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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没事啊,你们再抱会儿啊。”

“当我不存在就好。”

“我就看看,不影响你们交流感情。”

交流感情四个字宣珍刻意勾着尾音,带着不正经的戏谑。

人越尴尬地时候越显得忙碌。

“宣珍,你闭嘴”,任灯弯着身去后座拿电脑和包,转头瞪了她一眼。

宣珍啧了声,“任灯灯你都多大了,谈个恋爱有必要遮遮掩掩成这样?”

随轲散漫坐在主驾,淡淡撩起眼眸侧看向任灯:“是我拿不出手。”

宣珍情绪激动指着随轲,“你看看人这大长腿,还有这身材的黄金比例,五官更不用说了,就他这样的还拿不出手,任灯灯你要是嫌弃——”

如果不是碍于随轲是她初恋的弟弟,就他们这邻居关系,她可能就下手了。

对上随轲随意看来的一眼,宣珍讪笑,不敢。

她不敢。

话到嘴边转了个弯,“我也没办法消化。”

随轲的话让任灯真的生出好像是因为他拿不出手,所以她才遮遮掩掩。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个话?”

她看着车里的男人。

宣珍懒洋洋看戏,不光看戏还加入,“你不就是这个意思?”

“不然你们是什么关系?”

宣珍眼波微动,语出惊人:“你们是正经男女朋友关系,还是在乱搞男女关系?”

不管是正经男女朋友关系,还是乱搞男女关系,她都挺有经验的。

任灯夹着电脑去捂宣珍嘴,眼神警告。

随轲黑眸静而深看着任灯,嗓音清越低沉,“是我误解你了,你不是觉得我拿不出手。”

“对不起。”

任灯被这话和这声从善如流的道歉堵得愣是安静的看了随轲好一会儿。

她手还捂着宣珍嘴在,姿势有点别扭。

宣珍张成o字形的嘴哈着热气。

随轲像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

宣珍在心里啧叹,小情侣这恋爱拌嘴的甜味齁死人了。

随轲居然有这一面。

真是鬼妈妈见了他的鬼爹爹了。

宣珍撅起嘴啃任灯手心。

任灯倏地松开手,“你恶不恶心。”

宣珍被随轲瞥来的眼神脊背发凉。

她无辜朝任灯眨眼,“你先动手捂我嘴的。”

“你们俩还没说你们现在到底什么关系呢,休想敷衍过去。”

随轲睫毛在车内昏暗光下线打出一片阴影,衬得眉眼深邃,他凝着任灯:“即将结婚的关系。”

宣珍丝毫没被这话打得措手不及,看任灯抱着电脑默认,十分平静说了句:“你比你大哥有种。”

任灯没听懂宣珍这句没头没尾的话。

她紧了紧手里的电脑,看车里的人,“我们上去了,外面堵得厉害,你可以晚点再从小区开出去。”

自觉话已经说完,任灯不再等随轲说话,预备转身上楼。

宣珍指尖抵了抵卷翘的眼睫,步伐并不跟任灯一致。

“任灯灯,你等我一起上去嘛。”

“马上啦。”

任灯无奈停下脚步看宣珍,“要不你们俩继续聊,我先上去。”

宣珍不干:“不要。”

任灯:……

宣珍已经径直绕去主驾开,开门见山:“你们什么时候见父母?”

任灯这刻特别后悔没带根针线把宣珍嘴缝上。

宣珍这副姿态看似是甲方问乙方工作进程姿态,实际在给她挖坑。

一时让人不知道宣珍是她这边的还是随轲那方的。

随轲并未看宣珍,侧眸看副驾那侧站在原地的任灯:“我已经知会了爷爷和大哥,这周六上门拜访议亲,时间方便么?”

随轲的语气并不强硬,是在认真地和她协商时间。

任灯眉心微动。

嫁娶是大事,不管是家庭教养还是她自己这关,都做不到瞒着父母偷偷领证。

随轲不打算隐婚。

他们早晚会有这关。

一年之期是从结婚领证那日起算。

满一年后他们便能离婚。

早点结婚,早点能离婚。

想通这个,任灯点头,“方便,我明天晚上回家和父母说这件事。”

似看透任灯此刻想法,随轲唇边的笑淡了下来,黑眸幽深凝着任灯良久。

宣珍不满,“你答应明天晚上下班陪我吃火锅的。”

下一秒,她一副很好说话样子,“既然你明天要回家谈论终身大事,我就不占用你时间一起吃火锅。”

