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名叫夏妍。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夫君。名为王广,其夫妻二人感情甚笃。两家皆从商,门当户对。
然不知何时起,其夫性情大变。每逢宴会,皆能出口成章,且常流连青楼,
今日为百花阁之牡丹姑娘赋诗一首,明日又为清雨阁之明月姑娘填词一曲。王广遂成为本县知名才子。原主欲与夫君恳谈,却遭休弃,缘由竟是三年未育。实则乃其夫君为知府千金所青睐。
原主刚遭休弃,归家后,惊觉兄长病重。其家仅兄妹二人,父母已于数年前离世,仅留一小侄。
原主悲痛欲绝。前世,兄长病重离世后,原主因不善经营,夏家产业很快便为其他商户所吞并,原主与嫂嫂携侄被逐出夏家。因其从前家境优渥,不通世事,终未能熬过寒冬,皆命丧黄泉。
此次夏妍穿越而来,恰是原主被休之时。前世原主愚笨,遭休弃后不知携嫁妆归家,夏妍则不然,她直接命陪嫁整理嫁妆,逐件装车,而后径直拉回夏家。
归家后,见兄长夏云病重,夏妍即刻喂其服下一枚丹药。然丹药药效需时间发挥,不可瞬间痊愈,以免招人怀疑。因二人乃龙凤胎,兄长自幼身体便不及自己。
夏妍与兄长商议,欲变卖家中产业,前往他处。盖因知府千金看中王广,必对夏妍心怀不满。且家中生意近来频出事故,夏妍疑是此等人所为。毕竟,商户难以与官斗。
在这里待了半个月。夏妍将夏家的所有产业卖掉。带着大哥大嫂和小侄子离开了这个县城。因怕路上不安全。还雇了一队镖师跟着他们。 到了合适的地方,夏妍他们就在那里安居下来了。 由于哥哥常年身体比较弱,整天待在家里。夏言便冒充哥哥在外做生意。结果生意刚刚有一点起色。就被县令的小舅子给打压了。
夏妍想反正她都已经冒充兄长了,那何不冒充兄长去参加考科举考试?这样以后就再也不会有人打压他们家了。
夏妍想着还有半年就要考童生试。这半年她哪里都没去,整天待在家里读书。把那些能看的,不能看的书全都重新看一遍。再加上前几个世纪的累积。夏妍自我感觉考上秀才还是好的。
终于,临近考县试的日子。夏妍遣家中仆从外出探听消息。而后她方知晓,若非本地籍贯,是无法在此地应试的。若她欲参加考试,便须返回原籍。
夏妍即刻命家人收拾行装,自己则骑乘一匹快马,赶回原先居住之地,寻了一间客栈,在此报名参加考试。
古代考县,需与五名考学结保,且需请一位秀才先生作保。
县试共考四场,首场最为重要。若首场通过,后续的第二场、第三场便可免试,直接参加第四场考试即可。
故而,若首场考试顺利通过,便可节省诸多精力,全力备战第四场。
夏妍返回县城,发现此处前任县令已然调任。现任县令名为李伯庸,前年方到此县任职。其为人低调沉稳,处事圆融。
了解李伯庸的性情之后,夏妍对自己的文风有了大致的规划。在如此考官面前,文风不宜张扬,亦不可过于华丽。
然李伯庸乃正经的科考进士出身,自身学问定然不凡。若是文章过于平庸,恐亦难入其法眼。
科举出身,自身学问定然不凡。若是文章过于平庸,恐亦难入其法眼。
看榜人数众多,夏妍艰难地挤入其中,仰头望向“榜上”,发现首位竟是自己。如此一来,她便安心了,无需参加第二场与第三场考试。那里面着实非久留之地。
数日后,待夏妍考完第四场,其还是第一。阅完榜单,夏妍于客栈休憩一日。
继而前往府城参加乡试。抵达目的地后,夏妍依旧寻了一家客栈,提着行李入住。
至夜晚,夏妍欲外出闲逛。此时,街上男女渐多。她行于街头,各类猜谜、舞龙、搭戏台等活动应接不暇。
当晚因逛街晚睡,次日清晨险些未能起身。此后数日,她皆未再外出,专心应对后续考试。
考试前照旧需进行检查。检查完毕,她便跟随领路的差役走向自己考试的舍号,心中几欲放弃。
赶在众人如厕之前,她已将所有题目答完。随后取出一枚丹药,封住了鼻子的嗅觉。
待到第二场、第三场考试时,她已能面带微笑地端坐于臭号旁,从容应考。周围被臭气熏得面色惨白的考生,见她面不改色,皆震惊不已,不知此乃何方高人?
