分明。
黑夜为背景，他那双手又白又长，衬的愈发好看。
沈青檀闪烁着眼眸，愣在那里似乎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反驳，好似他说的也没错。
只不过错的一点是，她一开始说的，就是假的。
她本来就势利、凉薄。
她跟他说她不爱钱，愿意陪他一起努力，只不过是为了哄着他在一起。
她新鲜感过后怎么可能还会继续降维打击。
“咬住了，别烫到自己。”薄衿把烟头塞进她的薄唇中，温婉提醒，侧过身走的头也不回。
半秒，烟雾缭绕熏的她眼睛疼，她才发现她嘴里咬着的这根烟是刚刚他也吸过一口的那根。
那这不就——
意味着俩人间接接吻了？
沈青檀有些气恼，吐在地面上转身看着已经快要消失的背影：“谁要咬你吸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