“你新买的那条项链我戴着怪好看的。”

任灯哪听不懂宣珍在趁机敲诈她。

她想,这闺蜜可以扔了。

这一晚上胳膊肘全在往外拐。

“戴,喜欢就拿去。”

“你一个开珠宝公司的,我那些不值钱的项链能入你宣老板的眼,是它的荣幸。”

宣珍得到想要的答案,嘴巴终于安静了几秒。

任灯站累了,她不想再等这俩人叙旧。

“上去了。”

宣珍垂在身侧的手抬起搭在车门上,低头朝随轲轻语,“任家是书香名门,父母都是知识分子,重礼数也看重教养,你别乱来。”

随轲漆黑眼瞳在月色下平添了几分寡淡不羁。

自始至终没分给她什么眼神的人抬了下眼。

宣珍这句话说得很轻,已经转身欲上楼的任灯并未听见。

她垂眼看随轲。

习惯了当上位者的宣珍,自觉在气场这块很少输给谁。

这会儿对上随轲黑沉目光,她倚着车门的身体往后退开半步,“别慌着走,下车,我带你和任灯灯上去看场好戏。”

*

任灯如果知道宣珍说的好戏是关于沈音尧的,这个楼她一定不会上。

隔壁大门大敞着,女人破碎地躺在地上,赤着的双足汩汩流着血。

宣珍看到隔壁门内的场景,脸色突变,忙转身去拦任灯。

任灯灯怕血。

宣珍动作晚了几秒。

任灯已经看清自家隔壁敞开大门里的场景。

视线里的血红,刺得她脚下一软。

头晕、目眩、心慌、恶心、四肢无力。

她下意识去扶墙支撑。

下一秒,随轲有力的手臂撑住了她腰,眼睛也被捂住。

宣珍先随轲出声:“任灯灯,你乖乖地别睁眼,出了点状况。”

“沈音尧这女人戏真他妈多——”

宣珍这声话和突然开的电梯里的谈知沥对个正着。

谈知沥眉心锁紧直视宣珍,带着滔天的怒意,“音尧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宣珍难辞其咎。”

他目光猛地滞住在任灯和随轲身上。

男人捂着任灯眼睛,俩人的姿势亲密又透着几分暧昧。

随轲眸底沉着冷冽,漫不经心对上谈知沥目光。

同一时间,他掌在任灯腰间的手贴紧,带着她换了个方向。

“睁眼。”

任灯睫毛颤得厉害,几乎是随轲声落她就睁开了眼睛。

入目的是一堵瓷白墙壁。

谈知沥看随轲故意带着任灯背着身朝他,黑沉着脸也没喊任灯,大步走向自己家。

任灯手有些颤,是看见血后控制不住的心慌。

谈知沥在看到躺在玻璃碎渣上的沈音尧时双眼猩红,“音尧。”

宣珍停在原地,一脸晦气。

听着谈知沥在屋里内怒吼她名字,她冷笑,整个人是肉眼可见的烦躁:“在呢,谈知沥你声音小点,扰民了。”

见谈知沥把昏迷不醒的沈音尧抱出来,她要往边上退的动作在看到沈音尧指尖挑衅地朝她动了动停了下来。

盯着沈音尧还在流血的脚和玻璃划破的伤口,她挑了挑眉。

无意踩到玻璃和自己动手划的,别人分不清,她宣珍还真就分得清。

她似笑非笑看谈知沥怀里的人,“啧,这地都被你们弄脏了。”

“谈知沥,你看你要不先让她这脚止血。”

“再晚点估计就流不出血了。”

谈知沥听着耳边宣珍的风凉话,目光直直看向背着身朝她的任灯,“阿圆,宣珍今天做的这些事你——”

是你授意的,还是默许的。

他俊逸的五官闪过挣扎。

任灯听懂了谈知沥后半截没说出来的话。

她神色瞬间冷了下来。

宣珍气炸了,“谈知沥,真他妈给你脸了,一言不合就准备给任灯灯扣帽子?”

“她晕血你不知道啊,还抱着沈音尧往她那靠。”

“你怀里的人是真昏迷不醒还是装的你判断了吗?”

谈知沥冷凝着眉眼,把宣珍的话当成了空气。

随轲黑眸沁满寒意,将任灯带入怀中。

任灯额头抵上坚硬的胸膛,她推了推随轲没推开。

“抱着你怀里的女人滚远点。”

男人冷戾嗓音和凌厉暴虐目光让谈知沥脚步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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