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也不知有意无意,江琪月还深情的看了薄司寒一眼。
“琪月,不用你出钱,我说送你就是送你了,谁也别想从你手中要回去。”
薄司寒被江琪月依赖又深情的目光一看,心顿时一软。
同时,他对咄咄逼人的桑余更加厌恶了。
桑余冷眼看着薄司寒维护江琪月,心里不禁冷笑。
不过她也没有和薄司寒吵架,而是眼眶一红,对薄司寒道:“你知不知道那是我母亲给我的遗物,我自己都没舍得戴过,就把它送给了你,你却把我母亲的遗物给了别的女人,我怎么可能会不生气。”
薄司寒愣住,“你母亲的遗物?”
见到薄司寒的反应,江琪月心中咯噔一声,忽然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江琪月,如果你喜欢玉饰,我可以送你一整盒,不过能不能请你把这个玉坠还给我,这可是我母亲的遗物,我想你也不好意思要吧?”
桑余转身看向江琪月,这下江琪月骑虎难下了。
而刚才桑余难得露出软弱的一面,令薄司寒也不好意思再态度强硬下去。
最终,为了继续维持在薄司寒面前乖巧的形象,江琪月只能勉强自己将玉坠还给了桑余。
得到玉坠,桑余对江琪月淡淡一笑,只是这笑容让江琪月心里有些发毛。
就听桑余对薄司寒说:“江琪月这次发烧恐怕一个星期才能好吧,公司的事情可不能耽误了,不如安排一个设计师先顶上江琪月的工作,等她好了再给她重新安排工作也是一样。”
“不行。”
江琪月一听,着急的立刻打断了桑余的话。
“难道你想让薄司寒的公司因你而出现亏损?”
桑余一脸疑惑的看向江琪月。
江琪月心头一跳,立刻看向薄司寒,“司寒,我不是那个意思。”
薄司寒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随后看向桑余,“只是几天的时间,耽误不了什么,客户和我很熟,不会因为设计稿晚交而放弃同我合作的。”
桑余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心里有数就好。”
既然这样,就别怪她不客气了,那个不被薄司寒在意的客户,她会争取到桑氏,等薄司寒真正有损失的时候,就知道什么叫做痛了。
桑余目光凉凉的看着站在床边,以保护者姿态站着的薄司寒,心底一片寒凉。
当初她为什么会喜欢这个男人,明明一开始薄司寒就那么明显的关心着江琪月,她却自欺欺人的认为薄司寒只是在可怜江琪月。
如今看来,自己才是真正可怜可悲之人。
想到上辈子死不瞑目的自己,桑余胸口好像被一块石头死死压着,毫不容易才控制着没有冲到床边,去将江琪月从床上拖下来打她。
还不到时候,她告诉自己。
“司寒,你还不送送桑余。”
在桑余走出门口时,江琪月反而像个女主人一样,一脸大度的让薄司寒松桑余离开。
桑余转头看向床上坐着的江琪月,只看到她挑衅的目光。
见状,桑余心头冷笑,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真以为现在的薄司寒还是香饽饽呢。
薄司寒仿佛才想起桑余是他的妻子,起身和她进了电梯,准备送她。
从始至终,桑余都没有和薄司寒说话,甚至连一道视线都没有给他,似乎他只是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这种被忽视的感觉让薄司寒眉头微微皱起。
很快电梯到了一楼。
当电梯门打开,桑余就看到了门外站着的身形修长笔挺的男人,面部轮廓深隽,五官浓稠,鼻梁高挺,尤其是身上那股气质,清冷又贵气,如同皎皎清辉,高不可攀。
正是陆枭。
他穿着一件黑绸衬衫,左手臂弯里搭着西装外套,视线扫过来,全然是上位者睥睨的姿态。
目光落在桑余身上时,陆枭意外的微微挑了下眉,磁沉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自知的温和,“桑小姐,你身体不舒服?”
桑余还没回应,薄司寒已经动了怒气。
因为陆枭没有再叫桑余薄太太。
“多谢陆总关心,不过桑余是来看我公司员工的,另外,希望陆总喊我夫人为薄太太,毕竟她已经不是单身女人了。”
薄司寒说完,还伸出手揽上桑余的腰,以表明自己是桑余的丈夫。
陆枭俊眸染上一层黑雾,菲薄的唇还未开口,桑余已经抬脚踩上薄司寒的脚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