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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房间的气氛瞬间变得暧昧起来。

壁灯昏黄,季凛深的五官在灯光下像是氤氲了一层薄纱,随着他的一呼一吸,薄纱撩人入心,她觉得胸口有些痒痒。

路时曼完全被他的颜值征服,不舍得闭眼,不舍得移开视线,就这么直勾勾盯着他。

季凛深抬起手遮住她的双眼,低下头在她唇边亲了一下。

路时曼被挡住视线后,所有的感官都被放大,被他亲过的地方还残留着唇瓣的温度。

季凛深的唇从她的嘴角移动到脖颈,锁骨,停留在胸前的位置。

气氛更暧昧了些,路时曼能感觉到衬衣在缓缓上移,大腿被灼热的掌心覆盖。

所有的一切,蓄势待发。

路时曼的手刚摸到季凛深的腹肌,还没细细感受呢。

房间门就被敲响了,门外一道男声听起来有些急切。

“少爷,出事了。”

季凛深眼底的情欲被阴戾取代,他起身,重新穿好衣服,替路时曼盖好被子。

冷沉的音调里还残留着欲求不满的烦躁:“进来。”

楚启推开门,没敢离卧室太近,只是站在客厅靠近卧室门口的位置,态度恭敬。

“少爷,刚刚得到消息,人跑了。”

季凛深闻言,眉头紧锁,眼神中闪过一丝凌厉:“跑了?”

楚启头埋得更低了些,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是的,少爷,外面有人接应,我们查了监控,他上了一辆没有车牌的商务车。”

“备车。”

“是。”

楚启退出了房间,季凛深身上的凌厉阴沉散了些,侧目看着乖乖躺着一动不动的路时曼。

“我应该不会被灭口吧,也没听到什么秘密。”路时曼见他盯着自己,脑子里七七八八的猜测冒出来。

季凛深被她的话逗得一愣,随即嘴角勾起一抹笑,伸出手轻轻掐住她白皙的脖颈:“好像确实得灭口。”

路时曼双眼圆睁:“你阎王爷派来冲业绩的?”

“我就听到个人跑了,跑的是谁都不知道,做什么灭口?”

“我告诉你,你要是敢灭我口,我就变成鬼,盘踞在你的屁眼里,让你活生生憋死。”

季凛深眼尾微挑:“哇哦~好可怕的报复方式。”

掐住她脖子的手缓缓往上,轻轻摩挲着她的唇瓣:“不敢灭,你口。”

路时曼觉得他在开车,又没有证据。

“今晚住下吧,明天让司机送你回去,以后想来,随时过来就行。”季凛深说完,目光扫向床头的那张黑卡:“床头的卡收着。”

“放心大胆花,没上限。”

话落,他转身走向衣帽间,迅速换好衣服,准备出门。

路时曼看着他的背影,收回视线看着那张静静摆放在床头柜上的卡。

她猜测,季凛深应该是想等做完,然后将卡递给她的。

等等!

她猛地反应过来,没搞错的话,金主是出钱的那个吧,怎么到自己这里就反过来了?

…….

季凛深出别墅,楚启已经安排车了,除了他的那辆劳斯莱斯,身后还跟了两辆黑色轿车。

“都跑了?”季凛深坐在车上,转动着手上的戒指,没有刻意压抑的阴鸷几乎要化为实质。

楚启不动声色地深吸了一口气,缓解压力:“就您哥哥跑了,先生他….”

季凛深眼皮都没抬,声音又冷了几分:“哥哥?”

“不…不是,就大少爷跑了。”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楚启连忙改口,额头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季凛深轻哼,视线投向车窗外:“他跑不了不多远,加大搜索力度,务必把人给我带回来。”

他小时候受的那些罪,他们连十分之一都没还回来。

跑?

跑吧,让他看看,季博常还有什么底牌。

猫抓老鼠的游戏,抓的过程才好玩。

“是,少爷。”楚启应声,虽然跟了季凛深几年,但对方的狠辣手段,还是时常让他心惊。

这次大少爷的逃跑,无疑又触动了季凛深心中的逆鳞。

季凛深闭目养神,脑海中不断闪回放着过去的种种。

那些被遗忘在角落里的痛苦记忆,如同被唤醒的野兽,撕咬着他的内心。

车子在夜色中疾驰,最终停在郊区的一座院子里。

院子外面看似普通,实则布满了季凛深精心布置的监控系统和高科技安保设施。

季凛深被簇拥着走进一座灯火通明的建筑内。

这里是他为了那些人建造的,斥巨资。

一个保镖小跑到前面,打开了走廊尽头的一间房。

房间很小,除了一张行军床再无其他。

见房门打开,房间的人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抹惊惧和不甘。

“逆子,逆子,我是你爸,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季凛深站在门口,眼神冷漠如冰,仿佛在看路边的一只野狗:“你儿子跑了,你知道吗?”

季学林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博常跑了,怎么会,我还在这,我….”

“你说,逮到他我要怎么收拾呢?”季凛深踏进房间,嘴角噙着笑,眼神却森冷如冰。

“是像我六岁那样被脱光衣服浸泡在冰桶里,还是像五岁那样戴着狗项圈跟一群野狗同吃同住呢?”

“或者,直接打断腿好了,这么喜欢跑,你说,腿打断如何?”

“哎呀,这些都不够呢,我得好好想想。”

季学林听到季凛深的话,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

他试图往后退缩,却发现背后已是冰冷的墙壁,无处可逃。

“凛深,他……他是你哥哥啊,你不能这么对他!”季学林的声音带着哭腔,试图用亲情来打动这个已经变得无情到变态的儿子。

季凛深冷笑一声,走到季学林面前,蹲下身子,脸上的笑容变得疯狂:“心疼啦?没事,很快就不疼了。”

挥了挥手,一个保镖推进来一个机器。

“别电死了,嘴堵住,别吵到大家耳朵。”季凛深退出逼仄的房间,靠着墙壁,放在身侧的手微微发抖。

暴戾的情绪,几乎要让他窒息。

手机震动,拿出手机,看了眼消息。

路时曼:【季凛深,你房间冰箱里牛奶我可以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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