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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不多时,李麻子便被王县尉带到县衙。

只见李麻子浑身颤抖,嘴里还在小声喃喃:“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显然,李麻子已经吓傻了。

“堂下何人?”

“禀…禀明府,草、草、草民李久…村里人都唤我李麻子。”

沈县令见此人神色缥缈,直入主题!

“小红死了你知道吗?你与小红可有私情?昨夜你在哪?又干什么去了?”

李麻子本就胆小,被沈县令这么一吓,也未隐瞒,哆哆嗦嗦的说了出来:“明府…我跟小红确有私情…但!人不是我杀的!”

“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小红时常去找我拿布,我见她长得美,便起了色心,时常勾引她,最开始她并不同意,后面我拿了许多金银首饰诱惑她,她便答应与我私通。昨天,她说她男人出去上工了,晚上不在家,便让我去她家跟她私会…”

“所以,你去了?”

“回明府的话…昨夜我按时赴约,见大门虚掩…我还以为是她特意留了门,也没多想,径直走到卧室,当时黑漆漆的,我还以为她要给我什么惊喜,我小声喊她名字,半天没人答应。我打开火折子,就看到一具无头女尸!全是血!全是血!”说到这里,李麻子直接晕了过去。

“贤婿啊,此人,你怎么看?”

“岳父,李麻子虽有嫌疑,但我感觉不应是他,此人做布料生意,平日里应是见多识广,不应如此胆怯。况且此人有家有业,虽是好色了些,但也没理由杀人。依我看,还是先将此人收押。”

“嗯,与我想的一致,那你觉得接下来该怎么办。”

宋泊此时也很纠结,毕竟只是法医,不是专业搞刑侦的…思索片刻,突然!宋泊想到了一个不寻常的地方,又让差役将村正找来。

“村正,王四家对面住的是谁?”

“回宋郎君的话,王四家对面住的是村里的郑屠户。”

一听是屠户,宋泊马上联想到现场遗留的钱币!那厚厚的油垢会不会是跟屠户有所关联?

“郑屠户最近可有何反常?”

村正思索一会,说到:“倒是没有,听闻他最近还从隔壁村买了几头肥猪。”

“多谢村正。”

二人将村正送走之后,便在县衙吃了顿简餐。

“贤婿,你怀疑那屠户?”

“岳父,我也只是猜测…我们去案发现场时,几乎全村的人都在看热闹。照理说,村子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不可能有人不凑热闹的。”

“你是说…”

“没错,那郑屠户就在王四家对面,却未出来看热闹…反而是房门紧闭,离开现场之时,我闻到他家有炒菜的味道飘出…这人定是在家,最可疑的地方,是现场发现的钱币,照理说…小红那么爱美的一个小娘子,是不会允许钱币沾有那么恶心的油垢的…会不会那钱币其实就是属于郑屠户…”

“贤婿说的有道理!我这便让人去将郑屠户找来问话!对了,你跟微微刚刚完婚,今日便先回府吧,明日再来县衙。”

“岳父也注意身体,小婿便先行离开了。”

二人告别之后,宋泊独自在街上行走,不知不觉便走到了牡丹坊。

牡丹坊的人流少了很多,正在门外吆喝的大福看宋泊走来,赶忙迎上去。

“老大!你怎么来了?”

“哟,大福!几日不见,牡丹坊一切都安好吧?”

迎客的娘子见来人是宋泊,纷纷投来白眼,无一人上前搭话。

“这…这些小娘子咋了?那眼神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了一样。”

大福将宋泊拉到侧边小巷,这才开口。

“我说老大,你不知道,现在楼里的小娘子恨死你了,都说你是那什么…薄利多销..不不不..薄情寡义的负心汉!”

宋泊苦笑…想想也是,毕竟不声不响就去当了人家的赘婿,也没管人家清儿。

“为何牡丹坊客人少了这么多?”

“哎…那还不是因为你。”

“啊?跟我有何关系?”

“老大!你入了沈府之后,柳娘子悲痛欲绝,便赎了身,去安阳城了。花魁不在,牡丹坊的生意自然差了。”

“什么?何时走的!杨阿娘没阻止她吗?我怎么不知道!”

“你成婚那日便走了,我寻了你多次,沈府的人说你忙得很…具体的事情,你还是去问杨阿娘吧。”

宋泊径直朝着牡丹坊而去,杨阿娘此时正在大堂招呼客人。

“阿娘!”

见来人是宋泊,杨阿娘赶紧将宋泊拉到一间厢房之中。

“臭小子!你想死啊!你现在是沈府的女婿!要是让沈府的人知道你来这里!你就死定了!”

“阿娘,清儿走了?何时走的?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

“你说话啊!”

“儿啊,你跟清儿都是我带大的,你就像我亲儿子一样,清儿就像我亲女儿一般…忘了清儿吧,好好过你现在的日子。”

“清儿去了安阳城是吗?”

“没错,你要干嘛?”

“我要去找她!”

“你站住!”杨阿娘一个大耳光给宋泊打去,宋泊这才冷静下来。

“臭小子,你现在什么身份?你能娶她吗!她是青楼女子!沈府能接受青楼女子入府?你动动脑子啊!你不是变聪明了吗?”

见宋泊一时失了神,杨阿娘又心疼起来:“放心吧,清儿在安阳城有落脚地,你若放不下她,便努力科考,日后成为人上人,让沈府都忌惮的人上人。”

宋泊失了魂似得打开房门,如同木偶般,失魂落魄的离开了牡丹坊。

而此时的沈府。

“主母,外面有客人来访。”

“哦?谁来了?”

“一个叫张进的,他没有拜帖,我给拦下了。”

“快将人请进来吧,那人是举人,微微大喜之日,你不是见过吗?”

“哦!原来是刁难姑爷的那小子。我这便将他迎进来。”

过了一会,张进款款走入,手上还提了油纸包的点心。

“沈夫人,贸然来访,还请恕罪…”

“无妨,张举人,手上拿的什么?”

“哦?呵呵,这不,带了一点京城的桂花糕。”

“张公子有话直说吧,此番来我沈府所为何事?若找明府有事,您该去县衙,而非沈府。”

“不不不,某此番来就是找沈夫人的。是这样,今日手底下几个小厮告诉我一事,我听闻后觉得有必要让沈夫人知晓,毕竟,此事关乎沈家颜面。”

“呵呵,张公子莫绕弯子了。”

“今日几个小厮去牡丹坊喝酒,竟然见到了贵府赘婿!”

沈夫人听罢,愣了一愣,随即恢复正常,端着盖碗,轻抿一口。

“哦?这有什么奇怪的?牡丹坊也算宋泊的生养之地,他那阿娘在那,回去见她阿娘不是很正常吗?”

“呵呵,若是如此,某也不必来了,主要是那几个小厮还说,牡丹坊的柳娘子之所以离开,原因跟宋泊有关。”

沈夫人不语,继续喝茶。

“这柳清儿跟这宋泊本是青梅竹马,私下定了终身,之后宋泊入赘,柳清儿伤心欲绝,认为宋泊为了名利负了她,据说是上京告御状去了。”

“呵呵,张进,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你当我沈府是什么地方?天桥说书之地吗?你觉得我沈府都是傻子吗?此等儿戏之言切莫再说了。我知你与吾儿有些许嫌隙,你若想胜我儿,应多读书用功,光明正大赢他,而不是使些下作手段。天色已晚,恕不远送!”沈夫人将盖碗重重的砸在桌案上。

张进见沈夫人如此强势,丢下油纸糕点,准备悻悻离去。

“慢着!张公子!将你的桂花糕带走,我沈府享用不起。”

“哼!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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