乡试因在秋季举行,故而得名秋闱。较之于春季,其好处在于天气不冷不热,若如此,连着九天六夜考下来,所有考生皆会虚脱。
夏妍刚出贡院,便登上一辆自己早先安排好的马车。在马车的摇晃中,她差点睡着。回到客栈后,她赶忙让小二打来一些水,沐浴后便上床就寝,足足睡了一天一夜。
这府城有趣之物甚多,她还欲购置一些物品带回给小侄子。待休息充足,她便一家店接一家店地逛了过去。。
“夏云”一道惊喜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夏妍抬头看去,四大才子,来人名叫赵宇文。考县试的时候,那个第二名。
“夏云到了府城以后一直没有见过你,没想到却在这里遇到了,走,咱们一起喝一杯。”赵宇文或许真的是他乡遇故知的惊喜,上来拉着夏云就要走。
“这位就是夏云。”一位面目清秀的少年走上前将夏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夏云,我给你介绍介绍这位是王安。这是马阳,这是马文才。
赵宇文分外热情,夏妍只得跟着他们走了。几人熟门熟路的带着下沿到了一处名为醉香楼的酒楼,直接上了二楼,一窗而坐,街上的繁华热闹皆收眼底。
坐在夏妍对面的是一位身穿黄色的书身,他对下沿供了拱手。这就是马阳了,二十五岁左右方脸算是四大才子里长得不是那么俊的,也是年龄最大的。
黄安是去年考过的秀才,年纪又比赵宇文还小。在府城素有才名,又身在富贵之家,含着金汤匙出生,从小到大都被赞美包围。心中自然有傲气,赵宇文是有真才实学,这才让他服气。
但是夏妍想在这上面压了他一头,又听赵宇文说诗也写的不错,这可是他最为骄傲的地方,想要证明自己心思变起了捉弄人的意思。
其实夏妍也不会做诗,但是这人紧紧相逼。还联合二楼其他的其他的学子给夏妍难堪。
但夏妍就是不接招。黄安便要和大家玩行酒令,这样就算轮也能轮到轮到夏妍。果然玩了几轮,酒杯终于到了夏妍手里就停了下来。
接住酒杯的所有人不管好坏,都做了一个手势。唯有夏妍轮到他一个字未开口。有人问道:“这位兄台。为何不做诗?”
夏妍摸了摸鼻子答。“我不会作诗。”
黄安见此,冷笑几声。
“别说了,人家是今年的童试案首手,岂能不会作诗?无非是不给我的面子罢了。”
“夏案首就做一首吧。莫非真像皇兄所说,觉得我等都是庸碌之辈,不配欣赏你的大作。”人群中有人讥笑讽道。
夏妍轻叹。这样的场景不可能是第一次。他就想安安静静的当个美男子,怎么这么难看来他要装一波逼了。
夏妍心里暗暗像辛弃疾道了个歉,辛大才子对不住了,借你的大作一用。
“这是首词,词牌名青玉案。”夏妍说道。
“青玉案,这词牌到是有人做,不过都没甚出名的好诗。”黄安不屑的说道。他将头抬的高高的,倒是想看出夏妍做出怎么样的诗句?
“这词牌有些偏了,都是冷词小调才用的,我看这夏妍也没甚才华。”
“别这么说,人家小小年纪就能得到县试案首,而且年纪又小。还是江南的不比你我强多了。”又有人说道。
夏妍直接当没听见。她直接来到铺好的纸墨钱。略一顿。便提笔写起来,众人都围着他看。都是考秀才的人,眼力自然是有的夏妍一下笔,马上就有人惊叹,好字,好字啊。
洁白的宣纸上只有青玉案灯会几个字,但那翩然欲出的气势却丝毫不能掩盖。
黄安看了也只是一双眼,然后偏了偏头,哼,字写的好又怎么样?又不代表他诗词也做的好。
但这时的夏妍也无暇顾及他人,他已经开始写正文了。每写一句就有人念一句。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随着青玉案的上联念完,刚刚还热闹哄哄的二楼顿时鸦雀无声。
这时候的黄安已经满眼震惊,他紧紧的盯着靴子上的几句诗词,仿佛要看出洞来。
“快写下联,快写。”有人直接等不及了,站在那里催促。
夏妍微微一笑,手腕翻动,继续在宣纸上写道,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夏妍放下,手中笔蹭,众人都在恍惚之际,飘然离去。
等众人回过神来才发现他已经走了。
夏妍因为做的那首诗名声大震。但这却是他不敢认的,毕竟他这不是什么自己做的诗,而是抄的别人。
两年后这两年来,夏妍于家中潜心苦读,家中未有之书,便外出购置。
待到殿试之际,夏妍考取二甲传胪,位列第二。她并未留于京城,而是外放为官,出任一方县令。在地方,她多行义举,破获诸多冤假错案,遂成百姓眼中之良官。
夏妍后来官运亨通,离县高升之时,尚有百姓为其赠万民伞。夏言为官兢兢业业,步步为营,终成刑部尚书。在其麾下,冤假错案几无可能,还百姓一片青天。
至于王广,夏妍在当年归乡参加县试时,曾予他一种丹药,此丹药可使男子丧失性能力。
王广所娶乃知府千金,本就是高攀。如今性无能,知府千金本就看中他的容貌与才华,故而替他寻来诸多好友。而后所生之子皆称王广为父,王广喜当众多孩子之父。
至于那知府千金之父,早被夏妍寻得证据将其扳倒。毕竟此人身为恶官,贪赃枉法,草菅人命,无恶不作。
夏妍此生将侄子教导有方。在其即将从刑部尚书之位退下时,侄子已能撑起家门。
夏妍自退休后,觅得一处山清水秀之地,每日养花弄草,垂钓观鸟,生活惬意无比。且此地无人识得她。
夏妍在世间度过八十载,逝时无数门徒为其送葬。
她的事迹也被人进入史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