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绝艳的媚色撞入眸中,谢清远心间泛起阵阵涟漪,猛地闭上眼睛,转过身躯。
可女子曼妙的身姿,半湿的衣衫,纤细的腰肢,那呼之欲出之处…都霸道的直冲脑海,甩也甩不开。
她明明那么孱弱,身姿怎会那么凹凸有致……
这时,他突然痛恨自己绝佳的眼力。
一切,他都看的很清楚。
夜色下,他悄无声息的红了耳朵。
温书筱望着谢清远的背影,无声勾起一抹笑容。
这么纯情,真有意思呢。
真不像成婚四年之人。
她提起裙摆,上前挪动几步,声音带着胆怯的颤意,“谢公子,是不是……我打扰到你了?”
“竹一公子说,你交代过,我可以放心借住的。”
“谢公子,你放心,我找到活计,立马会搬出去的。”
此情此景,谢清远还有什么不明白,定是竹一没说明白。
而且,现在并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机。
“姑娘,你的衣服…”他背对着她,声音有些僵硬。
温书筱这才低头查看,羞涩的轻呼出声,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害羞的红了脸蛋。
“谢公子,我,我…”她磕磕绊绊,良久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我只有一套衣裙,洗了还未干…….”
谢清远喉结不受控制的滚动,只听女子绵软羞怯的声音,他便能想到她是怎样一副娇羞之色。
“姑娘,若你不嫌弃,可先穿我的衣衫。”
她这般,他们着实不好交谈。
他完全忽略了一点,他可以走的。
“多谢公子,不知衣衫在何处?”
她声音细小,如稚子撒娇般,还透着股胆怯。
谢清远叹口气,身子绷的很直。
“姑娘,衣衫在里间的衣柜里。”
“多谢谢公子。”温书筱声音依旧乖顺温柔,可面上的表情却非如此。
夜色,孤男寡女,正是增进感情的大好时刻。
不多做些什么,那可真是可惜了。
她小心翼翼的朝里间走去,打开衣柜,换上衣衫,一切都是那么顺利。
可谢清远的衣衫太长,行走非常不便。
突然,她“不小心”踩到裙摆,身子直直朝另一侧的衣柜倒去。
那边的衣柜,被她提前打开了,她倒在绵软的衣衫之上。
“啊……”
“谢公子……”
女子绵软的惊呼声传入谢清远耳中,他下意识转身,着急的往室内走去。
可刚走到门口,他硬生生停住步伐。
这…不合规矩。
“姑娘,你还好吗?”
“谢公子,我,我摔倒了,被衣服缠住了,我自己起不来。”
女子温软声音沾染上一丝明显哭腔,谢清远脚步迟疑了。
“姑娘,你衣衫可穿好?”
“穿好了,谢公子,能否麻烦你帮帮我,我下不来…..”
谢清远抬步走了进去,即便是在漆黑的室内,他也能看清周围的一切。
女子水眸含泪,红唇微张,正无助的望着他。
她衣服勾缠在柜子的第二格,离地面有一米多的距离。
“谢公子……”
谢清远抿唇不语,她对陌生的男子都这般不设防吗?
夜色下,孤男寡女……
温书筱见他站在原地未动,声音更加无助,“谢公子……”
谢清远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大步上前,几瞬便靠近她。
“下来吧。”
他伸出手,虚扶在她腰侧,举止有礼克制。
“好。”温书筱轻声回应,扶着他健硕的臂膀,准备下来。
突然,耳侧传来衣衫撕裂的声音,衣柜上的钉子勾住衣衫,将刚穿上身的青衫剥离,冷意袭来。
温书筱吓的身体直抖,如玉般莹润纤细的手臂本能搂住谢清远的脖颈,仿佛这样,便能遮挡半裸的身子。
湿润单薄的白衫贴在身上,女子近乎半裸,又以如此亲近的姿势搂住他,绵软娇小的身子直往他怀中钻……
谢清远放在她腰侧的手握成拳,青筋暴起。
温书筱好似没发现男人的隐忍,仍害怕颤抖的呼唤着他,企图寻求保护。
谢清远嗓子发干,单手穿过女子腿弯,将她放置在软榻之上。
然后便转身往衣柜走去,全程视线没有在温书筱身上停留一秒。
可,紊乱的呼吸彻彻底底出卖了他。
温书筱缩在软榻上,不动声色的观察谢清远的背影。
屋内昏暗,她看不太清,只隐约看到他踉跄了一下。
这…便够了。
没想到,今晚竟有意外收获。
她本来还打算停歇几日再开展计划,以免太冒进了,惹谢清远生厌。
现在看来,倒不如趁热打铁。
女子专注的视线如锋芒在背,他整个身子都僵了。
她,竟能影响他。
谢清远挑了件少时穿的白色衣袍递给她,然后便背过身,视线依旧没有落到温书筱身上。
“姑娘,你试一下这个,应该没那么长。”
“多谢谢公子。”
这件确实好多了,尽管也很长,但好在只是及地而已,没有拖尾。
“谢公子,我穿好了。”
这次,温书筱真真正正的穿好了。
过犹不及,今晚刺激的已经够了。
谢清远这才转身,今晚第一次认真的打量她。
女子乌黑的发丝如瀑般柔软的披散着,面色如玉,莹白有光泽,五官精致小巧,水眸好似会说话一般,正含着袅袅的雾气望着他。
白色衣袍衬得她更加温柔,如盛开的海棠花,娇艳却没有攻击性。
“姑娘,为何不点烛火?”
她低着头,有些腼腆,“谢公子,我没找到。”
“无妨,我来。”
烛光昏黄,但,至少可以看清周围。
温书筱望着正在点烛火的男子,不动声色打量他。
他穿着依旧是上午的黑色劲装,鞋子,好像还是湿的?
送上门的机会,此时不表现体贴,岂不是亏了。
“谢公子,你鞋子湿了,很冷的。”
谢清远弯腰点烛火的姿势一怔,眸子微动,片刻后恢复如常。
没想到,今日第一个关心他冷暖的,竟是陌生人。
“无妨。”他声音道。
然后站起身,围着屋子绕了一圈,将蜡烛放在灯盏上。
“谢公子,怎会无碍呢,冰天雪地,寒气入侵,很容易生病的。”
温书筱走下软榻,想靠近他,但又不敢,只远远的看着他,眼含关切。
“灶房的炭炉温着热水,我端来您洗洗脚,暖和暖和。”
“姑娘,不…..”必了。
他话还未说完,便看着她急匆匆走出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