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兀术骑着高头大马,马蹄踏在大殿光滑的汉白玉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回荡在寂静的大殿之中。
他身穿金甲,头戴凤翅盔,如同天神下凡,浑身散发着逼人的气势。
大宋皇帝赵恒和太上皇赵佶两人带着一众太监和官员,战战兢兢地站在大殿中央,等待着这位金国大元帅的到来。
“大宋皇帝何在?”金兀术勒住战马,环视一周,声音如同洪钟般响彻大殿。
赵恒和赵佶两人连忙上前一步,躬身行礼道:“臣赵恒(赵佶),参见大元帅。”
“跪下!”金兀术冷哼一声,声如炸雷,震得大殿嗡嗡作响。
赵恒和赵佶两人脸色一变,亡国之君,便是如此卑微。
见两位皇帝下跪,身后的官员和太监们也纷纷跟着跪了下来,一时间,大殿之中跪倒一片,唯有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抑气氛。
“我大金天兵,攻破汴京,尔等可知罪?”金兀术俯视着跪在地上的众人,语气冰冷,如同万年寒冰。
“臣等知罪,臣等知罪!”赵恒和赵佶两人连忙叩首,声音颤抖。
就在这时,一个官员站了出来,高声道:“大元帅,我大宋乃主动投降,并非亡国,你岂能如此折辱两位陛下?”
金兀术闻言,凌空一掌拍了过去。
“砰!”一声闷响,那官员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口吐鲜血,当场毙命。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赵恒和赵佶两人魂飞魄散,连忙叩首道:“大元帅息怒,大元帅息怒!”
其余的官员和太监们更是吓得瑟瑟发抖,大气也不敢出。
“哼!”金兀术冷哼一声,这才收回目光,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众人,如同看着一群蝼蚁。
突然,他目光一凝,落在了人群中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身上。
那老者负手而立,面色平静,丝毫没有畏惧之意,与周围那些瑟瑟发抖的官员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金兀术眉头微皱,问道:“诸葛神侯,你为何不下跪?”
诸葛正我淡淡道:“我心中无惧,为何要跪你!”
金兀术闻言,心中佩服,朗声笑道:“诸葛先生非浪得虚名之辈,本帅敬佩先生的武功和气节,不知先生可愿归顺我大金,共创伟业?”
诸葛正我昂首挺胸,声若洪钟:“老夫乃大宋臣子,岂会降敌?大元帅休要痴心妄想!”
金兀术深吸一口气,放缓语气道:“先生此言差矣。如今大宋已亡,先生又何必执迷不悟?归顺我大金,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诸葛正我仰天大笑,笑声中充满了不屑:“亡的只是皇帝,大宋还在!只要大宋的臣民还在,大宋就还没有亡!”
此言一出,大殿内一片哗然。
那些跪在地上的官员和太监们,纷纷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金兀术脸色铁青,怒极反笑:“好一个‘大宋还在’!既然如此,本帅倒要看看,你们这些所谓的‘大宋臣民’,究竟有多忠诚!来人,将这些宋狗都给我押下去!”
话音未落,殿外涌入一群金兵,将那些官员和太监们团团围住。
赵恒和赵佶两人吓得浑身颤抖,却不敢出声求饶。
金兀术的目光再次落在诸葛正我身上,语气森然:“诸葛先生,你若是现在改变主意,本帅依然可以既往不咎。否则,休怪本帅无情!”
金兀术话音刚落,诸葛正我便仰天大笑,笑声中充满了不屑。
“金兀术,你莫要太得意忘形!你攻破汴京,不过是占了天时地利人和的便宜,侥幸打败了几员不入流的宋将,便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吗?大宋地大物博,能人异士层出不穷,你所见到的,不过是大宋的冰山一角罢了!你如此狂妄自大,简直是坐井观天,不自量力!”
诸葛正我言语如刀,句句刺中金兀术的痛处。
金兀术脸色铁青,双拳紧握,额头上青筋暴起,怒火几乎要将他吞噬。
“诸葛老儿,你休要逞口舌之利!本帅今日便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真正的力量!”
说罢,金兀术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出现在诸葛正我面前。
他手中的凤头斧高高举起,携带着开山裂石之势,狠狠劈向诸葛正我。
诸葛正我早有防备,手中长枪一抖,枪尖化作点点寒星,迎向金兀术的凤头斧。
“铛!”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金铁交鸣之声响彻大殿。
一股强大的气浪以两人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殿内的桌椅板凳纷纷被掀翻在地。
两人身影交错,兵器碰撞之声不绝于耳。
这一次,金兀术的攻势比上次更加凌厉,招招致命,速度也快了许多。
诸葛正我虽然奋力抵挡,却渐渐感到力不从心。
“砰!”
