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也是做好了准备的吧,但……还是要矜持一下,如果马文才不遵守,也没关系的。
“放心,你不配看见我。”
努了努嘴,她做了个鬼脸,安心地枕着枕头入睡。
天光微明,雪妮端着水进来叫她起床,她随意整理了衣服,洗了个脸,刷牙后便出发了。
“公子,昨夜……”
“分开睡的。”
她回应了一句,便拿上书本去上课了。
到了教室,已经有不少学子坐着了,位置是按照交的束脩所分上等还是下等,交的越多越靠前。
不过所有人都是和舍友一起同坐,并没有依据上下等之分。
一进门就看见马·怨种哥·文才坐在第一排,最好的位置,她堂而皇之地越过他,往后面走去。
以前读书她就不喜欢坐第一排,因为第一排总是能接受到老师激情的知识灌溉,她比较大派,就不争了。
被无视的马文才有些不满,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无视他。
衣领被提起,整个人犹如小鸡仔一般被拎起来,强行按在了第一排的座位上。
这么轻?
把握命运的后颈被捏住,她打了个招呼,笑道,“早上好,舍友。”
被强行摁在这,苏苑只能安然地继续坐着。因为其他人也不敢跟她坐,不敢惹马文才。
“久矣,吾不复梦见周公。”
……
学子们摇头晃脑地读书,晃得苏苑晕乎乎的,她打了哈欠,想要睡觉,心中念着哥哥的学业,拍了拍脸,努力继续听讲。
可是眼皮依旧沉重,一直耷拉着
马文才被身旁的动静吵到了,忍不住侧目,蹙了蹙剑眉,眼睛也不眨的看着一会儿掐自己,一会儿拿水拍脸的苏苑。
后方一直在睡觉的梁山伯和祝英台,被夫子发现了,夫子加大了音量,看向二人道,“梁山伯,祝英台,你们二人梦见周公了没有啊?”
梁山伯起身恭敬地回答:“是学生的不是。”
陈夫子不理哼了哼,不依不饶道,“我问你梦见周公了没有,回话啊。”
“没有。”
夫子冷哼一声,嘲讽道,“梁山伯,你还在山长面前自比勤学的颜回呢。我看你根本就是昼睡的宰予。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朽也。”
祝英台不忍梁山伯因自己被苛责,解释道:“夫子,我们是因为昨夜不得安眠,所以才……”
“哦。”夫子开口道,“所以是嫌住的地方不够舒服是吗?那都是因为师母没有把你们安排好,原来这一切的过错都是师母一人所为,是这样吗?”
听到扯到了师母,祝英台急忙辩解,“不是,不关师母的事,是因为我一直睡不好,山伯他一整夜都在……”
“是我。”梁山伯抢先开口道,“是我一整晚都在打呼噜,弄得英台无法安眠。是学生一人过错。”
“梁山伯,你藐视书院规矩,本席罚你今日为众学子打饭。不准任何人相帮,听到了没有啊?”
“是。”
夫子本欲揭过此事了,祝英台起身也要责罚,于是打饭杂役全让祝英台一人做,而梁山伯则惩罚加重,挑满一整缸的水。
两人都轴啊。
批评完二人,也到了下课的时辰,苏苑叹了一口气,将今日所学全都誊抄下来,她抱起书本,拍了拍祝英台的肩,“英台,加油。”
据银心所说昨日银心一直在假扮夜枭,而梁山伯为了驱赶夜枭,这才一夜未眠。
“你为什么不帮他们出头?”马文才靠在门框边,下巴轻点,疑惑地询问。
毕竟这三人看起来关系不错的样子。