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X-MUSE开业,初夏才是主角,娄总叫来一个不相干的人就算了,关键初夏就站在他身边,他不应该给初夏先介绍那女的是谁吗?怎么还舍近求远的把那个女的叫到身边,专门给她介绍初夏是谁?
Excuse me????
这男的什么意思???
乔念代入初夏,已经要炸了,她的视线在三人之间打转,然后看见初夏仍柔柔笑着,完全没被影响的样子。
“当然欢迎,只是我们才刚开业,恐怕照顾不周。”
初夏得体的回应后,本以为这段客套可以就此结束了,没想到娄帆说:“慕婷在国外学视觉设计,你这儿不是需要人?让她来实践一下。”
她闻言一怔,看向娄帆。
自己从没说过需要人,而且她规划X-MUSE的方向是独立商业画廊,暂时还用不到一个视觉专业的高材生。
刚开业就招呼都不打的塞人进来,即便初夏脾气好,也有些不太高兴了。
但她从不挂脸,此刻也只是莞尔一笑,故作惊讶说:“娄总都不问问纪小姐的意愿吗?我们庙小,纪小姐是海龟,肯定有更好的发展。”
娄帆看着初夏,停顿几瞬,很肯定地说:“你吃醋了。”
他从刚才就一直在墨镜后面瞄她的表情,见她完全不为所动的样子,感叹黎初夏是个狠人,把别的女人带到她面前都面不改色的。此刻察觉她话里隐约的抵触,娄帆内心相当雀跃。
“娄总这开的什么玩笑?”初夏露出不理解的表情,“我为什么会吃醋?”
娄帆的嘴角实在压不住,说:“你刚刚明明就不高兴了。”
但他也害怕自己真玩脱了,强行压住嘴角,走到初夏身旁俯身悄悄说:“这是我爸生意伙伴的女儿,都在一个圈子里从小玩到大的,也不知道哪个哥们这么有种,今天放了她鸽子,我爸让我顶上,我也没办法。你是不知道我一路开的多快,就怕耽误你开业。”
说完,娄帆委屈巴巴扁嘴,耍赖道:“你就没有一点吃醋?不怕我被别的女人抢走吗?”
初夏懒得理会男人的幼稚,“我不高兴,是因为觉得没有被尊重。如果你下次要塞人,请提前打招呼,我会给娄总面子,但X-MUSE是我的画廊,也是我和乔念的事业,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加入。”
这话她说的毫不客气,虽然语气平和,但音量足以让站在一旁的乔念和凌慕婷听见。
乔念在心里给初夏鼓掌。
凌慕婷则有些尴尬,瞪着娄帆说:“都让你别玩了。”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娄帆全程像个挂件,初夏走到哪,他就跟到哪,无脑吹捧。
娄帆:“黎总真有眼光,选的画好艺术,我都看不懂。”
初夏:“乔念选的。”
娄帆:“黎总真有审美,这装修风格叫什么来着,ins风?”
初夏:“这是上一家留下的装修。”
娄帆:“黎总真有能力,能拉到这么有实力又这么支持你的投资人。”
初夏:“你想夸自己可以直接夸。”
“宝贝,真生我气了?”娄帆手插在口袋里,歪着身子看她的脸色,“我下次不这样了。”
初夏一边盘货,一边应付他:“如果觉得愧疚,不如走的时候带一幅画回去。”
娄帆‘啧’一声,叹道:“你真现实。”
但他还是乖乖让乔念选了一幅画给他,刷了二十万。
递卡的时候,凌慕婷在旁边偷笑,说:“活该,我都劝你了,女生不喜欢这一套。”
娄帆不乐意了,他能被初夏说,但不代表能被别人说。于是反唇相讥:“你懂什么,我们这叫情趣。你想作都没人配合你。”
后半句话一出口,凌慕婷立刻不笑了,她神色有些黯然,但强装没事道:“你不知道,他工作比较特殊,一定是有事在忙才来不了的。”
娄帆嗤笑,“忙到连发条信息的功夫都没有,就把你晾机场?”
“他不是….”凌慕婷又恼又羞,“跟你说不明白。”
娄帆摇摇头一笑,心想只有男人最了解男人,如果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有意思,就是天上下刀子,他也会来。
说话间,一个修长的身影走入店内。
初夏听见门口的风铃声响,习惯性的说了声欢迎光临,却在扭头的一刹那笑意顿住了。
只见盛京时赫然站在门口,目光直直地望向她,神情很冷。
正如娄帆所说,盛京时将一周的工作压缩成三天,甚至都等不了最快的航班,而是提前让秘书申请了私人飞机的航线,此刻刚下飞机,就开车过来了。并且国外的天气和京市完全不同,当时下着冰雹,约等于下刀子了。
初夏对他的出现感到意外,她张了张嘴,但又觉得解释也于事无补了,干脆又把嘴闭上了。
可就是这么微小的动作,也被盛京时捕捉到了。
他冷笑一声,眼底的疲倦和浓烈的恨意交织,“你无话可说吗,黎初夏。”
盛京时觉得自己就他妈是个傻子,被她玩的团团转。
“我不给你打电话,因为我在国外有时差,怕影响你休息。但你一条信息都没给我发,如果不是我担心你,让人看着你,我他妈还蒙在鼓里!你跟这个男的什么时候能断干净?”
娄帆闻言皱眉,看向初夏的视线样也凌厉起来,但他还是选择走到她身边,将她挡在身后,与盛京时对峙。
“盛总是吧,上次餐厅里我以为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今天我和初夏的画廊开业,你要不是来捧场的,就恕我们不欢迎了。”
盛京时闻言拳头倏地紧握,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你们的画廊?”
低沉而充满压迫感的声音让初夏觉得不妙,盛京时的每一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她看见他突然笑了,但眼底没有丝毫笑意。
“难怪….我说你怎么前段时间突然喜欢画…..”
初夏看见他面部线条紧绷,额头上青筋隐隐可见,盯着自己的眼神如同狩猎的猛兽。
“盛京时….”
她终于如他所愿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可盛京时的心却不再感到动容,而是蓦地一痛。
他牵动了一下嘴角,像是鄙夷她,又像是嘲讽自己。
“我从一开始就不该给你选择的余地。”盛京时说。
他盯着初夏,目光如刀,下巴紧绷,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极力克制着怒意。
“自己走过来,不然你别想再见你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