一声闷响,诸葛正我的长枪被金兀术的凤头斧震飞,整个人也被一股巨力震飞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咳咳……”诸葛正我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感觉浑身无力,胸口传来一阵剧痛。
他难以置信地望着金兀术,眼中充满了震惊,“你……你竟然突破到了大宗师境界!”
金兀术得意地大笑起来,笑声在大殿中回荡,震得房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诸葛老儿,你没想到吧?与你一战,我竟有所感悟,一举突破到了大宗师境界!哈哈哈哈!”
他低头俯视着倒在地上的诸葛正我,眼中闪烁着轻蔑的光芒,“你虽败于我手,却也助我突破,算是有功。便赏你一个全尸!”
诸葛正我挣扎着抬起头,嘴角鲜血不断涌出,染红了胸前的衣襟。
他望着金兀术,眼中满是震惊和惋惜,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没想到……金国……竟有如此……武道天才……”
话音未落,他便头一歪,气绝身亡。
金兀术看着诸葛正我的尸体,脸上的得意之色更浓。
他大手一挥,吩咐手下:“将诸葛正我的尸体好生安葬,他虽是我金国敌人,却也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对手。厚葬之礼,不可怠慢!”
处理完诸葛正我的后事,金兀术再次将目光转向了瑟瑟发抖的宋朝君臣。
他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本太子听闻,宋国有一位公主,名为赵福金,美貌无双,才艺双绝。久闻其名,今日特来见识一番。来人,将这位福金公主请来,好生伺候本太子!”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记住,要温柔些,莫要吓坏了美人儿。若是福金公主能讨得本太子欢心,重重有赏!”
太上皇赵佶脸色煞白,嘴唇颤抖着,声音细弱蚊蝇:“回…回四太子,茂德…茂德帝姬…早已…早已嫁为人妇,并…并且…育有一子…”
“哦?嫁人了?”金兀术剑眉一挑,兴致缺缺地摆了摆手,嫁了人的女人,玩起来少了许多乐趣。
他凤眸一转,扫视战战兢兢的宋朝君臣,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既如此,那便说说,这大宋皇宫里,还有哪个公主,生得貌美,且…未出阁啊?”
此言一出,大殿内空气瞬间凝固,落针可闻。
赵佶脸色惨白如纸,一双浑浊的老眼充满了痛苦和挣扎。
让他亲口将自己的女儿送入虎口,无异于凌迟!
他紧咬着牙关,一言不发,任由冷汗浸透龙袍。
殿内其余人等,亦是面面相觑,噤若寒蝉。
谁敢在这个时候触怒金兀术?
谁又愿意承担这千古骂名?
一时间,大殿内气氛压抑到了极点,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金兀术有些不耐烦了,他重重地将凤头斧往地上猛地一剁,“咚”的一声巨响,大殿的地面都为之一颤。
斧刃深深嵌入青砖之中,火星四溅,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他鹰隼般的目光扫过众人,语气森冷:“怎么?都哑巴了?还是说,你们大宋皇室,已经无人了?”
赵佶浑身一震,双腿发软,险些瘫倒在地。
他张了张嘴,却仍旧发不出任何声音,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让他呼吸都变得困难。
就在这时,一个尖细的声音打破了僵局。
“启禀四太子,”曹仁超尖细的嗓音在大殿中回荡,带着谄媚的讨好,“咱大宋皇宫里,如今最美貌的公主,非柔福帝姬莫属啊!那可是太上皇的掌上明珠,今年芳龄二八,正是花容月貌之时。”
曹仁超顿了顿,见金兀术来了兴致,便添油加醋地继续说道:“这柔福帝姬,不仅生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舞姿更是曼妙无双,说是天仙下凡也不为过!想那柔福帝姬的肌肤,赛过羊脂白玉,吹弹可破;一双眸子,清澈如山间清泉,顾盼生辉;樱桃小口,微微一笑,便能勾人心魄。尤其是她那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瀑布般倾泻而下,简直是……”曹仁超说着,还做了个夸张的动作,仿佛柔福帝姬就站在他面前一般,“简直是美不胜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