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听到这极具震慑的话,时星若咽下已经到喉咙的话,麻溜的走了。
不知过了多久,夏橙拿着一叠检查单子回到诊室交给时慕白。
在时慕白看单子的时候,夏橙目光紧紧盯着他。
看到他忽然紧皱的眉头,夏橙心里猛然一沉。
该不会真的已经出问题了吧?
她轻声问,“医生,检查结果怎么样,我的内脏有问题吗?”
“内脏各项指标都正常,只是你的腰椎盘有些突出。”时慕白看着她,眼神有些复杂。
他实在不明白,夏橙才二十一岁,怎么会腰椎盘突出,还压迫到神经了。
夏橙听到这个消息,也愣住了。
这种病不是年纪较大的人才会得的吗?
她怎么会得?
更糟糕的是,听说这个病的尽头是瘫痪……
“我这个严重吗?需要怎么治疗?”夏橙很庆幸刚才告诉医生,她偶尔会腰疼。
否则这个病今天也不会检查出来,越拖越久,只怕会更严重。
时慕白看出她眼里的担忧,安慰道,“你别担心,先按我说的做保守治疗,问题不大。”
夏橙点点头,继续听他说。
“你现在这种情况,上午要做推拿,针灸,牵引,下午再去康复科做训练,为了更好的治疗效果,我建议你住院。”
夏橙咬咬唇,声音毫无底气,“住院治疗大概需要多少钱?”
刚刚检查好多项目,已经花掉了大部分的积蓄。
住院的话,她的钱应该不够。
她实在不想舔着脸去找那几个哥哥要钱。
时慕白稍作犹豫说,“要不了多少,两千左右就够了。”
“两千够吗?”夏橙还以为最少要五千起步,没想到这么便宜。
她还有点不敢相信。
时慕白笑笑,“够了,你就放心做治疗,如果你担心钱不够,到时我借你便是。”
他这话就像安定剂,夏橙听后安心多了。
没想到这个医生对病人这么好,怪不得可以来这种高端的私人医院做医生。
夏橙忽然意识到自己还不知道这个医生的名字。
此刻,她忽然好奇这个好心的医生叫什么名字。
目光下意识挪到时慕白的胸牌上。
时慕白,好名字!
跟他这个热心肠的好人相配。
“谢谢你,时医生。”
夏橙住院之前回了一趟家,拿了几套换洗衣物,又打电话到公司请了几天假。
刚办好手续,躺在病床上,夏墨就打电话过来了。
“橙橙,老六告诉我,你请假了,怎么回事?”
“我生病住院了。”夏橙不想跟他说那么多,说多了也没用,全都是废话。
电话里沉默了几秒,传来夏墨有些诧异的声音,“你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生病还要住院?”
夏橙从他的语气里听出的并不是担忧,而是怀疑,冷笑一声,“你又没来看,怎么知道我好好的?”
夏墨搞不清楚夏橙是真的生病住院了,还是像老六说的那样,为了不想做饭,在跟他们闹脾气。
毕竟夏橙以前很少生病,即使生病吃几粒药丸很快就好了。
更别提是需要住院的病,好像从未有过。
正好这两天跟他们闹得厉害,就生病住院了?
这也太凑巧了。
“我现在在学校走不开,等晚上回去了再去医院看看你。”
夏墨是初中老师,同时教两个班级,每天有好几节课,实在腾不出时间去医院。
夏橙冷漠“哦”了一声,便挂了电话。
她刚刚就那么一说,也没盼着夏墨会来看她。
不来她还清净些。
下午,夏橙做完康复训练,回到病房打上吊瓶。
实在太困,她靠坐在床头,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喂,吃饭了!”
耳边传来一道尖细带着些许愤怒的声音,夏橙惊了一下,从睡梦中醒来。
她揉了揉朦胧的双眼,抬头看向眼前的中年妇女。
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夏橙眼神闪烁了一下,很快冷静下来,“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我并不认识你。”
温佩蓉,这个讨厌的女人她怎么可能不认识,
上辈子,这个女人可没少帮着夏晚禾来陷害她。
只不过这辈子还没认识罢了。
温佩蓉将保温桶重重丢在桌上,居高临下看着她,“没走错,就是你!你不认识我,我给你点提示,你昨天在家里打了我亲妈,还记得不?”
昨晚得知母亲被夏橙打了,她就想找个时间教训夏橙一顿。
正好今天二少爷吩咐母亲来给夏橙送晚餐,这种机会她怎么能错过?
今天非得给夏橙一点颜色看看!
“哦,原来你是吴婶的女儿呀!”夏橙忽略打人这件事,一副刚认识她的样子。
“谢谢你今天给我送饭,我打着吊瓶,手不方便,麻烦你帮我把保温桶打开。”
温佩蓉白她一眼,双手环抱,“你这么有能耐,还需要别人帮忙?”
不好好刁难一下这个贱人,难解她心头之恨。
她那点心思全写在脸上,夏橙又岂会不知。
这间病房没有其他人,夏橙只能自己开保温桶。
她轻轻挪动打着吊针的左手,用胳膊夹住保温桶,另外一只手拧开桶盖。
打开保温桶的那一刻,夏橙愣了一下,忽然笑了。
居然是稀得能数清米粒的白米粥。
夏墨虽然对她冷漠,却也不至于让吴婶弄这种稀得几乎看不见米的粥来给她吃。
她心里清楚,这粥就是吴婶母女俩对她的报复。
“这什么意思?”
温佩蓉勾了勾唇角,“什么什么意思,这可是我妈辛辛苦苦熬了两个小时的营养粥,你还不趁热吃。”
这睁眼说瞎话的能力,夏橙真是佩服。
她用勺子在保温桶里搅动几下,越搅越气愤。
这哪里是粥,明明就是米汤。
“你管这叫营养粥?”她不顾手上还打着针,双手抱起保温桶递到温佩蓉眼前,“给我弄白粥也就算了,可是你看看这是粥吗?打发叫花子也不带这么干的!”
真是太欺负人了!
这母女俩跟上辈子一样的恶心。
“大小姐,你怎么这么难伺候,不吃拉倒!”温佩蓉一把夺过保温桶。
谁知她夺过的那一瞬间,手一滑,整桶稀粥洒在夏橙的右手上。
剧烈的疼痛顺着手臂,瞬间蔓延全身。
“哎呀,不好意思,手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